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的意思。”听韩武骐有些结巴的预期,即使黑暗中看不见,季砚泽也能想象他红了脸的模样。“也只有你个小呆瓜,能把我的意思曲解成那样。”
韩武骐羞红了脸,真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但季砚泽显然没有责怪的意思,又把他往自己身边拢了拢,示意他睡觉。
“我也……喜欢你。”过了好久,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韩武骐才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虽然等对方睡着了才告白这件事有够蠢,不过他终究还是个害羞的男孩。
把头埋进了季砚泽厚实的胸膛,韩武骐沉沉睡去。
而他上方的人,仍然闭着眼睛,嘴角却是一抹大大的笑容。
之后的日子,用甜蜜两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季砚泽有课要去学校,但午饭和晚饭无论如何都会回来吃,至于韩武骐,反正请假就是放假,乐得清闲,虽然这么大个屋子就一个人呆着有点静,但加上季家书房,也是韩武骐梦寐以求的阅读环境。
好吧,他承认,偶尔会抽空想念下季某人。
两人闲来卿卿我我,如同新婚夫妻般,无忧无虑。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烦恼。比如有件事情一直都困扰着韩武骐。
季砚泽每天早晨,“精神”都很好。
同为男生,他自然知道,早上的兴奋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像季砚泽这样,每天都……也是夸张了点了吧?而且,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每次热吻之后,季砚泽的举动都像是戛然而止般,总觉得下面还该有点什么。
可该有点什么呢?韩武骐完全不了解。
自古以来,男女配对,阴阳调和,是常理。若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该怎么解决欲望问题?
韩武骐其实还是满好奇的,但从哪能有答案呢?他不以为季家偌大的书房中会有解答,难道要他去问季砚泽么?姑且不论他是否知道,这想想就能脸红的问题,更何况是开口呢?
于是这般,韩武骐便在懵懂中过他的幸福生活。
至于季砚泽。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拐得美人归的,想两个月前他们还是见面便大眼瞪小眼的,怎么能轻易把人家给吓跑呢?
关于“吃”这个问题,反正都在眼前了,先上好健康教育课再来也不迟。
忍的忍中忍,方为人上人。
虽然性福没有什么保障,但好歹是幸福的。多冲两次冷水澡没什么大不了的,能增强体质还节约用电呢。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某一天,才有了转机。
具体哪一天,韩武骐也记不太清了。按他的说法是,他才不要记得那个第一次被某色狼压在身下吃干抹净的可耻的日子呢。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扬言要反攻,话刚说完就遭受了被上述某色狼第N次压倒后吃干抹净的下场。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天,韩武骐本来是很高兴的。他的脚上终于算是康复了可以不用拄拐杖不用再敷那个恶不拉叽的药膏了。于是他很好心情的下厨煮了一顿大餐犒劳之前一直在研究食谱的季砚泽。
终于卸下了那条可爱有余但穿自己身上就是十足搞笑的围裙的季大少爷在大快朵颐之后,回送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吻给韩武骐,以至于后者无力的摊在沙发上,“惊魂未定”。而正是在此时,韩武骐的手机响了,有短信。
看完短信的韩武骐,本来萎靡的神色立刻转变成一张苦瓜脸,本来不明白恋人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的季砚泽在看过短信之后恍然大悟。
“韩武骐,请于明天早上7点半到系办来一下。”
短信内容本身没什么问题,只是发信人比较特殊。
“是言学姐……”韩武骐苦着一张脸看相季砚泽,对于这位雷厉风行的恐怖学姐他真的是衷心期盼和她永远没有交集。
“别担心,没什么的,或许只是要你去补个假条什么的。”季砚泽安慰他,心里却暗想:七点半,这也太早了吧。
“可七点半,太早了……”
“没关系,我明天早上送你就是了。”
“可你今晚不是要画图画到很晚么?明天要好好睡觉才是。”
“没关系……”
“不行,我还是现在回去吧。明早直接去系办,要说因为睡过头迟到我肯定会被扒了皮的。”
“那,好吧,我送你。”季砚泽也算是领教过言净的厉害,况且那个绘图作业明天要交,搞不好今晚要通宵,便就妥协了,反正也就是回去住一晚而已。
“咦?没人么?开关……”气喘嘘嘘爬上七楼的韩武骐开了门,却发现屋子里黑洞洞的,便伸手去摸电灯开关。而大放光明之后的景象让韩武骐目瞪口呆,之后他一直觉得当时如果没有要回宿舍,没有先敲门而不是直接开门,进门之后搞出点大动静来就好了,他宁愿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当然,季砚泽事后的认为是觉得这就叫天公作美。
紧跟在韩武骐后面进门的季砚泽理所当然也见到了屋内的情景,呆了两秒钟之后,他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关灯关门;第二件,拉了韩武骐就往楼下走。
“今晚看来还是住我家好了。”
直到被拉到了车上坐定,车窗里吹进来的风才让韩武骐清醒了过来。他张了张嘴,似乎有问题想要问,可看到季砚泽认真驾车的侧脸,他又把话吞了回去。
脑子里尽是刚才看到的场景。
那个,应该是丁丁吧?韩武骐不甚确定。
若不是宿舍是两人间,除了自己和丁丁之外不可能有人会在房间里还锁了门关了灯,韩武骐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的好友,认识了近两年的人。
印象中的丁丁是清秀的,害羞的,善良的,单纯的,可爱的……所有的形容词,但绝对不会是刚才看到的那样。
紧闭的双眼,潮红的脸庞,牙齿咬着右手的食指关节,光裸的象牙色肌肤上红一块紫一块,貌似是人的唇舌留下的痕迹,更不能忽视难耐的轻轻扭动的身躯,细碎的压抑的呻吟,还有……一颗埋在他下身的黑色头颅……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
韩武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丁丁被欺负了,但细细想来,虽然表情痛苦,但丁丁并没有挣扎不是么?他的双手是自由的,但他并没有推开身上的人不是么?
那么,这是……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鱼水之欢?(抱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文雅的词……)
男人和男人,真的也能……
正在这个时候,车停了下来,到家了。
“还是我明天早上送你去吧。”
季砚泽一边说一边往楼上走去。刚才受到刺激真是太大了,又一路开车赶回来,他要去冲澡。他走得有点快,以至于身后的韩武骐想叫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干什么见鬼了似的跑那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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