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
吕小/姐接下来又发了两条短信,她反而显得更激动了。
不过短信在第十三/条终止了。
唐信看着那些短信,揉了揉额角,说:“这位吕小/姐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谢纪白说:“我们去找孟先生询问一下。”
谢纪白要去找孟听峰询问qíng况,其他人先回了局里,唐信开车带着谢纪白到了孟听峰的工作地点。
不过孟听峰的助理说孟听峰今天没有来,请了假,现在应该是在家里的。
谢纪白要了孟听峰家庭住址,然后又让唐信开着车去孟听峰的家了。
是个看起来不算很大,但是很有格调的小别墅。
唐信将车停在门口,然后和谢纪白上前去按门铃。
等了不到半分钟,就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不是孟听峰本人,而是个看起来差不多十七八的少年。
少年个子还不算高,也就一米七左右,长得挺瘦弱的。他的脸上有点不正常的泛红,看起来应该是在发烧。少年披着厚厚的摊子,打开门就愣住了,估计没想到按门铃的是两个陌生人。
“找谁?”少年的声音有点冷淡,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谢纪白说:“请问,这是孟听峰先生的家吗?”
少年打量了谢纪白几眼,眼神不算友善,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谢纪白被问的一愣,说:“我是警探,想向孟听峰咨询点事qíng。”
少年又皱了眉,拿着谢纪白的证/件仔细的瞧,似乎不太相信谢纪白是警探。
唐信在旁边说:“你在发高烧,最好躺在chuáng/上,尤其不要光着脚踩地,虽然现在是夏天,不过你还是会病的更严重。”
少年听到唐信的声音,又开始抬头打量起唐信来,奇怪的皱眉,说:“你是医生吗?你不是警探?”
唐信笑着说:“我是法/医,不过如果你请我给你看病的话,我也会很乐意的。”
少年觉得自己被戏/弄了,脸上不怎么愉快。
“进来吧。”少年退后两步,请他们进来,把证/件还给了谢纪白,说:“他不在,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可以在这里等。”
少年说着,就赤着脚走到了沙发上,然后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沙发太短了,他必须卷缩着身/体,看起来不是很舒服。
唐信问:“请问孟先生去哪里了?”
少年惜字如金的说:“药店。”
孟听峰看起来是给这少年去药店买药了,所以现在并不在家。
谢纪白看少年脸上烧的通红通红的,说:“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讨厌去医院。”少年说。
唐信说:“没事,年轻的时候感冒发烧就是小打小闹,他的jīng神头还不错,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能好。”
少年瞥了唐信一眼,说:“法/医喜欢给活人看病吗?”
他们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开门,很快大门被打开了,孟听峰拎着一包药走了进来。
“有客人?”孟听峰说。
他似乎并不惊讶他家里有人,毕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自家门口。
少年缩在沙发上,说:“也不算客人,应该是请你去喝/茶的。”
孟听峰无奈的笑了笑,走进来,将一包药放在茶几上,说:“两位警探,有什么事qíng吗?”
谢纪白说:“想再向孟先生询问几个问题。”
“哦,好。”孟听峰说:“两位稍等一下。”
他说着摸了摸少年的头顶,说:“我抱你回房间去休息,药买来了,早饭吃了吗?该吃退烧药了。”
少年摇头,又往沙发里缩了缩,说:“我腰疼,不想躺在chuáng/上。”
孟听峰只好在他身边坐下来,说:“两位警探有什么问题?”
☆、100|一个请求12
谢纪白说:“今天凌晨两点到三/点左右,孟先生接到了几条短信。 ”
孟听峰奇怪的皱眉,说:“什么短信?”
谢纪白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毕竟孟听峰有回/复给吕小/姐一条短信,不可能不知qíng的样子。
他们说着,旁边的少年露/出一愣的表qíng,不等谢纪白继续再说,他就开了口,说:“你的手/机在茶几上。”
孟听峰这才将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然后打开短信箱一看,里面的确好多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而且自己竟然还给那个号码回过一条。
孟听峰露/出了然的神色,然后在少年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生病了那么晚还不睡觉?”
少年没理他,只是对谢纪白说:“那条短信是我回的。”
昨天大半夜,少年生病了,开始发低烧。孟听峰要带他去医院,不过少年抵触去医院,怎么都不肯去。
晚上吃完了饭,少年就胃里不舒服,一个劲儿的吐,喝口水都吐。孟听峰一直照顾他,后来十一点多了,少年终于不吐了,难受的睡着了。
孟听峰工作一直很忙,又要照顾他,的确有点累了,想到晚上少年可能还会不舒服,所以gān脆把自己的被子抱了过来,就躺在少年的屋里睡了。
半夜的时候,少年就醒了,他发着烧不舒服,尤其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就睡不着了。
他躺在chuáng/上也没有吵醒了孟听峰,然后就看到孟听峰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在亮。孟听峰把手/机静音了,震动也关上了,以免打搅少年睡觉。
少年拿起来一看,就看到好多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信息,而且都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神/经病的感觉。
少年觉得奇怪,还没见过这样的人,想着难道是孟听峰以前的小qíng人?分手了所以在闹别扭?
