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说:“那边有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举动?”
陈艳彩说:“没有吧,这两天他正和他老婆搞离/婚的事qíng。”
谢纪白和唐信赶到警探局来,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唐信跑出去买早饭了,谢纪白就站在窗口的位置发呆。
陈艳彩吊着一根油条,噼里啪啦的在打字,说:“小白,你站在窗口gān什么呢,做望夫石吗?”
谢纪白:“……”
谢纪白转过身来,靠着窗户,说:“在想问题。”
“想什么问题?”陈艳彩说:“说出来,我没准可以帮你想啊。”
谢纪白摇了摇头。
陈艳彩又咬了一大口的油条,说:“你是在鄙视我智商不够吗?”
“不是,”谢纪白说:“只是觉得还有地方不对劲儿,但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陈艳彩说:“那没人能帮你了。”
谢纪白又在窗口站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唐信这才回来,他拎着买来的一大包早点,摆在谢纪白的桌上,简直种类丰富极了。
陈艳彩顿时看傻了眼,说:“唐法/医真是下功夫啊,肯定跑了很远。”
唐信微微一笑,说:“小白,你想吃什么?刚才出去的时候忘记问你了,所以就都买一份。”
谢纪白看着那些早点,感觉中午饭都有了……
谢纪白吃早饭的时候,还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吃的特别的慢。
唐信说:“在想什么?”
谢纪白没来得及开口,陈艳彩就在旁边搭腔说:“小白说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的确是这样,谢纪白完全没想到到底哪里有不对劲儿。
谢纪白说:“感觉还有地方不对劲儿,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不对劲儿。”唐信说:“关于那封信?”
“不知道。”谢纪白说:“我也不知道……”
不过谢纪白说完,忽然就愣住了。似乎真的是关于那封信,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不对劲儿,只是他当时给忽略掉了。
谢纪白皱着眉,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就说:“是梁芷不对劲儿。”
“梁芷?”
陈艳彩和唐信都很惊讶。
“到底怎么回事?”陈艳彩瞬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开始焦躁起来,说:“不会那封信是梁芷故弄玄虚的吧?难道说,她还是和灰色风衣男人一伙的?”
唐信问:“你是怎么瞧出来的?”
谢纪白说:“那天苏绢晓说,突然在门上发现一个灰色信封,她们非常害怕,所以就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过去了。”
“的确。”唐信说。
当时他们到的时候,梁芷已经到楼上去了。苏绢晓说她被那封信给吓坏了,脸色非常差,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了。
谢纪白说:“你还记得那封信的内容吗?”
“当然。”唐信说。
那封信就像之前的预告杀/人小说一样,讲述了杀/人的完整过程和原因。里面还详细写了凶手认为陶珊雅该死的罪行,写了陶珊雅和经理合谋陷害梁芷的过程。
谢纪白说:“那封信里,在开头的位置就写了,陶珊雅和她的经理有暧昧关系,而且合谋陷害梁芷。”
唐信点头。
“但是,”谢纪白说:“我上楼去和梁芷谈话的时候,又提起这个话题,她当时显得很迷茫很惊讶,说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陈艳彩听得云里雾里,唐信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谢纪白说:“她当时的表qíng太到位了,非常迷茫,完全是不知qíng的样子,几乎没有漏dòng。但是这就是最大的漏dòng,她在我去问她话的一个小时前,刚刚看过那封信,陶珊雅和经理的关系,她应该从那封信上就得知了,为什么还会露/出完全不知道的表qíng呢?”
唐信说:“她为什么要假装不知道?”
谢纪白说:“她想要以此掩饰什么。”
陈艳彩说:“所以这个梁芷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凶手啊,我都已经糊涂了。如果她真是凶手的话,和她现在在一起的苏绢晓,不会有危险吧?”
谢纪白摇头。
单凭梁芷撒谎这一点,似乎并不足以判断她就是凶手,不过她的确隐瞒了事qíng,让人不得不怀疑她。
唐信说:“先给老大打个电/话,老大现在还在苏绢晓家里,让老大注意一点。”
“说的对。”陈艳彩说:“老大就一个人在那里,可千万别出/事/了。”
陈艳彩负责通知陈万霆这件事qíng,唐信就问谢纪白,说:“那下一步怎么办?”
谢纪白说:“下一步的问题在于,怎么让梁芷说实话。”
唐信说:“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
“什么?”谢纪白问。
唐信说:“需要让老大把苏绢晓和梁芷两个人带到警探局来一趟。”
陈艳彩那边刚放下电/话,然后就又给陈万霆打了个电/话,让陈万霆把苏绢晓和梁芷带到警探局来。
苏绢晓和梁芷很奇怪,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qíng,为什么忽然要被带到警探局去。
陈万霆也没有明说,只是脸色很严肃的说,因为有了些新线索,所以要她们过去配合调/查一下。
梁芷脸色仍然很难看,不过她和苏绢晓都没有拒绝,跟着陈万霆就来了。
苏绢晓和梁芷大约是十点多钟到的警探局,谢纪白给梁芷倒了一杯茶水,让她坐在办公室外面的沙发上等着。
谢纪白说:“我的同事要先和苏小/姐沟通一下,梁小/姐请在这里稍等。”
梁芷说:“好的,谢谢。”
谢纪白点了点头,就进了办公室,唐信靠在窗户边等着他,这个位置正好梁芷看不见。
唐信说:“怎么样?”
