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那天,她鬼使神差拿出纸镇,心里有了思量。
“我想好了,你真的能帮我吗?”鱼玄机紧张地问。
隔着一道牢门,余姬笑的轻松“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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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求了什么?”顾玉薇紧张地问,都到那个地步,她究竟求了什么?显然不是求余姬救命,否则后面不会那么心甘情愿死去。那她求了什么,人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以求的。
余姬笑笑,神情诡异看着顾玉薇。
店里的光线不知何时变的昏暗,顾玉薇有些穿不上气来。她有些胆颤看着余姬,不知她会说什么。
余姬却张口,说了一句话。
“她说,她想主宰自己的命运。”
在大牢里,余姬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好了?”
鱼玄机笑笑“再清楚不过,我想主宰自己的命运,想我的人生能自己做主。无论生也好,死也罢,再不会沦为别人的附属,不会被男人肆意抛弃,不会被权贵折辱。这就是我唯一想要的。”
这世间,一个女人要有多难,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她活在男人的世界,没个女人都依靠男人而活。她们伏地身姿,小心讨好,生怕被抛弃,失去宠爱。为男人生儿育女,孝敬父母。千辛万苦熬成婆婆,继续磋磨儿媳妇。
可是,还有那么多熬不到的女子,谁又记得。
那些深藏在女子心里的愿望,谁又看见?
她鱼玄机,不过想不委身给一个男人,都要被众人唾弃。可这世间的男子,拥有多少女人,都被人佩服有本事,赞扬一句风流。
而她只想主宰自己的命运而已,凭什么就大逆不道?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成全你。”
余姬离开大牢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溜头发,那是鱼玄机的。
人很奇怪,有时候死了千年,骨头都腐烂了,可头发还在。这是为什么?
因为,头发是人最后一缕精魂所在。
顾玉薇走出四方杂货铺,看着屋外的阳光,眼中多了几分淡定坦然。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
一个女人,最开心的,就是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如今的她,要钱有钱,要名誉有名誉。
如果这时候,都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那些媒体也好,那些粉丝也罢,都不重要,甚至她父母的看法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不管年岁多大,若是不能遇到值得自己相爱的人,那就继续一个人吧。
不管外人说什么同情,感叹她年岁渐长,赚再多的钱,也是孤家寡人。
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世,她要活得肆意快活。
顾玉薇笑笑,戴上墨镜,挂断温言的骚扰电话。大步向街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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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姬将一张纸丢进火盆里,看着纸张慢慢燃烧,眼里满是释然。
“顾小姐走了?”七叔走进来问。
余姬点点头,松了口气“总算了结一桩旧事,不过…”
“不过什么?”
余姬转身,看向七叔“上一次顾小姐来我店里,在门口遇到过庄睿。今天她跟我说,她在梦里见到过庄睿。”
“这…”七叔不解“这说明什么?”
“她说在她的梦里,庄睿跟我十分亲密。”
“那可是一千年前。”七叔惊呼,如此看来,庄睿的身份更加神秘了。
“是啊,可是,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为什么会这样?”余姬很奇怪,从她成为契约人开始,经受过的人和事,就劳劳记载脑海,想忘也忘不掉。
可为什么没有庄睿的记忆?
就连何依依的曾经她都记得,没道理她不记得庄睿。到底发生过什么?
菩提花开(1)
老包被一阵尿意涨醒,昨晚喝的多,一宿没上厕所,膀胱涨的阵阵发痛。他挣扎着起身,这是工地上的拼装房,里面没有厕所,他得到外边的公共厕所去。
娘的,他哪里等到那么远,一出门,直接钻到旁边的草丛中去,这荒郊野外的,随便撒个尿,方便的很。
放光了水,老包终于觉得舒坦。昨晚跟杜潭那孙子喝了一晚的酒,他可真能扯皮,一晚上唠嗑不完,祖上三代都被他吹上天了。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祖上做皇帝的,不就是卖药的吗?还太医!
都是牛皮!
穿好裤子,老包哼着小曲,就要往回走。可才走几步,就被东西绊倒。老包狠狠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灰。
此时天已经微微发亮,他艰难爬起来,拍拍身上的会,好在都是工作服,本来就泥土满身,也不在意。可这摔倒的时候太疼,老包气不过,站起来,咧咧大骂“我艹你MD,怎么这么倒霉。”
老包一边抚摸着手肘,一边看着绊倒自己的东西,这是个手电筒?
捡起手电,老包有点迷惑。他打开电灯开关,好着呢,工地统一配备的蓝色太阳能手电,怎么被扔在这里?
谁粗心掉了?
老包摇头,准备拿回去自用。可不小心一照,发现旁边有一团东西在草丛里。
看样子,像个人。
老包心里一嘀咕,这是谁?
他照着手电,慢慢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灯光渐渐靠近,那是个趴在地上的人,那灰色衣服,瞧着有些眼熟。
是谁?
老包装着胆子走过去,喊了两声喂,那人没动。老包伸出手,将那人反转过来,立马吓的尖叫。
“来人啊,死人啦!!!”
惨烈的叫声在工地上响起,打破了早晨的宁静。黎明的光从地平线上升起,工地上的人忙碌了一夜,还没起身。
连着几声叫喊,黑暗终于过去。可老包的惨叫,惊醒了沉睡中的人,一些人在这喊叫声中出门来,看到老包大喊,心里十分诧异,这不是出事了吧。
庄睿刚结束晨跑,警局的电话就来了。他收拾好自己,开车出门。开了十几分钟,到了路边,接上孙哲平一起去目的地。
孙哲平递给他一瓶水,庄睿谢过“吃早饭了没?”
孙哲平打个哈欠,想起上次吃完早饭去看尸体,被庄睿恶心那一回,顿时觉得可恶。“头儿,你又想恶心我不成?”
庄睿笑笑“不错,学聪明了。”
两人很快到达目的地,警察已经拉起警戒线,工人们纷纷站在场地外,指着案发地点议论纷纷。“死的真是杜潭啊?”
“可不是?老包都吓死了,那样子,跟见鬼一样。”一人小声道。
“怎么就死了?昨天喝酒不还好好的?”又一人问。
“嘿,说不定真是遭报应了。”一人幸灾乐祸。
“什么报应?不是那事儿吧?”一人胆怯道。
庄睿跟孙哲平走进警戒线内,看到了受害人的尸体。孙哲平一见那样子,不禁感概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好没吃早饭,不然现在一定得吐出来,浪费了早饭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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