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案_长生千叶【完结】(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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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让人紧张却又充满希望的消息,那些人并没有把孩子带到别的地方去,更没有去国外。想想也是这样,如果孩子们被带走很远,也就不会在c城的那家殡葬馆处理尸体了。

谢纪白说:“具体/位置在哪里?”

陈艳彩立刻用电脑打开地图,给他指了一个位置。

唐信说:“和殡葬馆离得不远?”

谢纪白好像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他有点呆不住了,说:“我也去看看。”

“带上我吧。”陈艳彩立刻说。

唐信说:“你等着队长他们回来吧,我和小白去一趟。”

谢纪白来不及多说,立刻跑了出去。

陈艳彩:“……”

陈艳彩看着两个人跑的没影,心里一阵无语。

两个人打车往目的地赶去,还没到地方,就接到了陈艳彩的电/话。

陈艳彩特别的激动,大声的说:“小白,你到了吗?艾队刚才来了电/话,果然是那个地方,他们扣下了好几个人,还找到了两个孩子。”

“我们马上就到。”谢纪白说。

谢纪白他们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前面很多辆警车,前面已经被拦住了,不让别人过去。

谢纪白和唐信走过去,艾队就站在外面,应该是在等他们。

谢纪白说:“qíng况怎么样?”

艾队指了指后面的一辆警车,说:“人都扣下来了,你要进去看看吗?只找到两个孩子,其余的孩子全都没找到,qíng况有点不好。”

谢纪白没说话,点了点头和唐信一起进去了。

那是一栋白色的楼,外面看起来不新了,但是走进去,一切的设备都是崭新的,看起来像个实验室,墙壁上贴着很多相片,有的画着红色的大叉子,有的旁边写了很多数据值。那都是一个个孩子躺在病chuáng/上的照片,那都是证据,那些人丧/心/病/狂的证据。

谢纪白看了一眼,然后飞快的往里走去。

里面有警探,还有医生,正围着两个孩子。

是他们救下来的两个孩子,一个大约八/九岁,一个差不多五六岁的样子。

大一点的那个一直处于昏迷中,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小一点的脸色煞白,看起来jīng神状态不太好,正在哭闹着。

那间屋里,有很多奇怪的设备,还有吊瓶。

谢纪白看到小孩子的手臂上,甚至是额头上,都是针/孔的痕迹,输液让他的手臂都有些肿/胀了。

唐信立刻走过去,低声问了几句医生孩子的qíng况,最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唐信回头,看到谢纪白迷茫的站在那里,对着他点了点头。

谢纪白这才走过来,蹲下,他想伸手摸一摸小孩的头,不过小孩立刻躲开了,缩起来不让碰。

谢纪白心里一阵抽痛,把声音放的轻缓一些,说:“别害怕,我们来救你了,我们要把你带出去。”

小孩不看他,也不理他,只是卷缩着。

谢纪白继续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回答他。

谢纪白又说:“你叫小牧?”

那个孩子有反映了,他用好奇却又害怕的目光打量着谢纪白,紧紧抿着嘴唇,终于松开了双/唇,小声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谢纪白微微一笑,说:“是一个小朋友告诉我的,他很想念你那只小狗毛绒玩具。”

小孩子的眼神变得亮了,然而忽然有很失落,说:“我的小狗没有了,他们把小狗扔了……不能借给他玩了。”

“没关系,”谢纪白安慰他说:“我带你去见你的朋友好不好,他有了一只新的玩具狗,这回可以换成他借给你玩。”

小牧没有立刻说话,隔了两分钟左右,才点了点头,说:“好。”

谢纪白伸出手来,想要去抱他。

不过小牧忽然受惊了一样,立刻往后蜷缩起来。

谢纪白一怔,低头看像自己的双手,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唐信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要把手套摘下来。”

谢纪白恍然大悟,看了看自己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然后将手套缓慢的摘了下来。

谢纪白认为白色是gān净的颜色,他屋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每天都要更换白色的chuáng单白色的被单。然而小牧却觉得,那是最可怕最脏的颜色。

他被绑在白色的病chuáng/上,明天有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进来,给他注she不同的药剂。他害怕这种颜色,从心里产生恐惧。

唐信说:“我帮你拿手套。”

谢纪白把手套jiāo给唐信,然后才去伸手抱小牧。

小牧没有再拒绝,被谢纪白抱着往外走。

他离开了这栋楼,好像重获了新生一样,不愿意再回头看一眼。

接下来的事qíng,就由陈万霆这个队长来处理了,他们不能放过那些丧/心/病/狂的人。

谢纪白负责将救出来的两个孩子送去做健康检/查,或许是这两个孩子到的晚的缘故,试验时间还不长,身/体各部位的机能还算正常,qíng况是乐观的。

这或许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这次的案子牵扯比较复杂,寇鑫已经死了,剩下参与的人还很多。章江浩和他另外一个同事已经自己认了,而那栋白楼里有不少数据和照片可以作为证据,没有人能够摆脱罪名。

然而他们没有找到和灰色乌鸦胸针有关的东西。

其中一个人招认,说有人拿钱资助他们做人/体试验,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他有一个标志,那就是乌鸦图案的胸针。

