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闪而过,忽然道“哦,那人我知道。”
在几人的目光下,他淡淡道“这人道上的叫他火哥,早些年在苏城很有势力,后来犯事入狱,恰好碰上政府打击黑社会,他就跟人组建了安保公司,专门培训一些保安之类的,道上的人都卖他面子,不敢惹他。”
“那我们赶紧去找他?”孙哲平着急道。
庄睿却盯着手机,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头儿?”孙哲平轻轻喊他一声。庄睿反映过来,缓缓道“不必了,孙伟平已经没机会去找这个人了。”
几人一愣,心道,难道死了?
庄睿淡淡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王海跟雷义的死,有个共同点。”
孙哲平“都被割了那玩意?”
庄睿扫他一眼“不是”他指着档案道“他们的死亡时间都是晚上9点半,不多不少。”
“这说明什么?”王广不解“是不是说,凶手会在9点半杀人?”
众人一想,好像是这样。
庄睿看向孙哲平“你还记得我们看到的王丫丫的档案?”孙哲平点头,不明所以。
“档案上记载,张丫丫死于9点半。而佟思雅也说过,她梦见自己是9点半杀的人。”当日佟思雅来警局自首,庄睿就问过她这个时间,她十分肯定是9点半,因为床头有闹钟,她吓的醒来,看到过时间。
众人悚然,佟思雅真能梦里杀人?
庄睿又道“你们再看这个方向,这条路往下走,会到一个地方。”
“哪里?”
“当年张丫丫死的地方,现在,已经是一处工厂。”庄睿指着其中一辆大众车的道。
老罗看看时间,已经快8点“那我们现在快赶过去?”
庄睿收起手机,不疾不徐“吃过晚饭再去也不急。”
众人……
头儿,你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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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伟平在黑暗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漆漆的工厂内。路边透进来的灯光,让这间屋子变的十分诡异。
“喂,有人吗?”他站起来大喊。
屋子空荡荡,没有人回应他。
他站起来,朝门口莫去,想要离开这里,可屋子实在太暗,他一时摸不到门在哪里。忽然,一阵冷风刮来,孙伟平冷地打哆嗦。
等风过去,他才睁开眼,他清楚地感觉到,身后有人。他颤抖着转身,见到一个身着白色衣服,长发罩面,犹如贞子一般。
他吓的退后几步,冷风将那人的头发吹开,露出一张面目狰狞,满是鲜血的脸。
“我说过,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那人裂开嘴笑的十分恐怖。
孙伟平大喊一声,鬼啊,疯狂往后逃跑,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有鬼啊!”
他跑到仓库门口,使劲拍打大门,却怎么也出不去。那鬼慢慢靠近,猫戏老鼠一般,嘲笑看他。
“别别杀我,当年那事儿是雷义干的,我我也没办法啊。”孙伟平吓的跪在地上,一个劲恳求。
“呵呵,杀人偿命,你们谁都逃不掉。”那鬼已经走到跟前,举起了手里的钢管。
孙伟平大喊,不要,不要杀我。眼看钢管就要刺破孙伟平的胸口,一声枪响,那鬼被打中,钢管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仓库的灯全部照亮,庄睿几人从暗处走来。
那鬼跌坐在地,看到几人,竟然毫不惶恐。
孙哲平跟王广上前,将那鬼制服,铐起来,摘下他的头套一看,竟然是个男子。
不仅警察诧异,孙伟平冷静下来,看到眼前的人,气的大喊“你他妈的是谁!!”
这是张陌生的面孔,谁也没见过。
那人咧嘴笑笑“果然,干坏事的人,怎么会记得受害人。”他阴沉沉道“孙伟平,杀人偿命,你躲不过的。”
孙伟平气的很,刚才差点就死了,此时见他被警察抓住,还敢威胁自己,气的就要上前打人。
庄睿不经意一抬腿,孙伟平被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老罗迅速制服他“吵什么,当着警察的面还想犯事不成。”
局面被控制住,庄睿跟随警车将凶手押上车,孙伟平上了另外一辆车,一起回警局录口供。
众人迅速赶回,那人被押进审讯室,考上手铐受审。
“姓名?年龄?”庄睿亲自审讯。
那人神情淡漠看一眼庄睿跟孙哲平,冷冷道“曹毅晨,30岁。”
“说一说,你为什么杀人?”
那人歪头看他一眼,道“警官,能给根烟不?”孙哲平看向庄睿,又看看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子。
庄睿点头,递给他一根烟。
曹毅晨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两人道“警官,你说,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曹毅晨原本是个小胖子,上初中的时候,因为太胖,总是被人嘲弄。后来,他下决心减肥。因为白天要上课,他只能晚上出来运动。
那段时间,他总是夜里出来跑步。
15岁那年的一天夜里,他照常出来跑步。因为怕别人嘲笑他,他都是找无人的小道跑步。那天,他跑到一处荒僻的小道。
那条路上来往的人不多,他跑着跑着,累的不行,就想慢慢走走。
他本来坐在路边休息,忽然,他听到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因为好奇,他扒开草丛,见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他见到三个男生正在对一个女生施暴,那女生被死死压住,他发现,那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同年级同学。
他吓住了,正不知如何反映的时候,几人发现了他。然后,他们逼着他做了一件一辈子都后悔的事。
为了防止他去告密,几人强迫他一起强/奸了张丫丫。
他不肯,那几人对他拳打脚踢,硬是脱了他的裤子,做了让他痛苦的事。
那几人见他也同流合污,笑着说,小子,你别想着去报警,不然你跟我们一样得坐牢。
他太害怕,逃了回去。
第二天,才知道张丫丫死了。
他害怕,不敢去学校,在家里病了一场。等他恢复过来,才知道那几人因为未成年,没有判刑,只是送去少教所。
那几人大概是怕他说出什么,所以没有将他暴露出来,他反而安全了。
可是,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每日担惊受怕,又病了几次,整个人瘦了几十斤。
中学毕业后,他跟着父母调离苏城,去了沿海。
可这些年,这件事就像噩梦一样折磨着他。
“几个月前,我被查出脑肿瘤,恶性的,没几个月可活了,我就想,这肯定是报应。我也没打算治疗,就想回来看看,看看那几人,都怎么样了。”曹毅晨嗤笑道。
“我本以为他们都忏悔了,谁想到,人渣就是人渣,他们三个,不但没忏悔,还继续作恶,活的很滋润。我就想,杀人偿命,他们必须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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