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些税款是谁搞得鬼,只要粗略一查,绝对是那些贪财的股东干的好事!!可是他怎么能让他们去坐牢?一坐牢…天龙就完蛋了…他微微眯着眼,把杯子狠狠地扔到墙上,摔成了碎片…
还是很忙碌,他刚刚才和法院的人谈好了,三天内一定把漏掉的税补上。
他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天蓝,他那边应付那些老爷子们也该累了。风喝了咖啡,精神了许多,“LINDA,帮我算下把我的私人房车卖掉大概有多少钱…”
居然要把爱车给卖了,他还真舍不得,可是那辆法拉利是三年钱买的了,不知道还值不值两百万。三年前的生日,他无忧无虑,父亲是那么疼爱他,随口一说,就从国外购进了当时最流行的款式给他。他还记得,那辆车在父亲温柔的笑容下有多么得华丽…还有…还有……虽然是生日,他和澄也的待遇几乎是天和地之差。澄也的生日…?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从来没有人提过,或者要为他庆祝,他就是连和大家吃饭也很少动筷子和菜…不过,父亲是不会让他经常和大家一起吃饭的。
自己是累过头了吗…干吗老是想着他呢?
他又喝了点咖啡,LINDA又进来了,"法拉利大概180万左右,还有您的其他两部车,总共值300万左右。"幸好还有300多万,可是其余的钱基本上都是动不得的,组织的资金还有100万左右流动的,其余的都不是投资就是赔偿…难道要把别墅给卖了吗…不…他不想象那些没落商人或者贵族一样卖楼卖地的…他不会输的!!尤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输!!!
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他还从来没有输过呢…20年来…不论是考试,体育,美术,武术…他都是最优秀的,到哪里都只有赞美和羡慕。
第一次输得那么彻底啊…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如果…
门开了。
看到来人,风郁闷的神情变得更严肃了。
“风,你瘦了。”悦耳的声音仿佛瑶琴的低吟,甜美俏丽的容貌,高雅的气质和妆容,华丽的服饰…处处显示出眼前女子的不平凡。
风难得露出稍微温柔的目光,却没有说话。
“我来到这里,你就不打算请我喝杯咖啡么?”
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叫秘书冲咖啡进来。“卡布其诺的喜欢吗?”
“你这里布置得很整齐,和你的个性一点也不相象呢。”女子涂着玫瑰红的唇膏,媚而不俗。
风还是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笑容特别多,可是却笑得很勉强,“黛妮……”
她喝了口咖啡,从昂贵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小时候,你的房间都好乱,每天总是要工人收拾四五遍…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
黛妮把一张纸递给了风,风清楚可见她手上戴着他送给她的结婚戒指。突然有点内疚,可是一瞬间又消失了。
风拿起来一看,脸色大变,呼吸也显得急促,“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生气,只是惊奇,因为那是一张支票,上面写着500万。
黛妮沉稳地看着风,“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可以!!!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要女人的钱。你拿回去吧,黛妮,不要羞辱我…”风说完后有些难过,他分明看到了黛妮眼里的泪水。
“都什么时候了,风,你还计较这个?”黛妮把手轻轻放在风的手上,“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我知道组织最近很困难,我查过了,如果没有这笔钱,组织就毁了,许多人也要去坐牢,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还有,这不但是我的意思,还有…我父亲的意思。”
风更加惊奇了,于程不是恨死自己了么,怎么会帮他?
“父亲说了,他有今天不多不少都有天龙的功劳,风…收下吧…难道你想看见组织毁在你手上么?”
风很难过…他的确急需这笔钱…可是…
黛妮忍着泪水,“你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是我太天真,我早该看出来的…”风疑惑地看着她,感受她手的颤动。
“还有这个…给你吧。”黛妮把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风没有动,神情严肃,“这是属于你的,我不能要。”
黛妮硬把戒指塞到风手里,“小时候我就幻想着能嫁给你了…可是…不行,我早该清楚的…”她轻轻地抹去眼角的泪水,”我真是傻瓜…早该看出来了。你就当作是我任性一次好吗?”
风笑了,他懂的…他必须为黛妮保留她所应有的自尊。他把戒指捏得紧紧的,直到手掌发疼。待送黛妮出去之后,他才发现,手掌流血了…
黑曜的葬礼相当隆重奢华,符合他的身份,由于他没有遗嘱,遗产按法律就由风和澄也继承。可是律师联络不到澄也,加上他只是养子,根据法律,他只能继承一栋城外的别墅,可是他手上有着45%的股份,这又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戴着墨镜的风依旧英俊,可是那苍白的脸却显得凄凉。
风发白的嘴唇抖了抖,他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众人也把目光移转到来者的身上,只见他优雅地走了过来,很平静地向遗照鞠了一躬。实际上只有风看到他刻意隐藏着的发抖的手。他穿着很普通的西服,里面一看就是很单薄的背心,一身素黑,很符合今天的场合。风想喊他,可是话到了喉咙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澄也,你终于来了。”是四伯,他冷漠地看着那个冰冷沉默少年,”你还有脸来?”
澄也没有理睬他们,很自然地向风走去,风几乎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澄也很从容地站在风旁边,等待下一个仪式。风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葬礼上了,他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身旁那个瘦弱的身躯上。看到那头眩目的金发,风几乎要用尽所有的心力才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等到所有仪式结束后,风正想拉住澄也,他有好多话要问他。他看到澄也就站在车旁,急忙奔上去,要知道,那些叔叔伯伯恨不得把澄也杀之而后快,刚才没有动手都是念在黑曜葬礼的份上,现在他不走的话就是自寻死路,到时候就是风也保不住他。澄也看到了风,没有任何表情,他迅速地开车离去。
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他没有追上去…”你这样子,不太好吧。”夏树把围巾轻轻围在澄也的脖子上,心疼地看着那些冻得发紫的脖子上的肌肤。澄也沉默许久,”那些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切如你所想,放心。””我还以为……今天自己会晕倒…还好。”澄也喃喃道。夏树感到鼻子一酸,紧紧地拥抱全身冰冷的澄也。”我都说我没事了,今天必须去上班了。”心澈活象个上班族的语气,把领带系好,喷了古龙水。”可是医生要你休息两个月的,你听我的话好不好?”泰雅把车匙捏紧,认真地说。”你怎么越来越象我妈?我一定要去的,你不知道,东南亚的那个富商,叫什么…忘记了,说要和我们续约,很重要的,明白?”心澈精心地梳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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