☆、62|四朵红玫瑰1

案子结束差不多有小一个月了,最近大家都比较清闲,c城好像变得出奇的宁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案子。

然而谢纪白很苦恼,他已经接连苦恼了快一个月了。

这苦恼的根源这会儿就在楼下。

陈艳彩端着她的咖啡杯,站在窗户边上,往下探头看了一眼,说:“哎呀,五点五十分,曹先生真是准时。”

楼下一亮骚包红色的跑车开到了楼前,从车上走下一个男人了,穿着休闲西服,还戴着茶色墨镜,乍一看还挺帅气,现在警探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个男人叫曹龙维。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陈万霆很不慡的说。

唐信也端着咖啡杯走到窗边,低头往下看,脸色也非常的不慡。

就因为曹龙维天天跑到警探局追求谢纪白的事qíng,直接把陈万霆和唐信自然而然的划到了同一阵线,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这么统/一过。

唐信觉得头疼,他就没见过这么“坚韧不拔”的人,根本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qiáng,每天满脸笑容的屁颠屁颠来警探局门口蹲/点。

陈艳彩咂了咂嘴吧,摇了摇头,说:“唉,唐法/医你瞧啊,这么有韧xing的少年人很少见了,你别每次都那么打击曹先生,我看着就怪可怜的。”

曹龙维这人人傻钱多,xing格大大咧咧的,战斗力负五渣。每天高高兴兴的来,肯定会被唐信几句话打败,然后蔫头耷/拉脑的离开。

陈万霆很不慡的走过来,说:“要我说,唐信你应该再毒舌一点,怎么治标不治本。”

陈万霆作为绝对有弟控qíng结,陈艳彩是这么说的。陈万霆是没有亲弟/弟的,不过谢纪白也差不多了。刚开始陈万霆觉得唐信不靠谱,为人太轻浮,结果现在蹦出一个曹龙维来,陈万霆忽然觉得,唐法/医怎么看怎么顺眼,又绅士又温柔,工作能力又qiáng,简直堪称完美。

这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谢纪白虽然也很头疼,不过没他们反映那么大,这个当事人反而像个旁观者一样。

曹龙维这样的二世祖,不理他过一段时间,热络劲儿过了,肯定会好的。如果搭理他,反而让他觉得乐此不疲。

陈万霆看了一眼手表,说:“快下班了,小白,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家?”

谢纪白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和唐信要去超市。”

“有去买火锅材料?”陈万霆忍不住问。

谢纪白点头。

唐信在旁边喝着咖啡微笑。

陈艳彩单手托腮,说:“好好啊,没人陪我去超市,我也想吃火锅,也没人陪我吃。”

陈万霆说:“你们一个星期要吃三次火锅?小心上火。”

陈艳彩说:“放心吧老大,不会的,唐法/医熬得桂花乌梅酸梅汤特别好喝的,可以解暑去火,是吧小白?”

谢纪白正忙着手头的事qíng,就简练的说:“是不错。”

虽然很简练,但是被表扬了的唐信还是觉得挺满足的。

“说到火锅,我也想吃了。”

刘致辉和秦续一同走进来,听到他们谈论火锅,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刘致辉感觉肚子饿了,说:“小秦子,我们下班也去买火锅材料吧。”

秦续坐下,都没有抬头,说:“好。”

陈艳彩哼了一声,说:“小刘你和小秦子gān什么去了?”

刘致辉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去洗手间了。”

“你们两个一起蹲坑去了吗?”陈艳彩说:“去了二十分钟呦~搞什么猫腻去了,从实招来!”

刘致辉被她这么一说,更不好意思了,嘿嘿傻笑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续只当没听到,不过有点不自然的拿起水杯来喝了一口。

水杯里是开水,沾到嘴皮上,有点疼丝丝的。秦续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下嘴唇有点疼。别看刘致辉很憨厚,还傻乎乎的样子,接/吻的时候就像一头láng似的,又啃又咬又吮/吸的,竟然还有些技术可言。

陈万霆拿着手/机发短信,然后补刀说:“那我决定今天晚上和小苏也去吃火锅了。”

陈艳彩:“……nüè/狗啊nüè/狗,你们这么nüè单身狗好吗?”

陈艳彩趴在桌上哼哼唧唧的,开始唱起小白菜来,一点也不在调上,搞得跟牙疼一样。

唐信笑着问:“唱的什么?”

陈艳彩说:“我忘了唐法/医以前不常在国内住了,我唱的是小白菜,你懂吗,我好可怜没人疼!”

唐信说:“我还以为你在唱两只老虎。”

陈艳彩:“……”

陈艳彩说:“唐法/医,你的靶子在楼下,你不会现在拿我练手吧?”

谢纪白结束了手头的事qíng,看了一眼时间,正好下班,说:“怎么不去找艾队一起?”

“什么?”陈艳彩一愣,没反应过来。

谢纪白说:“和艾队一起吃火锅?”

“对对!”陈万霆立刻说:“艾队人也不错,是不是?”

陈艳彩露/出纠结和不愤的表qíng,说:“他是我qíng敌,谁要和他一起吃饭。”

“啊?”刘致辉愣在座位上,一脸懵bī的样子。

大家全都傻了眼,就连一向很淡定的秦续也睁大眼睛看陈艳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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