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了旅馆,到何先生的房间去谈事qíng。
何先生一路贼眉鼠眼的,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几眼谢纪白和唐信,那表qíng看起来非常心虚,不过并不知道他在心虚什么。
谢纪白和唐信走在后面,和何先生隔了几步远的距离。
谢纪白侧头看了一眼唐信,说:“下次注意轻重。”
“嗯?”唐信挑了挑眉,说:“已经不能再重了,再重一点点,他的手腕就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xing骨折。”
谢纪白一愣,说:“我是说让你轻点。”
唐信露/出委屈的表qíng,说:“小白你这么说,我又会吃醋的。”
谢纪白无奈的说:“你这样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知道,不过……”唐信凑到谢纪白身边,伸手抓/住谢纪白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谢纪白的手指尖,说:“小白是我的,怎么能让别人碰?”
谢纪白有点脸红,甩开手说:“快走。”
他们到了旅馆的房间,何先生坐立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开始不停地颠着。
谢纪白看了几眼何先生,说:“何先生,你是何逍林的二哥?”
何先生点头。
谢纪白又说:“何逍林死了。”
何先生听到何逍林的死讯,大声说:“什么?何逍林死了?他是怎么死的的?天呢,他死了。”
何先生瞪大眼睛,一脸惊诧的表qíng,然后双手捂住眼睛,开始大哭起来,一边喊一边哭,哭得动静还不小。
唐信挑了挑眉,看着谢纪白。
谢纪白则是皱着眉。
谢纪白还没来得及发问,何先生已经哭泣着说:“三弟怎么就死了,我简直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三弟他还没结婚,他还没孩子。对!我三弟死了,那他的钱怎么处理了?他的钱是不是由他的家人继承?他没有孩子,也没有妻子,是不是他的钱都是我的了?你们快点告诉我。”
唐信一听,忍不住笑了一声,说:“何先生刚听到弟/弟的死讯,这么快就想到了弟/弟的遗产?”
何先生立刻眼红脖子粗,喊说:“人死了,我也没办法把他救活,是不是?他是我的家人,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本来就应该给我的!何逍林死了,你们不会还想要从他身上捞点钱吧?”
谢纪白说:“何逍林遗产的问题并不归我们管。”
何先生听了这话,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说:“其他的我也管不了啊,你们去找杀何逍林的凶手就是了,找我来做什么?”
唐信又笑了,说:“何先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们刚才只是向何先生转述了何逍林的死讯,连具体时间都没来得及说。何先生是怎么判断何逍林是死/于/非/命,会有凶手一说呢?”
“当,当,当然了!”何先生瞪大眼睛,一脸惊慌失措,却又梗着脖子大喊,说:“何逍林身/体一直不错,不可能突然死掉,肯定是有人杀了他,他才突然死掉的。”
“这样?”唐信继续追问:“那何先生有没有想过,何逍林可能是出车祸身亡的?这种概率可比被人杀死要大的多。”
“我,我……”何先生慌了,大声质问说:“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找不到凶手,就开始乱扣屎盆子吗?”
唐信说:“不,何先生你误会了。在没找到证据之前,我们不会妄下定论。但是根据何先生您刚才的言行,我们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
☆、166|相片20
何先生大吵大嚷的,他显然非常的心虚,他在心虚什么的确是个重点。
何先生非常的不配合,要轰他们出去,然而不论从何先生的气势还是体力来说,他想把唐信轰出去,这实在是有点困难。
“你们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何先生举着手/机大喊。
唐信微微一笑,说:“何先生,我们就是警探。你也不必麻烦了,跟我们回一趟警探局吧。”
何先生傻眼了,嚷嚷着不要去,弄得整个旅馆都能听到似的。不过最后他还是被唐信和谢纪白/带回了警探局去。
谢纪白和唐信刚回来,就遇到了毕队,毕队似乎是下楼来找他们的,说:“我们找到何逍林最后离开公寓的录像了。”
谢纪白说:“正好,我们把何逍林的二哥带回来了,他好像知道什么,要一起审问吗?”
毕队摇了摇头,说:“不了,审讯是你的专长,我在旁边帮不上忙,还是你来吧。”
唐信狗腿的说:“小白,我帮你做笔录。”
谢纪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然后就往审讯室去,准备审一下那个何先生。
何先生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一样,在审讯室里一圈一圈的走着,他看起来非常不安,很害怕,坐下的时候又抖腿又挠头的,一看就是焦躁不安的样子。
刘致辉和秦续站在审讯室单面玻璃前,瞧着里面的qíng况。
刘致辉说:“这个何先生和何逍林长得还真是不像啊。”
谢纪白问:“旅馆录像呢?”
“在这里。”刘致辉立刻递给他一个u盘,说:“已经把录像截取好了。”
“谢谢。”谢纪白说:“对了,陈艳彩呢?”
