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摇摇头,”我是到临离开美国前才知道…或许你不相信…算了…”
风的眼里放射出一道闪光:“你是说…你临离开美国才知道我是你哥哥?那你一开始就没有骗我了,对吗?天蓝?”
天蓝沉默不语。
风紧追不放,俏丽的眉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你还是期待和我相认的对吧…?你恨我…你…是因为澄也?”
风紧紧盯着天蓝顿时煞白的脸,”我没猜错吧…因为你看见他被禁锢在我身边,就象过去被禁锢在那些凌辱你的男人身边一样…你看到澄也,就象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你无法忍受…所以……”
戏剧”你爱怎么想都随你,我可以走了吧?”天蓝站了起来,一副急须离开的模样。风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抿着下唇,双手抱肩,不知道在想什么。天蓝很快地走向门口,临走时还是如往常那样露出最爽朗无害的笑容,”谢谢了啊!”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自己也没有蹲过拘留所,只是在朋友家借住一宿,匆匆要离去的普通状况般得自然。也许风该看看那微笑,那他内心里也许就没有现在那样翻云覆雨了吧。和律师商讨了一些琐事,就很礼貌地送他走了,风看看手表,已经晚上11点了…他还没有吃饭,最近真的忙到心力交瘁,连饥饿的感觉也迟钝了。把车开到一幢很简陋的公寓下,风喝着酒,出神地望着公寓的某一层。自从上次揭开了澄也的身世之后,他就每晚都到这里来,还把车泊在很隐蔽的角落,只要能看到那一层,就够了,他别无所求,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看到那纤细的身影在阳台上,有时是喝东西,有时是在发呆。他很担心被澄也发现自己,那么他就一定会搬走,他很辛苦才打听到澄也的住处,除了这样默默地望着澄也,靠近他,风实在是想不到有任何方法可以解决那种无法发泄排遣的思念,还有,内疚…是的,他很内疚,他很想很想把一切都还给澄也,尽管他是那么贪恋富贵和权力的人。可是只要一和那双空洞绝望的眼睛对视,他的心就仿佛被挖空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连句道歉也说不出…人也许不怕死…但是…最最煎熬的,并不是死,而是绵长而激烈的思念。风就是这样的人,他好怕…他宁愿这样和澄也纠缠,也不愿意和他一切划清,永不相干。智言那么爱澄也,他又那么优秀,温柔,终有一天会打动到澄也,他受不了,他会疯掉!!!!他想过再一次疯狂地占有他,禁锢他,把他永远锁在自己身边,即使扯断他的翅膀也在所不惜!!
可是,天蓝的事例就摆在他面前,这样,只会造就更多的误会,更多的怨恨,他经受不起了…也许是空腹喝酒,胃抽痛得很。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澄也居然从闸门里面走了出来。他穿着很随意的家居服,很清爽的味道。风简直差点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要来赶自己走的。
可是,澄也却走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他站在一部自动售卖机前,掏出硬币投了进去。很纤细清爽的线条,他还是精致透明得如同名贵的白瓷,华丽而易碎,穿着如此普通的衣服,也完全无法遮掩身上散发的媚气和帅气,少年独有的特殊气质完全在他身上体现,和智言的成熟儒雅,天蓝的温和潇洒完全不同领域。他买了几瓶果汁,就准备要上楼了,不知怎的,背影有些凄清,也许是他走路的方式吧,疲惫而缓慢。
风几乎要喊出来了,澄也这两个字到了喉咙边居然发不出声音,只是呆呆地看着少年走进闸门里。他一拳捶到方向盘上,把满心的怨气倾泄而出。
澄也刚进家门,电话就响了。
他迟疑了一下,本来他选择这里就是要求隐蔽和不受打扰,一个月都没有电话响过,今天,有点奇怪。”你好。请问找谁?””是我……”
澄也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想放下电话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忍下来了。”我想和你聊几句,可以吗?我就在你楼下…””……””我没有恶意,真的,等下我就搭飞机回美国了。”温柔的语调,的确没有任何恶意的味道。”希望你真的没有恶意。”澄也低声说,”可是你别当我是白痴,同样的当我不会上第二次。”说完便挂掉了电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蓝不是给拘留了吗…难道…风没有起诉他?怎么可能……怎么会…他这次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不过,他也没机会了。反正他的保镖就在门外,都是受过一流的搏击训练的高手,即使天蓝敢冲上来他也不担心。可是…这个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自己在他那里也吃了不少苦头,真是不堪的回忆。澄也把刀子藏在衣服里,准备在窗旁往下看看情况。
他走大窗旁,轻轻拉开窗帘,警惕地朝下看。
可是楼下什么也没有。
澄也放松地舒了口气,却又在瞬间全身冰冷且僵硬!!!
因为一双手有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澄也的心在狂跳,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魅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澄也简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身后的人那清爽的气息。澄也手里的小刀被轻轻地拿走了,他没有反抗,只是气愤地咬住下唇。”澄也,让我看看你,我多久没见你了。你还是那么冷漠,不过没关系,等下你就会热情起来了…”天蓝那纯真的脸和那玩味的语词构成一种另类的不协调,澄也只觉得一阵恶心。”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天蓝抚摩了一下那清秀的脸庞,”我那亲爱的哥哥不起诉我了,他还真重兄弟情啊,你别这副样子,我是来带你走的,跟我去美国吧。那里是我的地盘,我会好好保护你,照顾你,你就永远不用再为这里的事情烦恼了。””放手!!你真是无聊!!”澄也挣扎着,他知道,天蓝越是温柔,就越是狠辣,他早就领教过了。”跟我走!!!澄也,我好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天蓝略带有恳求的语调,漂亮的眼睛闪烁着迷魅的光。”跟我在一起,就没有人再欺侮你,我会对你好的…”天蓝拉住澄也的手,紧紧不放。他一直就觉得天蓝某些地方很不对劲,被天蓝禁锢的那段日子,他就受够了他那花样百出的折磨手段,有时却又温柔地近乎恋人…他似乎很了解调情的手段…也很清楚男人敏感的地带。澄也大声唤他的保镖,可是一个人也没来。”别喊了,如果他们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进来了,不是吗?”天蓝抱住澄也,想要吻他。”别碰我!!!别碰我!!!我真恨当时没有杀了你!!””好吧,你杀了我吧…不过,是用你的身体…”天蓝露骨地说着,微笑着吻着澄也透明的唇。”放开他!!!!”急促且阴冷的声调,喝止了天蓝的攻势。风面色铁青地看着他们,可以看得出他连续熬夜的疲惫与苍白,”澄也,你躲在这里就是为了和你的情郎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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