最后一案_长生千叶【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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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双眼睛盯着屏幕,侍者已经记不清时间了,大约就是十点钟左右。录像带用快进的速度播放着,似乎所有人都有些紧张。

“倒回去,倒回去。”谢纪白忽然沉着声音说。

十点二十一分的时候,有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背着一个白色的包,走进了餐厅的大门。门口迎宾给她拉开了门,不知道问了她什么,女人摇了摇头。

女人是独自来的,衣着和背包都和刘滢贝像极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录像太模糊了,他们不能就这么确认女人就是刘滢贝。

女人走进餐厅里,看起来没有打算用餐,她等了一会儿,很快的就有一名侍者走出来了,还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是那面化妆镜。

女人拿到东西,没有停留多长时间,就急匆匆的走掉了。

她进来到出去,一共就花了两分钟的时间。

唐信很少露/出这样不苟言笑的表qíng,他盯着屏幕,忽然说道:“你能给我叙述一下,这位女士的样貌吗?”

侍者一愣,有点为难,说:“记得不是太清楚了……我当时也没太注意她的样貌。她说上次在这吃饭落下了东西,自己叫什么贝,我记不太清楚了。不过那面镜子应该是她的。化妆镜有点年头了,磨损挺厉害的,我还以为客人不会回来找了,化妆镜的背面刻着一个‘贝’字。所以当时她一说自己的名字,我就把镜子给她了。”

案子突然变得蹊跷起来,死者竟然在死后忽然出现了,而且还有目击证人。

谢纪白和唐信将录像带和那位侍者都带回警/局去了,给侍者做了笔录之后才让他离开。

谢纪白瞧着笔录沉默不语,其他人还没有回来,办公室里只有谢纪白唐信和陈艳彩三个人。

陈艳彩听了这事qíng,似乎兴/奋了起来,说:“诈尸了吗?”

“别胡说。”谢纪白说。

陈艳彩吐了吐舌/头,说:“副队,你的口气怎么越来越像老大了,未老先衰是不得了的。”

“说什么呢?”

陈艳彩话音刚落,就被陈万霆抓/住了小辫子,陈万霆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找了把最近的椅子坐下来,看起来是跑的有点累了。

“哎呀呀,”陈艳彩赶紧狗腿给陈万霆倒了一杯水,说:“老大喝水!”

陈万霆说:“刚下了电梯就听陈艳彩你这喊诈尸了,你倒是把门关上啊,让隔壁的A队听到了,够他们笑一年份的。”

陈艳彩:“……”

“怎么回事?”陈万霆说。

陈艳彩立刻抢着把刚才听来的事qíng说了一遍,陈万霆立刻皱了眉,说:“死者活了?”

陈艳彩皱着鼻子,说:“老大,你这话跟我说的诈尸了,根本没有分别啊。”

陈万霆:“……”

谢纪白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现在有几种可能。第一,我们找到的尸体根本不是刘滢贝,第二有人冒充刘滢贝去取那面镜子,第三,死亡时间出了问题。”

诈尸和复活一说实在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剩下这么几个实在的问题了。

死者是不是刘滢贝实在是不好说,因为刘滢贝是孤儿,根本没办法通/过检测DNA来确定她的身份。

陈万霆说:“陈艳彩,你去查一查最近有没有人口失踪的案子,本市和临近几个城市都查一查。”

陈艳彩说:“行。”

谢纪白看向唐信,说:“唐法/医,有没有可能,凶手误导了我们死者的死亡时间?”

唐信揉了揉鼻梁,皱眉说道:“死亡时间误差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误差,实在是太奇怪了。队长,我申请将尸体重新检/查一遍。之前那次验/尸,并没有查出有什么误导死亡时间的因素。”

陈万霆说:“行,你去罢。”

唐信立刻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谢纪白继续说:“其实我觉得,有人冒充刘滢贝的可能xing是比较大的。”

陈万霆点了点头,说:“假设成/立,有人冒充了刘滢贝,那她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餐厅,还非要把那面化妆镜取回来?化妆镜很重要?”

“或许吧。”谢纪白说:“从监控的录像带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陈万霆靠在椅子里,双手抱臂叹了口气。

谢纪白说:“老大,你那边怎么样?”

陈万霆摇了摇头,说:“完全没有进展。司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凶手看起来真的不是他。”

谢纪白一听,沉默了下来。

陈万霆又说:“小秦和小刘怎么样?”

谢纪白说:“我打个电/话问问。”

刘致辉和秦续跑了一上午了,先去了刘滢贝居住的地方,是个很小的出租房,租了一个房间,家具什么都很简单,并没有找到什么太有用的东西。墙上挂着一个挂历,在十三天前的日子上画了一个圈,就是刘滢贝和林乐甜聚会的日子。

他们在刘滢贝家里,接到了谢纪白之前的电/话。谢纪白告诉他们,有人目击刘滢贝四天前出现过,让他们在那边也求证一下。

刘致辉吓了一跳,死者死了十三天了,怎么可能四天前还出现过?赶紧问了问刘滢贝的左邻右舍。

旁边全是租房的人,住的也不久,全都没和刘滢贝有什么接/触,和她都不太熟悉。

不过刘滢贝旁边主卧的人说,之前听刘滢贝打电/话,的确是听到什么要去某某餐厅吃饭的事qíng。

因为刘滢贝看起来是无业游民,而且衣服都很廉价,所以她就多听了一耳朵,觉得刘滢贝不过是在说大话而已。

那人还听到,刘滢贝和那个人计划,吃过饭的第二天要一起去爬山郊游。

她本来以为刘滢贝是给她男朋友打电/话的,不过对方显然是林乐甜,并不是什么男朋友。

不过她见到刘滢贝也是好多天之前的事qíng了,四天前刘滢贝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

第二天去郊游?

