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点_颂偃【CP完结】(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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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摸了下乐水的底,胜算很大。”李言蹊笑了笑,“明天还是全力保你进球,郑峰脚好得差不多了,他如果上场的话,我们的情况不会像上一次那么吃力了。”

  贺忻说,“你上回那个三分扔得不错,其实全保你进球也行。”

  李言蹊摆了摆手,“我没你技术好,说真的,那次三分全靠你一声吼。”

  贺忻看着他笑道,“史上第一个为求和好而豁出去投中三分的校草。”

  李言蹊伸出胳膊撞了他一下,“校草不是你吗?”

  贺忻说,“前面刷到学校论坛校草评选,你的票数比我高一票。”

  李言蹊把手机拿出来,点进论坛里给贺忻连投了十票,然后指着他,“校草本草了。”

  “滚滚滚。”贺忻把手抄进兜里,戴上口罩往门口走,“陪我去吃炸年糕吧,想吃。”

  李言蹊也有点饿了,但还是没有忘记底线,“你请客。”

  “瞧你这抠门劲儿。”贺忻笑了起来,“爷给你整条街包下来都行。”

  李言蹊快步跟上,“那这位大爷,想让我陪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贺忻斜了他一眼,转身的时候却笑了。

  他们晃到小吃一条街,里面除了炸年糕还有其他吃的,贺忻非常大款,每一样打包了一份,拎到休息区慢慢解决。

  北港比南溪气温低十度,晚上吃路边摊得靠一身正气御寒,贺忻没带够厚衣服,穿的都是李言蹊的外套,他吃完炸年糕和鱿鱼串儿,站起来原地蹦了蹦,然后把衣服脱了盖在李言蹊身上。

  李言蹊扯了下衣服回头看着他,“病好了也别嘚瑟,穿回去吧,我不冷。”

  贺忻感冒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儿咳嗽,他指了指对面那条街,“吃太撑了,准备运动运动,我们比比谁先跑到那边的公园,输了的穿外套。”

  李言蹊无奈地看着他,“大半夜的不够脑残的。”

  “不敢啊?”贺忻戴上口罩,“怂了?”

  李言蹊把衣服拉链拉上,脚尖点地跳了下,“跑呗,火车站那会儿我底你还没摸透吗?”

  贺忻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打了个响指,默数了一二三,咻的一下飙了出去。

  李言蹊在同一时间也跟着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

  结局是两人都没有跑到对面的小公园,因为修路,道给封了。

  “我操。”贺忻喘了两口气说,“你跟我玩命呢。”

  李言蹊也扶着膝盖大口呼吸,“是你先跟我玩的,操,我俩简直幼稚到家了。”

  俩人在胡同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就光笑了。

  “傻逼是会传染的,我以前多正经。”

  “我以前也很酷好不好?”

  李言蹊借着路灯的光看向贺忻的侧脸,很轻地笑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或是心底潜藏已久,成为这一刻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改变。

  一路走回宾馆,途中遇见了一帮ktv出来喝高了的少年们,扯着嗓子走在他们后面,嚎了一阵又一阵,噪音污染让人崩溃。

  李言蹊皱了皱眉看着贺忻,贺忻朝他比了个手势。

  “一、二、三,跑!”

  于是夜宵过后运动量太大,贺忻到宾馆洗完澡出来又饿了。

  他趴在床上跟李言蹊讨饼干吃,因为手上沾了水,所以张开嘴让他丢进来。

  李言蹊摸黑把饼干塞进贺忻嘴里,拍掉了饼干屑说,“我突然想到了一句短语,你猜是什么?”

  “贫者不受嗟来之食?”贺忻咬碎了饼干,翻身躺回去,“不好意思,我不是贫者。”

  “你什么脑回路?”李言蹊笑了很久,很神秘的啧了一声,“是hey we go,黑,喂,狗。”

  贺忻瞪着天花板发了会愣,才琢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笑了起来。

  “我操这个冷笑话连廖妹妹都甘拜下风,赊我一床被子,我要冻死了。”

  李言蹊说,“酒店就一床被子,不然你爬过来。”

  他就这么随口一提,讲完就后悔了,因为贺忻一定不会多想,屁颠颠抱着他的被子钻进来。

  李言蹊感受到旁边床铺的动静,沉默地叹了口气。

  “你这么一蹦没摔到地上我佩服。”

  贺忻说,“我视力5.3,黑灯瞎火你干什么我都知道。”

  李言蹊笑了一下,“我干什么了?”

  贺忻翻身躺着,咳嗽了两声说,“打游戏呢,刚输了两把,前面在跟小奶泡聊天,现在把手伸到我咯吱窝底下,试图进行灭绝人性的偷袭。”

  贺忻说完就把李言蹊的手一把按住了,防止他乱动紧紧地拽着。

  俩人谁也没说话,贺忻的手非常烫,没一会儿就把李言蹊的手焐热了。

  李言蹊情不自禁地揉了下鼻尖,虽说没有第一次被他碰到手时那么慌张了,但心跳还是渐渐地蹦快了一些。

  贺忻因为鼻塞,呼吸声很重,他偏过头,很长时间的沉默才开口道,“明天篮球赛,我还是会赢。”

  李言蹊认真道,“嗯,全力以赴,但别受伤。”

  贺忻一贴着李言蹊就开始犯困了,睡着之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牵着对方的手,松开之际又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掌心,像是意犹未尽或是想做别的一些什么。

  “你在我手心里写了个字吗?”李言蹊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贺忻声音透着倦意,“没写,就想报复你刚才想挠我痒痒。”

  “我不怕痒。”李言蹊翻过身,闭上了眼,“晚安。”

  “晚安。”

  没过一会儿,他们都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李言蹊感觉对方的胳膊搭在他腰间,然后一点点收紧,这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睡姿,自己被他抱着,后颈触到了他刺刺的头发。

  连心脏都跟着痒痒的,痒得他做了个色彩绮丽的梦。

  篮球赛决赛当天,来了很多当地媒体,逮着谁就一顿乱拍,场馆里堆满了人,就费劲那种人群恐惧症见了这阵仗估计得吓跑。冷不丁在热身的时候想起费劲,贺忻心里有点儿感叹。

  费劲以前还跟他们一起打过球呢,虽然很菜,但有他在每回捡球不愁人选。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新生活了?

  贺忻抱着篮球做了几个拉伸运动,回到队伍里把校服穿上了,郑峰欲言又止地瞥了他好几眼,终于在大伙儿起身的时候喊住了他。

  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贺忻投给他一个“有屁快放”的眼神,不耐烦地说,“你腿瘸还哑巴了?”

  郑峰:“……”跟这人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贺忻把校服拉链往上一拉,遮住半张脸,转身将手里的一瓶水丢给他,郑峰愣愣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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