秦续说:“在隔壁,似乎有新发现,还在查。”
谢纪白进去审问何逍林,唐信帮他做笔录。其实唐信是不太放心,虽然谢纪白的搏击术也不弱,但是想到有人要对谢纪白动手动脚,唐信的拳头还是会痒的。
何逍林听到开门的声音,实在是被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差点就跳了起来,看到是唐信和谢纪白,似乎气不打一处来,大喊着说:“我要投诉你们!”
谢纪白坐下来,说:“何先生,请你先冷静一点,这或许对你有帮助。”
“我告诉你们,我没有杀/人!”何先生说。
谢纪白说:“那么请问何先生,何逍林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晚上……晚上当然是在睡觉了!”何先生大喊。
唐信坐在一边,戳着笔头,听到何先生的话立刻配合的把u盘cha/进了电脑里,然后点开。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画面,是一段监控录像,上面显示了日期,是何逍林被杀的那天晚上。大约不到十二点的时候,旅馆大门的监控拍到了何先生离开旅馆的图像。
然而他离开之后并不是向着常去的酒吧方向走的,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
唐信打开了第二段监控,也是旅馆大门监控拍到了的,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先生才回来,不过这次是从酒吧方向回来的,还搂着一个穿着bào/露的女人进了旅馆,喝的酩酊大醉。
唐信说:“何先生,你那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就离开了旅馆,你确定你当时在睡觉吗?”
何先生一瞧傻眼了,他从乡下来的,哪知道旅馆门口还有监控。何先生吓得浑身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纪白问:“你去了哪里?”
何先生说:“我,我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可要相信我啊,我说的千真万确。那……那天晚上,我是去跟/踪何逍林了,但是!但是我没有杀/人,真的!”
何先生被他们bī急了,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告诉谢纪白和唐信,他是从老家过来的,是何逍林给他买的火车票,到这边来住了好多天了。
事qíng的起因要从何逍林中了好几百万的彩/票大奖说起来。
何先生说:“也不知道何逍林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真是走了几辈子的福了,让他平白捡了好几百万呢。这么好的事qíng,怎么就叫他给捡着了,你们说是不是?”
何逍林中了彩券,本来打算拿这些钱买房结婚的。不过老家的父亲得了病,需要住院治疗。他两个哥/哥没钱,觉得住院费贵,竟然不让老人去住院。
何逍林一听就急了,说自己有钱,可以马上把钱打过去。
何逍林想着,反正彩/票兑换回来之后,自己就有很多钱了,足够拿出一些给父亲看病用。
也就是因为这事qíng,何逍林的两个哥/哥听说何逍林突然变成了有钱人,中了彩券捡了好几百万。
两个哥/哥觉得他们必须分一份羹才行,如果不是他们偶然听说,何逍林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他想把这份钱独吞了!
于是何逍林的二哥闹着要来c城,目的当然是为了监/视何逍林的一举一动了。
何逍林起初不肯,但是他二哥会闹腾,是典型的死不/要/脸的xing格,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他二哥扬言,如果不让他到c城去住,何逍林和他女朋友别想结婚,一定会给他们搞huáng的。
结果何逍林的二哥就住到c城那家旅馆来了,他到了大城市见了世面,拿着何逍林的工/资卡开始挥霍,每天都去酒吧,花钱如流水,带着女人回去一/夜/qíng。
何先生几乎忘了他是来监/视何逍林的,后来有一天,何先生的钱花光了,打电/话让何逍林送钱。何逍林不想来,但是没办法,最后还是来了。
何逍林本来打算给了何先生卡就走的,结果何先生拉着他不让他走,中途何逍林接了一个电/话,不小心被何先生听到了一些。
何先生说:“我也没听太清楚,我就听到何逍林和那个人说彩券的事qíng,他们似乎还起了争执,说这笔钱应该谁拿。我当时一听,何逍林肯定在给他女朋友打电/话,那个不/要/脸的臭婊/子,她是个什么东西,她一个外人,还想拿我们家的钱!”
何先生特别的生气,他觉得何逍林的钱就是他们何家的钱,怎么能叫一个女人分走了。
何先生听到了一个时间和地址,那个人约何逍林见面,当面谈清楚。
所以那天晚上,何先生都没有去酒吧,而是半天睡足了觉,晚上十二点不到,就出了旅馆,然后准备去他们约定的地点看看。如果何逍林敢给那个女人钱,他就出去揍何逍林。
“但,但是……”
何先生又哆嗦了起来,眼睛挣得浑/圆,说:“但是,我到了那里的时候,只看到何逍林的尸体,不不不,他当时好像还活着……”
何先生因为不认路,所以到的晚了。他走过去,就发现一个黑影倒在地上,浑身到下都是血,地上都是黏糊糊的血浆。
何先生吓了一大跳,他哪里见过杀/人,最多也就杀过猪。
他在定眼一瞧,竟然是何逍林,他的三弟。
何逍林身上流了好多血,到处都是血,好多刀口。那个时候何逍林应该是处于昏迷状态了,他的身/体痉/挛着,抽/搐着,他的喉/咙里呛了血,源源不断的涌/出口腔。
“太可怕了!”何先生大喊,他好像又亲眼看到了那个场景。
谢纪白心里一惊,听何先生不再说下去,继续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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