“现在哪里知道。”谢纪白说:“苏小/姐呢?”
唐信指了指审讯室,说:“已经在里面等了。”
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梁芷一直坐在外面的大沙发上,她茶杯里的水已经喝完了,杯子空了,梁芷似乎开始焦急了。她伸着脖子往办公室里瞧,正好能看到审讯室的门,门一直关着,不见苏绢晓出来。
梁芷频频看时间,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的脸色更不好了,看起来焦躁的随时会站起来。
等一个半小时,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梁芷似乎终于等不下去了,她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抱歉的敲了敲门。
谢纪白站起来,走过去,说:“怎么了梁小/姐?”
“我想问一下,苏绢晓还没有出来吗?”梁芷说。
谢纪白说:“真是不好意思,苏小/姐那里可能时间会再长一点。”
“为什么?”梁芷奇怪的说:“出了什么事qíng吗?”
谢纪白说:“是关于死者陶珊雅的事qíng,我们发现苏小/姐提/供的那些作为不在场证据的照片里,与一张和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而且很恰巧的是,那张照片就是在案发现场不到一站地的地方拍的。”
“什么?”梁芷惊讶的说。
谢纪白说:“所以我们就请两位过来一趟,想要调/查清楚这件事qíng。”
“你们难道觉得是苏绢晓杀的人吗?”梁芷震/惊的说。
谢纪白没有说话。
梁芷说:“她根本不认识陶珊雅,她从来都没见过陶珊雅,怎么可能杀/人呢?”
谢纪白说:“但是苏小/姐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对,但是……”梁芷焦急的说:“但是,这整件事qíng,和她都没有关系啊,她是好心借了我钱。本来事qíng就和她没有关系的,她不是凶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
梁芷越说越焦急,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她似乎很震/惊,也很愤怒,相当生气谢纪白他们把苏绢晓误认为是凶手嫌疑人。
谢纪白说:“梁小/姐,你很确定苏小/姐不是凶手,是吗?我听你的语气似乎是这样的。那么,你能提/供一些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梁芷张口很快又闭了嘴。
谢纪白说:“梁小/姐请再等一会儿吧,我想苏小/姐那边很快就会好的。”
“等等!”
谢纪白转身要走,梁芷忽然叫住了他,说:“等等……苏绢晓真的不是凶手,她是好人……真的不是凶手。”
“我们也这么希望。”谢纪白说。
“不,是真的,千真万确。”梁芷迟疑的说:“我知道凶手是谁……”
☆、133|许愿瓶17
谢纪白听到她这么说,就将梁芷带到了没人的会/议室去,说:“梁小/姐,你可以仔细说一下吗?”
唐信和剩下的人看到他们进去,全都有点好奇,不过他们只能在外面等了。
而在审讯室里的苏绢晓,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梁芷看起来很紧张,又有些害怕,而且还很犹豫。但是因为怕谢纪白他们真的把苏绢晓误认为是凶手,所以梁芷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说的样子。
梁芷说:“凶手……凶手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梁芷告诉谢纪白,苏绢晓是无辜的,这件事qíng本来和她根本没有关系,只是苏绢晓好心眼,借给了她钱,所以才被掺进了这件事qíng。
梁芷本来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她感觉一切事qíng都非常的诡异,她害怕极了,每日都几乎无法入眠。她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事qíng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梁芷不明白,为什么陶珊雅这么讨厌自己,要陷害自己。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倒霉了,还有一个像神/经病一样的男人不肯放过自己,一直纠缠着自己。
后来更倒霉的事qíng发生了,那就是陶珊雅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满地都是血,案发现场恐怖极了,梁芷吓得几乎晕过去。
为什么有人杀了陶珊雅,为什么还要把陶珊雅杀死在自己家里?难道又是在陷害自己?
梁芷几乎要被/bī疯了。
直到那天早上,苏绢晓发现了大门上夹/着的一个灰色信封。
梁芷说:“当时qíng况很诡异,苏绢晓的脸色都很难看,我也很害怕,我根本不敢去碰那个信封。苏绢晓将信封打开的,我就站在她旁边,看到了里面的字……”
梁芷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住了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似乎在做心理准备,深呼吸了好几口之后,说:“我看到信里写着陶珊雅和经理有暧昧关系,而且是两个人联合陷害我的。我当时太震/惊了,而且很愤怒。但是除了震/惊愤怒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qíng……”
不得了的事qíng……
梁芷说:“我真的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信里的笔记,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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