刘致辉和秦续立刻就狐疑起来了,林乐甜他们找过了,根本没提起郊游的事qíng,她说在聚会之后就没再见过刘滢贝了。这其中显然有些问题。

两个人跑到林乐甜租住的公寓去,结果家里没人,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人去哪里了。眼看着都下午了,林乐甜的手/机不是没人接听了,竟然改成了关机,这更让人着急起来。

陈万霆听谢纪白对着电/话说了两句话,忍不住问:“林乐甜不会是出/事/了吧?”

谢纪白摇头,挂了电/话,那边的刘致辉和秦续还在继续找林乐甜的下落。

“吃饭去?”陈万霆敲了敲桌子,说。

谢纪白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恐怕再晚一点过去,食堂的饭菜就不剩下什么了。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我还不饿。”

“饭是要吃的,”陈万霆说:“我给你带上来吧。不要胡萝卜不要西红柿,对不对?”

“谢谢老大。”谢纪白说。

陈万霆抬了抬手,就站起来走了。

谢纪白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对面的黑板上面贴着一堆的相片,全都是案/件相关的相片,陈艳彩已经把谢纪白手/机里那两张图片,和那句“仪式开始”,全都打印了下来,也贴在了上面。

乍一看,黑体的四个大字实在太醒目了,让其他的相片也跟着诡异了起来。

谢纪白低下头,将第十一卷小说翻开。

“叩叩”

陈万霆回来的不算慢,他们队长做事永远这么迅速。

“我走时候你这个动作,回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个动作。”陈万霆感慨的说。

谢纪白接过盒饭,道了谢。

陈万霆又坐在了他对面,又献宝一样拿出一个jīng美的小盒子。

谢纪白心里顿时有一种无力感,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警/局旁边那家蛋糕店的蛋糕了。

那家蛋糕店谢纪白没去过,他对甜食总是可有可无的。不过听说蛋糕店的老板姓苏,二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很不错,旁边大学的女学/生都喜欢跑过去买蛋糕,顺便看看帅哥。

当然,喜欢去的不只是女学/生,陈队长已经连续光顾了一个月了……

陈万霆说:“你吃饭,我跟你说点私事。”

谢纪白好奇的抬起头来,问:“老大,什么事?”

陈万霆咳嗽了一声,说:“我今天早上听说,你和唐法/医……同/居了?”

谢纪白很头疼陈万霆的用词,说:“他借住在我那里。”

陈万霆又咳嗽了一声,问:“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什么?”谢纪白有点迷茫的瞧着他。

“没事没事。”陈万霆说:“我就是随便问问。唐信那个小子,看起来有点……”

谢纪白终于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说:“老大,那是唐法/医的私生活,和我又没关系。我已经和唐法/医说好了,他不会把jiāo往对象带回去的。”

陈万霆一阵沉默,心说那能叫jiāo往对象吗?说是pào/友还差不多。

陈万霆苦恼的挠了挠下巴,谢纪白是个工作狂,头脑聪明,体能也不错,就是生活技能太差了,而且没谈过感qíng,所以对这方面根本就不开窍。陈万霆瞧着唐信看谢纪白的眼神就不对劲儿,怕唐信把歪脑筋打在谢纪白身上。

陈万霆和谢纪白以前是邻居,两家的关系非常好。但是后来谢纪白父母去世,就不得不搬走了。陈万霆的父母觉得谢纪白可怜,对他是很照顾的,陈万霆简直就像是多了个弟/弟一样。谢纪白也实在是让人心疼,陈万霆对他一直也很照顾。

谢纪白吃着饭,忽然说道:“老大,我也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陈万霆正翻着第十一卷的小说。

谢纪白说:“能不买蛋糕了吗?”

陈万霆:“……”

陈万霆尴尬的挠挠头。

谢纪白说:“虽然是挺好吃的,但是我都连吃了一个月了,再好吃也吃腻了。”

陈万霆咧了咧嘴,说:“这是小苏新做的一款蛋糕,还没上架,专门给我做的一块,让我试试的。额,要不,明天换成饼gān怎么样?小苏家的饼gān闻着就香,肯定也好吃的。”

谢纪白:“……”

谢纪白埋头吃饭,决定消极抵/抗。

陈万霆说:“我说小白啊,你得帮帮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奶油过敏啊,偏偏小苏开的是蛋糕店,他店里的东西我都吃不了啊。”

谢纪白:“……”

陈万霆说:“外面那帮兔崽子,他们吃了一个星期就说腻了,也不知道谁第一次吃的时候跟不要命似的抢了。小白啊,连你都不吃了,那买来不就làng费了?”

谢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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