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许青春目送着女儿上了学校统一安排的汽车,一想到孩子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她心底的思念就越来越浓。
“老板娘,我要是你,我就跟甜甜一块儿回去。”洛玲在她身旁推了推她,打趣道。
许青春被她那声老板娘给叫得红了脸颊。
“瞎叫什么呢?”
洛玲耸了耸肩,“只要我还在季氏一日,便要叫你老板娘,这可是事实,你否认不了的,对了,我已经收到了总部的调任通知,设计部总经理亲自下达人事命令,要我去季氏总部担任珠宝业的总设计师,怎么样,只花了四年时间就坐上季氏高层的位置,正式迈入季氏核心团队,很有爱吧。”
看着几辆汽车渐渐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之外,许青春这才回眸,轻笑道:“是是是,很有本事,只是不知,若季流年知道是你隐藏了我的行踪,害他这两年将国外翻了个底朝天,一直在扑空,不知道他会不会暴走?嗯,即使不暴走,你好不容易坐上的负责人之位,恐怕也得化为泡影了。”
洛玲磨牙,“许青春,你恩将仇报!”
“嗯,直呼老板娘名讳,罪加一等。”
……
云城市许家……
三个月前,许父已经从市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许轩在学校主修的是金融业,许父退下来后,他并未秉承父亲的衣钵继续从政,而是选择了踏入商界。
有季流年这个姐夫在后面为他保驾护航,他踏上商圈倒也顺利。
正文 第433章 离婚协议、被我扔碎纸机了!
本来,季流年打算为他打通关卡,助他自主创业,然,许轩还是决定应聘入季氏总部,从一名员工做起。
他还年轻,倒也不急着创业,季流年见他好学,便将他带在了身边,亲自手把手教他如何在商界运筹帷幄。
许家别墅的花园里,季流年与许父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许父摇了摇头,刚刚他已经劝了很多,然,这小子却是油盐不进,“阿年啊,如今你也三十出头了,青春等了你八年,你反过头来等了她四年多,已经够了,你是季家的唯一继承人,家族的香火,还要延续,我劝你啊,还是别在等下去了,云城上流社会的名门淑媛一抓一大把,认真挑一挑,总有那么一个合你心意的。”
四年多的岁月沉淀,已经彻底磨平了季流年身上的张扬与霸气。
如今的他,三十而立,那流逝的光阴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沧桑的痕迹,刚毅的脸庞,轮廓分明的五官,眉宇间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内敛,原本深邃的双眸里,如今更是深得望不见底。
“爸,我跟青春当年办过结婚登记!”
意思就是,他不会犯重婚罪!
许父叹了口气,提醒道:“婚姻法明文规定,夫妻双方三年未同居,可视为自动解除婚姻关系,再说了,青春临走前,已经签下了离婚协议书。”
季流年勾了勾唇角,笑着问:“岳父大人说的可是那份净身出户的协议?不好意思,四年前就被我扔进碎纸机里面了,还有,哪怕我们三年不曾同居,但,中国境内,照样无人敢删除我婚姻登记表里面配偶栏的那三个大字。”
许父哼哼了两声,“你这小子,真是越发狂妄了。”
季流年扬眉,不置可否,“五年前我便有狂妄的资本,更何况五年后的我。”
许父沉默了片刻,继而开口提醒道:“前段时间,玉家老爷子不是给你物色了一个军阀世家的嫡长女么?她各方面的条件都十分优异,我听说,她可是痴恋了你好些年了。”
季流年剑眉微蹙,没有否认,“不错,温子衿,江城温家嫡长女,父亲是北方海军军区的总司令,长兄是国际特殊事件调查组的特驻警员,而她,则是国防部所成立的特种兵小队‘天音’的负责人,家世显赫,在京都,除了玉家,就属温家的权势最大,可,那又如何,不是每个痴情于我的女人都如许青春那般幸运。”
许父一噎,虽然板着一张脸,但,眸子里的赞赏越发浓烈了几分。
唉,这样一个在商界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男人,坐拥了千亿资产,又有玉氏家族与南宫世家为他保驾护航,说句不夸张的话,在国内,季流年都可以横着走。
如此优秀的男人,的确值得自己的女儿那般付出,然,命运终归给他们安排了太多的磨难,致使着他们分分合合,蹉跎了将近十三年的光阴。
“罢了罢了,我也不劝你了,我听小轩说,这两日全国的聋哑儿童会有一场文艺比赛,地点就在云城,而且,还是你赞助的?”
正文 第434章 梦醒了、枕边亦湿润一片
季流年听罢,神色暗淡了下去,心口处,又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在世人面前,他有权有势,强大到无所不能。
然,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就会想起那个还未出世,便已夭折的孩子。
那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失败,为人父的失败!!
若孩子还在,他跟青春之间,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咫尺天涯!
按时间算,若孩子平安降世,也应该有四岁多了,小小的人儿,小小的身板,小小的脸蛋儿,小小的气势。
他甚至多次梦到过他的小公主就站在他的身后,笑魇如花般望着他,他唤她,她只是含笑点头,并不开口。
一番接触之后,他才知,那个粉雕玉逐般的人儿,先天性聋哑,她细细短短的两只胳膊在他面前不断比划着,可他却看不懂。
每次一到这个时候,光影流转间,那重重谍影就如镜花水月一般,慢慢淡化,朦胧,飘渺,最后,无迹可寻。
梦醒了,枕边亦是湿润一片!
原来……
那只是一个梦!
一个他可望而不可求的梦!
季流年猛地闭上了眸子,掩去了眼底的湿润,那个孩子,是他这一生也愈合不了的伤口。
这两年,他甚至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去学手语,只为在梦中,看懂女儿在他面前比划的手势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爹地,我爱你哦……
爹地,我跟妈咪一直在等你呢……
爹地,我还没有名字,妈咪说等着你帮我取呢……
……
许父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面前这个衿贵稳重的男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看这情况,是该想到了那个……孩子!
许父张了张口,然,到嘴边的真相还是被他硬生生的给压了下去。
四年多了,想必,女儿腹中的孩子,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她也不会选择隐姓埋名,一直避着自己深爱了多年的男人。
“唉,阿年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看开点儿吧,再说了,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青春那孩子啊,就是认死理,当年,她见你一直昏迷不醒,放弃了孩子,想必,如今也没脸再回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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