不过越看越不对劲儿,好像并不是小qíng人,而是个陌生人。
少年以为那个人发几条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持续不断的轰炸了一个小时,他没忍住,就回/复了一个“你有病”,然后把那个号码给拉黑了。
拉黑之后,那些短信就都转移到了屏/蔽列表里,所以孟听峰早上起来也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孟听峰说:“这事qíng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帮不了两位警探了。”
孟听峰住的小区是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值班的,行人出入也是要刷卡的。昨天夜里并没有孟听峰出入小区的记录,只有今天早上一条,就是孟听峰去药店买药的记录。
孟听峰并不认识吕小/姐,谢纪白和唐信没有从他这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唯一知道的就是,孟听峰应该并不是凶手,没有作案时间。
他们从别墅出来,谢纪白忍不住叹了口气。
唐信说:“这位无聊的吕小/姐,我已经不知道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谢纪白的确也是一样的迷茫,很有可能,吕小/姐只是想找个倾诉的人,而她记起了上次她无聊时发过的一个号码,就开始轰炸起来了。
“回局里吧,你不是还要去验/尸。”谢纪白说。
“嗯。”唐信说:“回去正好吃午饭。”
他们回了局里,大家都在。因为之前吕小/姐失踪的事qíng,他们已经把吕小/姐认识的人都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谁有嫌疑,现在吕小/姐死了,他们都不知道要继续查谁好了。
唐信是有明确工作的人,他去验/尸了,吕小/姐的尸体还在他的工作室里。
陈艳彩在查给吕小/姐发“鱼的记忆”短信的那个电/话号码,不过在查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肯定是白忙一场。陈艳彩不信邪,结果就真的是白忙一场,什么也没查到。
下午时间过得很快,下班之后大家就都散了。
唐信还没有回来,谢纪白没有走,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陈艳彩也没有走,开始打游戏了,cha着耳/机特别的亢/奋的状态。
谢纪白奇怪的问:“你怎么不回家去打游戏?”
陈艳彩说:“唉,我在等艾队呢。他被局/长叫去开/会了,现在还没回来。”
“等艾队?”谢纪白似乎听了一些有趣的事qíng。
陈艳彩说:“他说今天请我吃大餐的,不吃白不吃啊,我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所以我决定等他一会儿,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纪白眨了眨眼睛,说:“下班去约会?”
“噗——”
陈艳彩刚喝了一口茶,全都喷了,幸好她反应快,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说:“咳咳,小白,你怎么也学的八卦了。艾队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不要拿他开玩笑。”
谢纪白挑了挑眉。
陈艳彩gān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小白,你和唐法/医相处的怎么样?”
谢纪白听她一提,立刻就想到了最近那一串尴尬的事qíng,唐信对他接二连三的表白,还对他动手动脚的,脸上不太自然。
陈艳彩一看有门,说:“小白,快快从实招来,到底怎么样啊。”
谢纪白抿着嘴不说话,其实他是真的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艳彩语重心长的说:“小白,其实唐法/医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你看,长得多帅,咱们局里好多小姑娘都对唐法/医垂涎三尺呢。不只是帅啊,而且很风趣不是吗?对了,做饭还好,每天我闻着你们的午饭都要馋死了。”
陈艳彩简直比传销的还敬业,一口气说了十分钟,掰着手指头在数唐信哪点好。
谢纪白真是没发现唐信原来这么好,不得不佩服陈艳彩的口才了。
“总之,小白,你喜欢唐法/医吗?”陈艳彩睁大眼睛,问。
谢纪白摇了摇头。
陈艳彩瞬间失落到了谷底。
谢纪白慢条斯理的说:“我不知道。”
陈艳彩两眼又绽放了光彩,说:“这就对了,这说明你喜欢啊。你想想,如果换了别人,不是唐法/医,我问你喜欢吗,你肯定会很坚定的说不啊。你看你现在都犹豫了,说明你是喜欢的!”
“你这是歪/理。”谢纪白不上当。
陈艳彩继续再接再厉,给谢纪白科普唐信的一千零一种优点。
结果艾队好不容易开完会,来找陈艳彩的时候,就听到陈艳彩口吐悬河的在说唐法/医多帅,唐法/医多棒,唐法/医多厉害。
艾队:“……”
艾队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自己多了一个qíng敌。
陈艳彩一看到艾队,立刻就跟谢纪白拜拜了,高高兴兴的和艾队去吃大餐了。
谢纪白对于感qíng这种事qíng,本来就是一片空白,被陈艳彩一喷,差点就以为自己爱唐信爱的不可自拔了。
陈艳彩可真是有理有据,一一列举,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谢纪白摇了摇头。
或许唐信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陈艳彩说的那么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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