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毓说那个时候他年纪并不大,但是对这件事qíng印象实在是很深。有人说郑宏先是个叛/徒,所以他受到了惩罚,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
郑宏先消失之前,他留下了一个笔记本给苏半毓,然而那个笔记本却不是他自己写的,而是灰色风衣男人写的。
苏半毓也是从那本笔记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他从那里看到了很多恐怖的东西,无数计划和鲜血,还有很多夹在里面的相片。
“但是,”苏半毓说:“很可惜,那本笔记已经不存在了。我看完之后,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把笔记给毁掉了……”
当时苏半毓还太小了,他害怕的不敢睡觉。他知道,因为郑宏先背叛,所以很多和郑宏先之前有接/触的人都不太好过。很快的,那些人就会找到自己这里,如果他们在自己这里找到笔记本,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或许他就会像笔记本里的那些照片一样。
苏半毓回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陈万霆拍了一下苏半毓的肩膀,说:“小苏,还好吗?”
“我没事。”苏半毓摇头。
唐信目光倒是平静,然而他脸上的表qíng很不自然,他的目光落在半空中。谢纪白知道,那样的目光角度,唐信一定是在回忆以前的事qíng,肯定是和他老/师有关的。
谢纪白很少见到不笑的唐信,唐信好像身上总是流露/出一股很轻浮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微笑。谢纪白忽然觉得,他还是喜欢那样子的唐信,当唐信沉静下来的时候,竟然让他有点不安。
谢纪白拍了一下唐信的手。
唐信似乎一下子惊醒过来,勉qiáng的笑了笑,然后反握住他的手,说:“没事,我只是出神了。”
在他刚到c城不久,那个灰色风衣男人假装成郑宏先的时候,唐信就猜到了,他的老/师绝对和那个灰色风衣男人有瓜葛,这是逃不掉的。
“嘭”的一声,陈艳彩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我说大家伙,快都打起jīng神来,咱们快点把那个死变/态抓/住了,什么事qíng都没了。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qíng就都不要再想了,别给自己添加负担。以后有什么事qíng,我们一起扛着,都笑一笑嘛,搞得我都想哭了。”
陈艳彩刚开始还说的慷慨激昂的,后面一句瞬间破功,搞得大家哭笑不得的。
陈万霆说:“陈艳彩说的对,我们不能被那个人的设计打乱/了进展。目前这个案子还没有破,必须抓紧时间破案。”
陈万霆给大家分了一下工作,让陈艳彩带上隔壁的艾队到苏半毓家里去一趟,他家里还有很多相片,需要带过来作为证据。
剩下的人继续跑陶珊雅的案子。
陈万霆知道苏半毓的事qíng之后,实在是不放心苏半毓一个人,几乎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差不多上洗手间都要一起了。
苏半毓说:“你要办案,总不能出外勤的时候还带着我吧?”
陈万霆说:“这个当然。”
苏半毓一愣,说:“可是我又不是警探局的人,这不合规矩。”
唐信和谢纪白正要出去查案,听到苏半毓的话,唐信就笑了,说:“苏老板不用担心,你是重要证人。我刚才已经去找过段局了,和段局说明了qíng况,段局批准老大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苏半毓又一愣。
谢纪白说:“我们快走吧,时间不太够了。”
“好。”唐信说:“老大,那我们先走了。”
“去吧。”陈万霆说。
谢纪白和唐信赶紧出了警探局,准备开车往和陶珊雅关系密切的经理那里走一趟。
他们一直安排人盯着那个经理,就怕凶手下一个目标是他。不过最近几天很安稳,没什么事qíng发生。他们打算再去见一见那个男人,询问一些细节问题。
唐信和谢纪白坐进车里,不过唐信没有马上开车,而是侧头去看谢纪白。
谢纪白问:“怎么了?”
唐信伸手过来,握住谢纪白的手。
谢纪白一愣,有点不太自在,主要是唐信的目光太炙热了。
唐信说:“小白,我现在心里头还有点不好受。”
谢纪白的确是心理学很在行,他懂的如何应对凶手或者受/害/者的心里变化,但是这会儿,他对于怎么安慰唐信非常无措。
唐信笑着说:“这种时候,你应该给我一个安慰的吻。”
☆、141|许愿瓶25
谢纪白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
唐信笑了笑,说:“跟你开玩笑的,小白,把安全带系上,我们走了。”
谢纪白点了点头,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系安全带,不过安全带没有扣上,谢纪白忽然又松了手。
唐信问:“怎么了,小……”
他话没说完,忽然就被谢纪白拽住了领带。
唐信一怔,谢纪白忽然往他这边略微的探了探身/体,伸手抓/住了唐信的领带,往自己这边拉了一下,然后就在唐信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没有深入,就是淡淡的一个吻而已。
唐信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尤其这个吻还特别的短暂。如果不是唐信的领带现在还歪着,恐怕他都不会相信,谢纪白竟然主动吻了自己这个事实。
唐信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侧头看着谢纪白,眼睛里都是惊讶。
谢纪白也侧着头看他,并没有慌乱或者不好意思,也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小白你吓了我一跳。”唐信说。
谢纪白说:“现在心qíng好点了吗?”
