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案_长生千叶【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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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信顺路买了一份夜宵回去,回去之后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谢纪白跑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感觉累的要死,说:“你吃饭吧,我去洗澡了。”

“好啊。”唐信说。

谢纪白回房间去拿了睡袍,然后就进了浴/室。他准备先漱口,再泡个热水澡的。不过谢纪白还没伸手,忽然就发现他的洗漱台上多了一样东西。

在并排放着的三个漱口杯旁边,多了一个小瓶子。

谢纪白奇怪的伸手拿起来……

KY……

很好。

谢纪白顿时觉得太阳xué疼,自己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刘致辉中午去成/人用/品商店,果然听从唐信的意见买了KY,还特意给唐信也带了一瓶。唐信回家就进了浴/室,把KY摆在了洗漱台上。

谢纪白忽然有种,想要把整瓶KY全部挤进唐信咖啡杯里的冲动。

谢纪白洗了澡出来,一打开门就看到唐信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唐信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说:“你今天洗澡多用了十二分钟。”

谢纪白:“……”

谢纪白实在不想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

“那是因为我睡着了。”谢纪白坚定的说。

唐信挑了挑眉,说:“哦,那挺危险的。”

“晚安,我困了。”谢纪白说完了就进了卧室,关上/门。

唐信走进浴/室,准备也洗澡睡觉。

洗漱台上那瓶KY上沾了不少水珠,看起来真让人遐想无限。不过……

唐信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果然是没有用过的痕迹。

或许是白天太忙了,谢纪白虽然很累,但是睡得并没有很好,反而做着各种梦,让他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也变得疲惫不堪。

谢纪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他摸了摸枕头边的手/机,外面天色已经灰蒙蒙的亮了起来,不过这会儿才五点。

谢纪白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坐起身来,开始收拾他的chuáng,那是一个需要不短时间的工程。

唐信起chuáng的时候,没想到谢纪白已经起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起的这么早?”唐信说。

谢纪白点了点头,说:“刚起。”

唐信问:“你看起来有点紧张。”

谢纪白奇怪的抬头看他。

唐信说:“难道是因为周二的常规测试?”

谢纪白摇头说:“没有。”

唐信笑了,指了指他的手,说:“你在家里不是不戴白手套的吗?”

谢纪白低头看了一眼,将手上的白手套摘了下来,扔在一边,说:“只是常规测试,没什么可紧张的。”

唐信说:“小白,放松一点,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论你以前有什么开心的事qíng或者痛苦的事qíng,那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那只是一些回忆而已,不要让它们挡在你的面前,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既然已经挺过来了,就不要被自己再压垮了。”

“有点饿了。”谢纪白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

“我去做早饭。”唐信点头,“你去洗个澡吧,我看你出了点汗,半个小时内出来就行了。”

现在天气热的确是容易出汗,谢纪白还一直在紧张,出汗是难免的。

唐信做早饭,谢纪白就去冲澡了。

浴/室里雾气弥漫,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都蒙上了一层水汽。谢纪白伸手想要拿沐浴rǔ,摸过来一看才发现是那瓶KY,差点就涂得满身都是了。

等谢纪白洗完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十分钟。

唐信站在浴/室门口,抬了抬手,说:“我把你的早点打包了,到局里再去吃吧,再不走咱们要迟到了。”

“不好意思。”谢纪白说。

谢纪白连忙出来戴上他的白手套,然后套/上制/服外套,准备和唐信一起出门。

唐信也穿上外套,拿了门钥匙,然后拎着早点准备出门。路过浴/室的时候,顺便把浴/室的门打开了,放一放里面的水蒸气。

洗漱台上整整齐齐,唐信只是随便一瞥,那瓶KY好像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谢纪白给扔了。

唐信摇了摇头,然后穿上鞋锁了门就出来了。

“时间有点紧。”谢纪白催促他。

“来了来了。”唐信说。

两个人上了电梯,唐信忍不住问:“你把那瓶KY给扔了?”

谢纪白面无表qíng的点了点头,都没有看他。

唐信也没有再说什么。

下电梯的时候,唐信忽然说:“小白,记得先要在入口处按/摩二十下左右,不然直接捅/进去会有点不舒服的。”

“你说什么?”谢纪白一愣。

唐信说:“我看你走路有点不自然。”

☆、42|殡葬馆的四条手臂5

谢纪白觉得,自己对唐信的第一印象的确是很准确的。

轻浮。

猥琐。

衣冠禽/shòu。

“我说……唐法/医,你是不是惹小白生气了。”陈艳彩一边啃着自己买来的早点,一边小声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唐信不在意的说。

陈艳彩说:“因为我长眼睛了啊,我觉得副队今天,很……气场很不同啊。”

唐信笑着说:“你不觉得小白今天很有jīng神吗?”

陈艳彩一愣,说:“这叫有jīng神啊?”

