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说:“庞先生当时也在旁边。”
谢纪白点头,说:“我们去庞先生的公寓一趟。”
张先生和何逍林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公/司聚餐,庞先生当时说他聚餐之后就回家了,而且是开车回家的,他没有喝酒,回家之后挺晚的了,所以直接睡觉了。
当时庞先生的室友也说,大半夜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因为睡得迷糊,没有起来看qíng况,不过应该是庞先生,因为除了庞先生,没有人有这间公寓的钥匙了。公寓就他们两个合租。
庞先生有不在场证明,虽然不是很明确。
谢纪白和唐信又去拜访了一下庞先生的室友,他还是这么说的,就是不是很肯定,因为他当时睡得太沉了。
谢纪白问话,唐信就出去了一趟,到物业让人把监控调出来,他看了一眼监控录像。
那天半夜的时候,的确有一个人,穿着庞先生的衣服,进了电梯,然后在十五层下了电梯,看起来的确好像是庞先生。
然而有一点很奇怪,那个人戴着帽子。
庞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戴着帽子?
是一顶鸭嘴帽,帽檐挡住了脸,尤其他一进来就站在了监控死角处,勉qiáng只能看到半个身/体。
“叩叩。”唐信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的谢纪白还在和庞先生的室友谈话。
唐信说:“小白,好了吗?”
“差不多了。”谢纪白说。
唐信冲他招了招手,说:“我有一点新发现。”
谢纪白和唐信离开了公寓,上了车之后,谢纪白才问:“什么发现。”
唐信说:“只是一点猜测。你还记得,我们发现张先生死了之后,他的妻子在大半夜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彩信吗?”
谢纪白点头,说:“记得,而且发短信的人应该就在张先生家附近不超过一千米的地方。”
“说的对。”唐信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张先生的妻子自己给自己发了一条彩信,所以距离才会这么近。”
☆、173|相片27
谢纪白皱眉,说:“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认为?”
唐信把自己的手/机给他,说:“这有一段视/频。”
谢纪白将唐新的手/机打开,果然看到邮箱里有一段视/频,是电梯间的监控录像,只是截取了一小段,一打开就能看到一个人走进了电梯,然后在十五层下了电梯。
“庞先生?”谢纪白说。
“不,”唐信说:“这是一位女士。”
“女士?”谢纪白有点惊讶,毕竟这个人穿着庞先生的衣服,而且还戴着帽子,站在角落,看的并不是很清晰。
唐信说:“我已经把录像发给陈艳彩了,陈艳彩在做对比。如果真让我说中了的话,那么那天庞先生从公/司聚会之后就根本没有回过公寓,是有人在给他做假的不在场证明。”
他们开车回到警探局的时候,陈艳彩已经手脚麻利的把人物对比结果做出来了。
陈艳彩说:“唐法/医你好厉害啊,这个人果然不是庞先生,的确是一个女人。”
唐信笑了笑,说:“区分男人和女人,当然不只是看喉结这一点。总体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不看喉结难道看胸吗?”陈艳彩说。
唐信扶额:“我不能反驳,也算之一吧。”
陈艳彩问:“那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假扮庞先生?”
谢纪白说:“你有和张先生的妻子对比过吗?”
“什么?”陈艳彩一惊,说:“张先生的妻子?这不会吧……”
庞先生现在嫌疑实在是很大,如果庞先生真是处心积虑的凶手,那么那天晚上,他很有可能杀死了张先生和何逍林两个人。
陈艳彩说:“她不是张先生的妻子吗?怎么会帮人把张先生给杀了。”
谢纪白说:“没有不可能的事qíng。”
“我这就对比。”陈艳彩说。
对比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相似度非常的高,几乎可以确定,在录像中/出现的那个穿着庞先生衣服的女人就是张先生的妻子了。
张先生的妻子大半夜的穿着男人衣服,去了庞先生的公寓。然后用钥匙开了房门,进了公寓。
按照庞先生室友的说法,第二天早上,他还听到庞先生去上班的声音。也就是说,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六点半的时候,张先生的妻子才离开那间公寓。
她帮庞先生做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所以说。”谢纪白说:“大半夜的那封彩信,也是为了做不在场证明?”
后来张先生的妻子忽然在大半夜收到了一张血/腥的彩信,那是张先生刚死时候的样子。
陈艳彩调/查了发短信手/机的信号源,发现信号源竟然就在距离张先生妻子不到一千米的之内,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们对这个范围调/查过,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先生的妻子拿着张先生的手/机,给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彩信。
这么做的用意,的确很有可能是继续为庞先生做不在场证明。
他们想告诉大家,凶手那个时候就出现在距离张先生家不到一千米的地方。那么在其他地方的庞先生,就完全没有嫌疑了。
这两个人下了一步周密的棋,然而做得多了,反而难免有更大的疏漏。
唐信说:“那封彩信如果是张先生妻子发的,那么张先生的手/机很有可能还在她的手里。这是重要的证据。”
刘致辉说:“我们要马上过去把人带过来吗?”