唐信叹了口气,语气相当严肃的说:“已经很好了。小白,你知道吗?我现在有点想/做点什么,把你弄哭的事qíng。”
谢纪白脸色终于变了,耳根都发红了,连忙系上安全带,说:“快开车。”
“好。”唐信微笑。
唐信开着车,没有再调/戏谢纪白。
谢纪白侧头看着右侧的车窗,玻璃的车窗反she着光,隐约能从上面看到唐信开车的样子。
唐信很多时候都是微笑的,看起来那么漫不经心,或许这是他的xing格,但有的时候,这更是他的习惯。就好像谢纪白习惯用冷静的态度对待一切,有的时候自己越冷静,其实心里才越是害怕。
或许唐信的那种感觉,谢纪白有时候能够明白,他们都不希望别人看穿他们,也不希望别人为自己担心。
就在刚才,唐信看似轻浮和玩笑的调笑,谢纪白却没在他眼睛里看到轻/松的笑意。这只是唐信想让谢纪白觉得,他并没有什么事qíng的一种掩饰而已。
“小白,别发呆了,到地方了。”唐信停了车,说。
“哦,我没注意。”谢纪白看着窗外发呆,一没注意竟然都到了地方。
唐信解/开安全带,不过没有打开车门。地/下停车库里有点黑,车里的车灯也关了,只能朦胧的看到谢纪白的一个影子。
谢纪白抬起头来,唐信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很温柔。
唐信说:“小白,谢谢你。”
“不用。”谢纪白说:“在你不高兴或者伤心的时候,你就不用来安慰我,或者谢谢我了。”
“我知道了。”唐信笑着,却又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心里有点复杂。我从没想过,我的老/师和那个乌鸦的组/织有什么瓜葛。你知道吗?我父母和我的老/师关系非常好,而且都死的很离奇。所以我听苏老板说起的时候,心里实在很复杂,我不太qíng愿深想什么,但是又克制不住的想,难道我的父母也是同样的吗?”
这个问题,谢纪白回答不了他,目前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他。
谢纪白没有说话,车里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一丁点声音了。
唐信刚准备打开车门下车去,忽然又感觉领带被拽住了,这回力气比较大,唐信咳嗽了一声,感觉脖子差点给拽掉了。
谢纪白似乎学会了一个新的技能,这个技能本来应该很美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让唐信觉得有那么点危险,特别容易误伤。
谢纪白将唐信拽了过来,不出所料的,在唐信嘴唇上又吻了一下。
唐信这回可没有被他的动作弄懵了,立刻伸手拖住了谢纪白的后颈,含/住谢纪白的嘴唇,将送上来的美味吞下去。
谢纪白只是想轻轻的吻他一下,不过主动权瞬间就被夺走了,唐信撬开他的嘴唇,含/住他的舌/头,用/力的吮/吸着,吻得霸道又激烈。
谢纪白身/体抖了一下,感觉脊椎骨有点发/麻。车里的空间有些狭小,尤其谢纪白是拧着身/体的,动作还有点用不上劲儿,实在是非常别扭。
唐信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几乎想要把谢纪白生吞下肚似的,吻得异常激烈。
谢纪白因为考虑到唐信心qíng不太好,所以刚开始并没有拒绝,然而等到他呼吸不畅想要拒绝的时候,谢纪白已经被吻得没有力气了。
唐信结束这个吻的时候,谢纪白已经把身/体靠进了他的怀里,双眼也闭上了。
“好可惜,现在还是上班时间,我们回家继续。”唐信在谢纪白耳边吻了几下。
谢纪白大脑恢复运转之后,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下了车,准备gān正事去了。
唐信看起来jīng神头好多了,锁了车跟谢纪白一起往楼上去。
因为陶珊雅和经理偷/qíng的事qíng被发现了,所以经理的老婆这几天都在和他闹离/婚,根本没有时间到公/司去了。
谢纪白和唐信是到那个经理的住宅来找他的,就在这栋楼的十三层,是个不错的高档小区住宅。
谢纪白和唐信上了电梯,刚到十三层,就看到一户住在的门是开着的,有人站在门口。
那个站在门口的男人,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样子,不过并不像是喝多了酒,更像是因为愤怒才这个模样。
男人看到了刚下电梯的谢纪白和唐信,一眼认出了他们,立刻大叫着跑过来,说:“两位警探!两位警探!你们来的正好!”
男人就是那个杨经理了,他跑的太猛了,被楼道里的地毯差点给绊了个跟头,连滚带爬的就到了他们面前,那个模样实在是láng狈。
不过杨经理完全不在乎,大喊着:“你们来的正好,快抓凶手!凶手!她刚下楼去了,就是坐那部电梯走的。”
杨经理指着楼到尽头的另外一部电梯,就是谢纪白和唐信隔壁的那一部电梯。
谢纪白听到凶手一次,立刻问道:“什么凶手?”
杨经理说:“还能是什么凶手,就是杀死陶珊雅的凶手,就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杨经理qíng绪相当的激动,谢纪白和唐信了解的详细qíng况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经理说,刚才他那个妻子又来找他了,当然是因为离/婚的事qíng。他以前就知道他妻子是个很gān练的女人,不过没想到这么狠心,竟然bī的他就要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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