大家很快就都到了,陈万霆先给众人开了个会,说一说昨天他们分头行动的收获。

先是陈万霆说了一下案子的整体过程。

先是家属发现火化炉里的尸体有四条手臂,后来报警,警探介入调/查,发现有一双小孩子的手臂无端出现。艾队开始带人调/查这个案子,发现监控有问题。

他们在监控中发现一个可疑的工作人员,就是之后的死者何沛兴。何沛兴举动鬼鬼祟祟的,从冷藏房拿了个袋子出来,然后偷偷放在了要火化尸体的袋子里。

监控不够清晰,而且太黑了,所以不能确定何沛兴那个袋子里装的就是小孩双臂。

小孩手臂的主人肯定已经死了,嫌疑人的举动很有可能是要毁掉尸体,给杀/人做掩饰。

而就在这之后,昨天的一大早,嫌疑人何沛兴死了。

法/医唐信已经出了验/尸报告,何沛兴是重金属中毒,死的很急促,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凌晨五点到五点半左右。

陈万霆说:“刘致辉你们那边怎么样?”

刘致辉说:“我们去查何沛兴,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个老好人,肯定没有什么仇家,没和什么人有过节的。而且何沛兴是比较乐观的那种,都说他不可能自/杀,根本不是那种人。”

何沛兴是个老好人,那种老实巴jiāo过头的,容易被人欺负的老好人。他没什么家人,父母早就过世了,之前父母在世的时候,相亲娶了一个老婆,比他小七岁,长得不算太好看,比一般般的水平高一点。何沛兴和她一直没有孩子,五年/前两个人离/婚了。

刘致辉打听到,五年/前何沛兴还没到这个殡葬馆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当会计,不过后来被一个同事排挤,给他设了套算计他,让他丢/了工作。

就是那一年,何沛兴没工作了,她老婆就闹着和他离/婚。何沛兴不想离,不过没有办法,最后扛不住那个女人闹腾,只能离/婚了。不过何沛兴还是喜欢他老婆的,想要以后找到稳定的工作再复婚,所以离/婚的时候还傻了吧唧的把房子留给了那个女人。

何沛兴哪里知道,他老婆早就出轨了,而且出轨对象就是那个整他的同事。

虽然那个人没有老婆,不过胡来,何沛兴老婆离/婚之后才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打算娶她。

何沛兴之后就到了殡葬馆工作,在这里也勤勤恳恳的口碑不错。

过了大约有一年,何沛兴的前妻忽然来找何沛兴了,还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男孩,说是何沛兴的孩子。

何沛兴的同事都劝他带着小孩去做亲子鉴定,没准那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何沛兴也觉得是这样,就跟他前妻说要去做亲子鉴定。结果他前妻不准,抱着孩子要跳楼,要死要活的折腾了好久,还跑到殡葬馆门口大闹,说何沛兴抛妻弃子。

何沛兴被闹的差点又没了工作,那个女人带着孩子来找何沛兴,根本不是找他来复婚的,也不是要把孩子给他抚养,而是找何沛兴来拿钱的。

何沛兴没有办法,想要给她点钱平息事qíng,就把一点存款给她了。没想到给了一次之后,女人下个月又来了,说何沛兴有抚养孩子的义务,每个月都应该给她们钱。

陈艳彩忍不住说:“这女人是不是太奇葩了?脸皮什么做的啊。”

刘致辉说:“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孩子还不是何沛兴的。”

“我早就猜到了。”陈艳彩说。

刘致辉说:“这个女人之前扬言,如果何沛兴不每个月给她们生活费,就带着汽油到何沛兴家里去一起同归于尽。很巧的是,何沛兴前几个月用了点存款炒股,之前挣钱了,后来又跌了,所以里外里一点存款也没有,已经三个月没有给那个女人钱了。”

谢纪白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拿着一根笔,在白纸上画了一个圈。

刘致辉继续说:“上个月的时候,何沛兴的同事看到过那个女人在殡葬馆门口大闹,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握着一把刀子要拼命。好多人拦着,何沛兴的手被割伤了,幸亏没出人命,有人都报警了,不过最后事qíng没有闹大。”

唐信说:“这个女人应该看看jīng神科。”

谢纪白说:“这个女人有嫌疑。”

刘致辉又说:“后来何沛兴管几个同事借了钱,想要给那个女人。”

“什么?”陈艳彩不敢置信,说:“借钱给那个女人,有没有搞错啊。”

刘致辉说:“有两个人把钱借给他了,不过还有更倒霉的,何沛兴带着钱回家的时候,钱在公jiāo上被偷走了。”

陈艳彩:“……”

陈艳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刘致辉说:“何沛兴不止三个月没有给那个女人钱,还欠了同事的钱。”

谢纪白也说了一下昨天他们的调/查qíng况,他们去调/查第一时间发现四条手臂的死者家属。

根据他们的调/查,那些家属应该并不知qíng,他们显得很惊讶而且非常愤怒。

家人去世已经是很伤心的事qíng了,然而有人把陌生人的手臂偷偷放进了死者的火化炉里。这要是他们没有注意,那双陌生人的手臂肯定会随着死者一起火化。到时候都烧成了灰,根本就什么都发现不了了。这是对死者的极大不尊重。

的确如此。

这种做法让人不寒而栗,而且非常气愤。

可现在不只如此。

他们不可抑制的假设,会不会早就有这样的事qíng发生了,而且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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