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夏抿唇,盯着他好看的侧脸,略微有些僵硬地点头。
她脑袋往着男人的身上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眯了眼。
医院里,男人要了一间VIP的病房,陪着她挂水。
VIP病房的环境很好,连消毒水的味道都有些闻不到,她靠在床头,眯眸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男人。
他低着头,在回复着邮件。
今天他出来穿得比较休闲,深蓝色的休闲西装里边是一件白色T恤,男人的一条长腿搁在另一条腿上,一副贵公子的做派。
这样才更像是二十八岁的男人,江舒夏看了他一会就眯了眼睛。
电话进来,男人看了眼已经睡着的江舒夏,起身去外面接。
不到十分钟,男人才走进来,他看了眼点滴下降的速度,抬手将手机放入了裤袋里。
挂完水,已经临近中午了。
这种东西也算是见效的,江舒夏早上的那点发热的症状都没了,现在感觉上也好了许多。
凌旭尧搂着她出去,从电梯里下去,男人挑着唇,眉眼里然十分地柔和,“午餐想吃点什么?”
“想吃寿司,我知道有一家特别好吃!”她眨着眼望着眼前的男人。
有些可怜巴巴的。
凌旭尧抿唇,说好。
电梯下降到四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江宇就站在外边,他的身旁跟着林楚。
江舒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见着他们进来了。
“凌总——”江宇颔首冲着男人打了个招呼。
一边朝着凌旭尧怀里的江舒夏看去,“舒夏,你们这是来医院做什么?”
没等她说话,男人搂紧了她的腰,淡淡开腔,“舒夏感冒了,来打针。”
“怎么会感冒?现在感觉怎么样?”江宇关心着问道,“怎么昨天打你电话也没人接?这几天是住在凌总那?”
江舒夏抬眸看了江宇一眼,往着男人身上微微地靠了过去,“现在好多了,嗯,是住在凌总那里!”
“你奶奶也快出院了,搬回来住吧,老麻烦凌总那多不好!”江宇道。
“我在家只会让奶奶不快,谁能保证像上次的事情那样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江舒夏笑着反问。
电梯抵达一层,他们一道从电梯里出来。
“舒夏,你脾气也该收敛收敛,她毕竟是你奶奶。晚上记得回家来!”江宇略微着有些语重心长地说。
这话,江舒夏只权当听过就算了的。
有奶奶诅咒自己的孙女去死的吗?这个世界上怕是都找不出来这样的第二个奇葩来。
和凌旭尧离开,江舒夏窝在他的臂弯里,眯着眸。
男人的大掌搂过了她的腰,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晚上要回去?”
“回!”她眯眸,“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点什么。晚上我再偷偷溜过来,记得给我开好门!”
后面的话她说得很小声,像是害怕前面的司机能听到似得。
凌旭尧失笑,薄唇微弯,“好!给你开门。”
她那双弯弯的眼眸笑得很好看,红唇亲了亲男人好看的面颊。
用过午餐之后,两人便回了家,男人让她在家里休息,他出去有点事情要办。
江舒夏点头,一副乖乖的模样。
凌旭尧折回来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准吃冰淇淋,才刚打完针。”
江舒夏默了默,难道在他眼里她就只有整天吃吃吃吗?这点常识她如果也没有的话怎么能活到今天?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红唇凑上了男人的薄唇,“好了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晚上过来接你。”男人撩唇。
她点头说好。
餐厅是易景焱订好的,她实在有些微窘,本想着提醒一下他的,但是凌旭尧说不用,那地挺好的。
是安城里出了名的情侣餐厅,所以这男人晚上是打算吃狗粮吗?
郊区的别墅内,男人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通透的酒杯里红色的液体,看上去有些鲜艳得过分。
有些像是女人的血。
他微抿了一口,红色是液体沾染上了男人的薄唇,更添上了一分好看的色泽。
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满脸的惊恐,害怕。
就在刚才她把一切都招了,她是那位江舒夏开除的于经理的妻子,于经理他脾气不好,被开除了不免朝着她撒气,她三十五岁才怀上的孩子,被于经理那么一推给弄没了。她怎么能不心痛,而她孩子掉了,那男人就要跟她离婚。她还没缓过劲来,那男人就已经离开了。
她这一切都是因为江舒夏,因为她把自己丈夫开除了。她的孩子没了,丈夫不要她了。
她三十五岁了,再也不能怀孩子了。人生没了意义,还不如跟罪魁祸首同归于尽,死了搭上江舒夏她觉得值得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薄唇邪气一挑,他到是没听过这么歪的理。
酒杯往着茶几上重重一放,颀长的身体往后靠去,他眼眸眯着,危险的气息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他被开除,你知道原因吗?”
女人身体微僵,她不知道,只知道他说他被开除了。
凌旭尧摸了摸下巴,黑沉的眸十分冰冷,“他在运往工地的材料中为拿折扣,用了劣质材料,导致工地的工人三死一伤。你觉得开除算重的?”
他的声音不算重,中间带着一丝丝的揶揄,他挑唇,“有因必有果,你们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味地怪别人,你觉得你做得很对?”
女人闻言,面色都变了。她从未想过是这个样子的。
只知道她的丈夫是被江家大小姐给开除了的,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凌旭尧见着女人那跟丢了魂似得模样,眼眸微眯,还算没有丧失理智。
“昨天,幸好是在GK门前动的手,有人及时阻止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一条鲜活的生命可能就没了,你觉得自己那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一条命,难道别人的就不算?”
女人被凌旭尧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
凌旭尧薄唇微抿,揪出了重点来,“是谁告诉你是江舒夏开除你丈夫的?”
女人有些犹豫地看了凌旭尧一眼,有些支支吾吾的。“我、我丈夫说的!”
他微挑眉,一脚踩在了茶几上,拇指指腹蹭着下巴,挑唇笑着,“说实话!还是说你想见识见识地下室的滋味?”
闻言,女人眼里闪过一阵惊恐,地下室那个玻璃的房间里,全都是蠕动着的蛇,那些蛇小的只有手指头那么粗,大的却也有大腿那么粗。
刚才有人说,那些蛇已经饿了三四天了,她吓得腿都软了,那是要出人命的。虽然之前有过同归于尽的想法,但现在也难免地恐惧了。
不说实话,这个男人是打算让她去喂那些蛇,她甚至都不用怀疑,这个男人的样子根本不想是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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