谢纪白有点迟疑,这些都是他们的推测,然而还没有找到真正的证据。如果推测都是事实,那么张先生的妻子只是帮凶,他们还没有找到指控真/凶的有力证据,如果贸然行动,恐怕会打糙惊蛇。
谢纪白说:“先等一等,刘致辉你和秦续去瞧瞧,监/视张先生妻子的动向,不要惊动她。”
“好。”刘致辉说。
谢纪白说:“我去跟毕队说一声,让他带人去监/视庞先生。”
“然后我们呢?”唐信问。
谢纪白说:“我们继续去调/查庞先生那天的下落。”
庞先生那天没有回公寓,那么他去了哪里?
谢纪白调出了地图,把找到张先生尸体和何先生约人的地点都圈了出来,这两个地方很可能是庞先生去过的地方,那么他们需要查一下路上的qíng况,或许可能会找到庞先生的踪影。
然而让人苦恼的是,这两个地方都比较隐蔽,没什么监控。
谢纪白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个突破口应该在哪里?”
唐信忽然说:“或许早就有了?”
“是什么?”谢纪白问。
唐信说:“小白你忘了那张彩券了。”
谢纪白一愣,说:“对了,那张彩券。”
中了几百万的彩券不翼而飞,何逍林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去兑换那张彩/票,他还没有拿到钱,然而彩券并不在何逍林的身上。
当然张先生也没有那张彩券,张先生的尸体根本都没有穿衣服,所有的东西都没拿走了,身上不可能有彩券。
而那张彩券到底在哪里?很有可能就是被凶手拿走了。
凶手为什么要杀死何逍林和张先生,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xing是因为那张彩券。
谢纪白说:“看来我们只要等着,就能找到他了。”
如果过期不兑换,那张彩券的几百万奖金就会打水漂。
谢纪白算了算时间,六十天的兑换期,现在也没有剩下多少天了。
唐信说:“我倒是想到一个馊主意。”
谢纪白抬眼看他,说:“似乎你的馊主意很多?”
唐信的主意很简单也很没有营养。如果庞先生拿走了彩券,这还不能证明他杀了人,他可以狡辩,说彩券是无意间捡到的等等。
不过只需要一个小计策,或许庞先生就会露馅了。
毕队去跟庞先生,很快给谢纪白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庞先生已经向公/司提jiāo了年假申请,明天就要开始休假了,他还买了飞机票,要去隔壁城市度假。
飞机票就一张,他一个人去。
庞先生很有可能是觉得c城不安全,想要去隔壁城市兑换彩券。
刘致辉和秦续那边也给他们打了电/话,说查到张先生的妻子在和房屋中介联/系,似乎是要买房。而且也定了机票,不过不是明天,而是后天飞隔壁城市。
这么一看,这两个人的步调这么相同,很有可能在就筹划好了。
唐信和谢纪白倒是没有跑到隔壁城市去那么麻烦,而是等着庞先生他们自己回来。
他们已经安排好了,等庞先生拿着奖券去兑奖的时候,工作人员就会告知他,奖券早就被人兑换走了,他手里的奖券是假的。
谢纪白站在公寓里,看着窗外楼下来来往往的人,说:“这个办法可行度高吗?”
唐信说:“或许吧。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为了那张彩券已经杀了两个人,难道还怕再多添一条人命吗?”
他们现在在何逍林女朋友的公寓里,何逍林的女朋友还有她的室友程小/姐,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当然他们c组加上b组就一个女人,就是陈艳彩了,假扮何逍林女朋友的工作就jiāo给陈艳彩来做了。
庞先生发现彩券的奖金被人兑换走了,第一个想到的估计就是何逍林的女朋友了。因为除了这个女人,何逍林不可能再把那张彩券给其他人了。
杀了两个人得来的彩券打了水漂,庞先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他势必会来找何逍林的女友的。
谢纪白和唐信打算守株待兔。
陈艳彩平时都是梳着马尾辫,看起来很gān练,不过她要假扮何逍林的女友,还弄了个大/波làng的栗色假发戴着。
“实在是很……难受啊。”陈艳彩忍不住抓了抓头发,说:“扫的我脖子痒。”
艾队不放心她,跟着过来了,忍不住笑着说:“其实还挺好看的。”
“我怎么不觉得,头发这么膨,感觉像个大头娃娃。”陈艳彩说。
谢纪白说:“毕队来电/话了,说庞先生马上飞机已经到了,如果快的话,一个小时就能过来。”
“好快啊,感觉杀气满满呢。”陈艳彩说。
“你小心点。”谢纪白说。
陈艳彩说:“放心,小意思,没问题的。”
唐信说:“我刚才看了一圈了,外面布置的都没有问题。一会儿我和小白会在楼梯间那块,如果qíng况不对,会立刻来支援的。”
谢纪白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现在已经是半夜一点半钟了,再过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要两点半了。
已经是深夜,谢纪白和唐信靠在楼道楼梯间的墙上,这里除了他们完全没人,而且漆黑一片,有点yīn森森的感觉。从楼梯间的玻璃能看到外面电梯间的控/制板,晚上只有一部电梯24/小/时运营,控/制板一直亮着,显示“1”,电梯在一层没有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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