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晚眨眨眼,眼底的水雾渐渐隐去。
这样的动作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抽了抽小脚,有些难以置信地喊他,“斯辰哥哥——”
慕斯辰没有回应她,帮她穿上了高跟鞋,又抬起了她另一只脚。
穿着高跟鞋她的平衡维持不了,只能抬手按着男人的肩头。
她垂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认识了十几年,这样一面,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慕斯辰帮她穿好鞋,动作轻缓着放下她的脚,抬眸朝着她看去。
女孩染着水光的眸泛着光亮。
“斯辰哥哥,你……”
慕斯辰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材惹眼得很。
他稍稍着俯身过去,薄唇就凑在她的耳旁。出口的声音暧昧得很,“算做是昨晚要狠了的补偿!”
“……”傅小晚面色红了红,是尴尬的。
“走吧!还等着做什么?”慕斯辰看了眼她的表情,薄唇勾了邪气的笑,他错开她,直接朝着民政局走去。
傅小晚愣了愣,方才反映过来,慕斯辰的意思。
脸上染上了一抹笑来,转身快步地跟了上去。
证件带齐了,半个证不过是二十几分钟的事情。
从里面出来,傅小晚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恨不得捂在心口,脸上的笑容甚至比天上的暖阳还要耀眼上几分。
“斯辰哥哥,你为什么会想娶我?”她在树荫底下站定,开口询问。
慕斯辰转过头,看着她半晌,淡定地下了结论。“好睡!”
“……”
“不用花钱,好睡又可以白睡!”慕斯辰唇角的笑容匪气十足。
傅小晚脑海里莫名地闪过昨晚的画面,不花钱?她嘴角猛地抽了抽。
这话是在讽刺她昨晚拿了他的钱给了那个法国女人的事情吗?
原来只是因为不花钱,可以白睡,才想着娶她。
这个理由真的不要太牵强了——
慕斯辰看着她的模样,薄唇邪气地掀起,迈开长腿便朝前走去。
傅小晚落在后面,看着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唇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她仰头,双手做喇叭状,朝着天大喊,“好开心啊!!!”
走在前边的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地不可抑制。
傻姑娘——
傅小晚用的中文,所以在这法国的街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在喊什么。
只是收到了不少异样的眼神。
慕斯辰进了车内,秘书把车门合上。
“总裁,十一点半约了斯密斯先生共进午餐。”秘书坐到副驾驶座,对着后座的男人说。
慕斯辰并没有立马回应,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在街上大喊着的女孩,她艳丽得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引人注目。
或许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会他看向她的目光该是有多么地柔和。
慕斯辰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收回了目光,面目清冷了不少。
他对着前面的人吩咐,“走吧!”
……
因为眼睛的问题,凌旭尧这几天都被要求住院。
动用了医院里最具权威的眼科专家做治疗方案,对凌旭尧在这里的这件事,院方并不敢怠慢。
住院的几天,那个女孩来过几趟,不过因为上次江舒夏跟她说的话,女孩识相地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
对此,江舒夏权当不知道。
这几天,GK的事情也不能怠慢着,文件都是由齐放带过来处理的。
他眼睛看不见,江舒夏就坐在病床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他听。
房间里暖暖的阳光洒进来,带来缕缕的温馨感觉。
江舒夏的声音柔和,吐字清晰。
她合上合同,抬眼朝着男人看过去,穿着病号服的样子,丝毫不会折损了这个男人的英俊,有些东西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凌旭尧听着她的声音断了,微微偏头朝着她看去,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眸对上她的。
“怎么不读了?”
江舒夏抬手抚上了男人的面颊,“休息一会,那些不是很重要的文件我让齐放处理,重要的就那么几份,等会可以处理!”
“好,随你——”凌旭尧的脸朝着她的小手上蹭过去,他的唇划过她的手心,让她不禁有些发颤。
她细细地盯着男人的棱角分明的俊脸,红唇轻抿着。
怀孕久了,她有些越来越嗜睡。
她醒来的时候,人是在床上,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却是不见了。
外面的天已经沉了,她有些不大清楚自己是睡了多久,读着读着就发了困。
困了根本不讲时间地点的,想睡就要睡。
江舒夏揉了揉长发,她之前是趴在床沿上睡着的,醒来却在床上。
她的睡眠比较浅,按着凌旭尧现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很难能做到不吵醒她就把她抱上床的。
江舒夏走出病房,去找凌旭尧。
他现在视力还没有恢复,她不觉得他能到哪里去。
她在楼层里找个遍,又问了护士,都没有见着人,她才开始慌了起来。
江舒夏坐着电梯下楼,才走出大门口,夜晚的冷风灌进了她身上宽大的白色衬衫。
只是这些她都顾不得,她在外面找了一圈,最后回到医院门口的时候。
医院的门口的柱子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他换了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一个穿着T恤短裙的女孩抬手搂着男人的腰,从侧面看,到像是男人主动地抱住了女孩似的。
江舒夏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她朝着两人过去。
“凌旭尧——”
她在两人身后平静着出声,目光冷得厉害。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那高大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下,条件反射似得拉开了和黏在身上的女孩的距离。
男人那双黑沉的眸注视着她,那双眸不复以往一潭死水的模样,反而映出了她的模样来。
江舒夏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他不见了,她疯了一样地找他,却在这里看到他和那个那个差点被他撞上的女孩搂在一起。
没等男人开口,江舒夏径直地走到两人的面前,她压着火气,心里的怒火仿佛根本无处抒发。
闷着憋着就差着要爆炸了。
她看向了那个女孩,神色平静,“桑小姐,你刚才搂着的这个男人是有老婆的!你觉得你刚才做得对吗?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你千方百计想勾引别人的丈夫,这种行为就第一个为人所不耻。做人要有点羞耻心——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不要做,偏偏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女孩咬唇,眼里泛着盈盈水波,“不是的,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你刚才搂着我老公那下是因为看到我了吧?你这种小伎俩都是我八百年前玩烂了的。”江舒夏拧眉,眸光越发地犀利,就像是一只小刺猬那般,一遇到事情就要把自己身上的刺全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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