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林眉头紧蹙,拍拍她的肩膀,“暖心,你先出去,我有话跟望舒说。”
“好,我去准备晚饭。”冯暖心笑了笑,那笑容刺痛了温成林的心。
看向温望舒,冯暖心问:“望舒晚上想吃什么?”
温望舒自然不会回答,她又自己说道:“那就加个糖醋小排好不好?”
“你决定吧。”温成林叹息一声,语气有些疲倦。
冯暖心点头,转身退出书房。
捏了捏眉心,温成林走向沙发坐下,“望舒,你一定要跟你暖姨这样为难下去吗?”
“我说没有,您大概不相信吧?”温望舒嗤笑,语气讽刺。
温成林张张嘴,看向儿子。
他是温家的骄傲,同时也是自己的骄傲,和他这样僵着关系,自己怎么会好受?
只是,数十年如一日,他也渐渐放弃了希望,不指望儿子会理解自己,会接受自己和冯暖心。
“今天,我见了慕以瞳。”
“爸。”
这一声,声音不高不低,却含了怒意。
温成林也怒了,眸子一抬,看向温望舒,“怎么?我找她不可以?”
温望舒站起身,走向落地窗边,“您找她做什么?”回过头,他冷漠一笑,“你该知道,她做不了什么主,主动权在我这里。”
“哼!”冷哼一声,温成林想起慕以瞳那个高傲的态度,心里就有火,“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那小丫头狂妄的很!”
一听父亲语气,就知道在慕以瞳那里吃了瘪。
也是,她那个女人,哪里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的。
想到她,他的目光不仅柔和了一些。
察觉到儿子的变化,温成林重了口气,“我看你最近和白家走的很近,想来白家那个小姑娘也是你中意的,既然这样,慕以瞳那边就给我断掉!”
温望舒不回答。
温成林一拍沙发扶手,“你听见没有!”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你只会和她纠缠不清!我实话说明白,依照慕以瞳那种出身,绝不能进温家的门。”
“哦?”挑眉,温望舒笑的极冷:“冯暖心这样的都能进温家,慕以瞳比她差在哪里?”
“放肆!”温成林这回真的怒急,太阳穴青筋都凸出来,“有你这样说长辈的吗!谁教你的!”
温望舒迈步往门口走,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情感,“您要是还想要温氏,想要留着温家,就别再去找她。”
“你什么意思!混账!”
温成林暴怒的声音被温望舒甩在脑后。
他下楼来,温嘉志急忙站起身,“大哥。”
看也没看温嘉志,温望舒继续往前走。
冯暖心听到声音,也从厨房快步走出,“望舒,就要吃饭了,你……”
站定,温望舒沉眸看着冯暖心,直把她看的后背发冷,张嘴说不出话。
收回视线,他摔门离开。
“爸?”温嘉志抬头,就看见站在二楼楼梯上的温成林,“大哥走了,你们吵架了?”
“让他走!别管他!”温成林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冯暖心走过来,安抚了温嘉志,抬步上楼去找温成林。
*
慕以瞳晚上拉着许平川去大排档,啤酒炸串吃了一堆,弄得身上都是一股油炸的味道。
许平川几欲作呕,一路开车送她回来都开着车窗通风。
慕以瞳窝在副驾驶,双手趴在车窗上,任由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像是一团鸡窝。
车停在公寓楼下,解开安全带,慕以瞳转头对许平川说了句:“开车小心。”
许平川目送她进了公寓楼,这才驱车离开。
他刚走不到一分钟,楼门口突然出现一抹艳丽的身影,竟是慕以瞳去而复返。
摇曳身姿,莲步移动,她脸上漾着笑,直接走到一辆车子跟前。
弯身,敲了敲车窗。
半响,车窗降下,里面的烟味瞬间扑出来。
“咳咳咳!”她被呛得大声咳嗽,蹙起秀眉瞪向车里男人,“你疯了!不怕熏死自己?”
温望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眸色却淡的没有一点温度。
慕以瞳挥挥手,把烟都给扇走,劈手夺下他手里还有一半的烟支,扔在地上,高跟鞋上去,碾灭。
而后,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睨着车里人,“你来干什么?”
这人不是还在跟她置气中?
温望舒面无表情,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是啊。
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明知道,她离开自己也会活得很好,逍遥自在。
她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是吗?
他不说话,慕以瞳想了想,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的烟味没完全散开,她拱了拱小巧圆润的鼻头,低头摆弄水晶指甲。
良久,温望舒转头看她,见她自己跟自己玩的还挺开心的,心生恼怒,他声音冷彻:“滚下去。”
“啧!”慕以瞳转头,狠狠瞪他。
四目相对,他凤眸潋滟,她眼波如水。
然后,慕以瞳就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勾引他的动作。
吐了吐舌。
那一小截粉嫩,让温望舒心口一滞。
大掌探过去,直接捏住了她的后颈。
“哎?”
她低叫一声,整个人往前扑去。
唇,被堵住。
声音发不出,她只能捶打他的肩膀手臂。
温望舒吻的忘情,好久才放开她。
“耍流氓啊你!”慕以瞳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手拐。
温望舒闷哼一声,心情却是好的。
修长的手指往她唇角伸出,将一丝残存的暧昧揩去。
慕以瞳碰了碰自己红肿的唇,怒意横生。
想生气就生气,想吻她就吻她,这人怎么就这么自私自利。
推开车门下车,她气呼呼的往公寓楼走。
走了几步,身后没人追出来。
她回头,就见他老神在在的坐在车里,隔了很远都能感觉到他玩味揶揄的视线。
她是谁啊,慕以瞳啊。
怎么可能让他吃死。
魅惑一笑,这次她没停留,真的走了。
温望舒在车里坐了半天,没见她回来,下车,他仰头看向那扇熟悉的窗,灯光明亮。
该死的女人!
低咒一声,他重新上车,启动离开。
……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宾客齐聚,谈笑风生。
主办人齐老,那是四九城的老前辈了。
自从几年前齐老最疼爱的孙女在一场意外中去世,老人家病了好久,病好以后就爱上了慈善。
他这样做,也是希望为活着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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