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一笑翻身覆在舒窈身上道:“你不知的多了去了,我是俗世的男人,亦有七情六欲,你可知我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舒窈笑嗔:“我自然知道了,小心别压着孩子。”
雍温柔道:“我会很小心的。”雍亲吻舒窈,舒窈亦勾住雍脖颈轻启樱唇。
舒窈枕在雍臂弯:“我倒走了困了,雍郎也累了一天了,睡吧。”
雍道:“你睡着了我再睡,明日早起我先进宫,等君父下了朝我让楚江回来接你,可以吗?你若不愿意去也没关系,一切有我。”
舒窈沉吟片刻道:“丑媳终归要见公婆的,好,我等你。”思忖片刻又道:“雍郎,觉得小东怎么样?”
雍疑惑:“怎么,小东服侍你不够尽心?”
舒窈忙道:“不是,我就是想问问雍郎的看法。”
雍沉吟:“小东看起来聪明伶俐,可爱善良,是这样吗?”
舒窈点一下雍鼻头:“雍郎啊,小东还是个小美人呢,不会没发现吧?”
雍抿唇轻笑:“我眼里的美人只有你。”
舒窈的食指在雍的胸口画着圈:“雍郎,我们身边的丫头,满二十岁都要放出的,总是没有我们自己得用之人。小东是孤儿我看着不错,想一直留在身边,只能让他成了公子的人方可,雍郎将小东收了房吧。”
雍坐起身来,凝视舒窈良久道:“舒窈,为什么这么说?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你是真心的?”
舒窈也起身郑重道:“是啊,妻贤家和,自我有了身孕,雍郎床笫之欢不能尽兴,纳一房妾也是应该的,做为妻子我有……”
公子雍用吻封住舒窈后面的话,良久后柔声道:“舒窈,这样的话今后再也不要讲,世间女子万万千,我眼里唯你一人而已,我与你之间容再不下任何人。小东再好,比之梅妆燕归如何?我绝无纳妾之意,你尽可放心。”
舒窈偎进公子怀里:“雍郎,舒窈何德何能,得雍郎如此待我,我该拿什么来回报您。”
公子雍柔声道:“与我白首不相离,做恩爱的平凡夫妻就好。”
舒窈动容:“好,一言为定。”
雍为舒窈盖好被子,吻一下舒窈:“时辰不早了,睡吧。”
☆、临渊
十月初一清晨,公子雍乘车到达齐宫时,宫门外已聚集了不少臣子,他们三五成□□头接耳窃窃私语。
公子元几乎与雍同时下车,公子元一见雍,自带三分笑的眼里露出喜气:“听闻雍弟大喜,君父得了信亦开心不已,改日我们兄弟们一起庆贺庆贺。”
雍微笑道:“好啊!”忽然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公子潘与世子昭。
公子潘朗声笑道:“雍双喜临门,可喜可贺,可见谣传是多么可笑。”
世子昭笑道:“莫要打趣他了,雍不容易,雍啊!恭喜了!”
公子雍笑道:“多谢!多谢!”
公子商人恰巧也到了,他斜瞟一眼雍:“君父葵丘会盟,盟约之一便是妾不可以做妻,雍娶妾为妻果然值得庆贺?我却不以为然。”
公子雍面沉似水:“我娶妻,君父亲口允诺,并赐我无价之宝为聘,我上受君命下领父恩。娶到我妻乃公子雍平生第一得意之事,至于他人如何看待,我却不以为然。”
公子商人冷笑一声,又待开口,公子元适时岔开话题:“为何宫门迟迟不开?怎么独独不见无亏兄长?”
此时众人方觉出异样来,公子潘当先大步走到守宫禁卫面前道:“为何还不开启宫门?”
禁卫回道:“回公子,小人至今尚未收到开启宫门的令信。”
公子潘疑道:“咦!这就奇了,再不开门,可就误了上朝的时辰了。”
这时,满朝文武大臣具已到齐,宫门依然紧闭,窃窃私语声已变成大声喧哗。公子潘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公子无亏依然没露面,他隐约感觉到一丝寒意,或许不经意间,寒冬将至。
公子雍关切地询问世子昭:“君父近日安否?”
世子昭沉思:“昨日朝堂上,君父尚在处理政务,未见有何不妥之处。”
众人正议论纷纷,忽然宫门开启了仅容一人出入的一条缝,转出一个宫人悬挂颁布桓公令,然后迅速退回紧闭宫门。
众人凑近观看,上写道:寡人有疾,恶闻人声。即日起,诸子百官严禁入宫。寡人命竖刁把守宫门,易牙率禁卫巡逻,一应国政,俱俟寡人痊愈奏闻。
众人皆惊诧莫名,桓公执政四十三年,从未因病辍朝。众人眼睁睁看着大队禁卫顷刻间将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情知大事不妙了。
公子们纷纷提出入宫探视桓公均遭拒,向母亲问安亦拒。
一众朝臣忧心忡忡陆陆续续散了,公子们发现等待多年的时机到了,各自匆忙回府与心腹门客商议对策。他们洞察一直觊觎的君位,很可能虚席以待了,怎不令人激动亢奋。
公子雍郁郁回府,舒窈不知就里盛装笑迎,雍看到舒窈心下一宽揽舒窈入怀,良久方道:“卸了妆吧,不用入宫了。”
舒窈察觉雍神色有异,问道:“雍郎,这是为何?”
雍道:“楚江尚在议事厅等我,待我安顿了楚江,再与你细说,好吗?”
舒窈:“雍郎快些去吧,我先将这礼服换下来,累死我了。”公子雍勉强笑一下,出了房门。
公子雍进了议事厅,楚江牧辰正在等他,雍:“楚江,出入城尚通畅?”
楚江蹙眉摇头:“公子,我试着走了四门皆不得出,听说今晨起四门紧闭,守城人换成了易牙统领的禁卫,出入须有易牙竖刁令牌方可。”他略顿忧虑道:“公子,我们似乎回来的不是时候。”
公子雍转问牧辰:“府中青壮男丁得用者几人?”
牧辰道:“目前共有六十二人,其中一人母病出城探母未归,一人派去公子乔庄园送信,一人有恙,得用者五十九人。”
公子雍冷静严肃道:“辰叔将他们召集过来交与楚江,开府库让他们各人选择趁手的兵器甲胄,粗略教习演练使用兵器,由楚江总领将他们分成六队,高、歌、翰、墨、流、方各领一队,一时辰一轮换日夜守卫巡逻。即刻关闭正门,留一侧门出入,辰叔亲自负责开关,尽量多采买一些粮食饲料及生计所需,女眷一律禁止外出,辰叔立刻下去安排。”
牧辰应声退出,楚江道:“公子,我觉得出城为上。”
公子雍无奈地摇头:“君父吉凶未卜,母亲音讯全无,舒窈有孕在身,况长途奔波昨日方归,此时自保尚且不足,岂能涉险。”
楚江遗憾道:“哪怕再晚一日回来也好,幸亏公子乔不在城中。”
公子雍感叹:“是啊,乔不在是好事,我料定长兄无亏是在宫里,竖刁易牙是他母子的同盟,既然他们控制了临淄城,此时恐怕计谋已成,齐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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