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快疯了…没想到从我最重视的人口中说出的话,竟然能把我伤到这个地步…肖铃,你够狠
渐渐升起的怒气奇迹般地拉回了我的神智,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好累,真的好累…我无意识地踩过地上的碎片,从脚底割破的伤口里流出的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
我要想一想好好的想清楚……我重重倒在床上,像死一样睡了过去。
没想到我这一睡竟然睡了整整三天。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不是我那熟悉的水蓝色的天花板,而是医院刺目的白色房梁。
“小若,你终於醒了我好担心啊”风临月突然顶著两个红通通的眼睛冒了出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快、快放开我咳咳我快被你掐死了”我死命扳著他的胳膊,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憋成了青色。
还是闻声赶来的护士小姐一阵“不要影响病人休息”的大嗓门,成功的让风临月吐著舌头乖乖松了手。我摸著侥幸逃过一劫的脖子,在心里由衷的感叹:“真不愧是白衣‘天使’啊”
起初的一阵慌乱过去之後,风临月终於将他送我进医院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因为受害人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前往公司,因此其好友A君便去了受害人的家。以下是受害人好友A君所看到的案发现场:
玄关处掉落著一只肮脏不堪、多处磨损的男式皮鞋,鉴於屋主一向整洁优雅的生活习惯,故疑为嫌犯所掉。(我靠走了四个多小时的鞋子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客厅里进口的巴西绿叶盆栽摔倒了两盆,另在一金鱼缸内发现与玄关处相匹配的男鞋一只。(默…好象是我那天晚上进门没有开灯不小心撞翻的盆栽…至於鱼缸里的皮鞋…不会是偶用高难度动作扔进去的吧?)
浴室内的镜子被打碎,地上满是镜子的尸体和斑斑血迹。从血迹的大小来看,浴室可以认定为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现场你个头老子喜欢砸玻璃玩,你紧张个什麽劲?)
从浴室里的血脚印来看,受害人显然是努力支撑著走到卧室,不过至於为什麽脚印如此清晰有规律…A君也无法作出明确的解释。(不要一口一个受害人的,我现在活的可滋润了)
我头疼的抚著额头,简单的说,风临月因为我没有准时上班便鸡婆的到我家找我。哪知道先是被我浴室地板上的鲜血吓到,然後顺著血迹来到卧室看到血迹斑斑沈睡不醒的我,当下就草容失色尖叫不止。等他想到要叫救护车的时候,被他的男高音惊扰到的邻居已经顺著他忘记关上的门,免费观赏现场版密室惊魂记整整十多分锺
我想我是没有勇气再回那间公寓了,虽然我很舍不得那棵留下我无数泡MM记忆的榕树……
“我看到你那样子真的快吓死了”耍宝耍够了,风临月变戏法似的瞬间换上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开始开导起我来。“你是不是最近为了公司的事压力太大了?我早和你说了,身体是最重要的,你怎麽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面对他的关切,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机械得点著头。看来我“合作”的态度让他很满意,风临月在滔滔不觉了三十多分锺後终於住了口。我偷偷松了口气,他再这麽说下去我一定会把心里的话都倒出来的
“恩我不在的这几天,公司里怎麽样?”究竟放心不下韩氏,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说也奇怪,你不在的这两天股价反而平稳下来,出轨的帐目也慢慢的在我们控制之下…可以说,情况是出人意料的好”
听了风临月的话,我不禁陷入沈思。突然间,脑中似乎灵光一闪,我用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焦急口吻问道:“那、那肖氏那边有什麽动静?”
风临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过仍旧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你消息怎麽这麽快,立刻就联想到了肖氏…在我发现你昏倒的那一天,肖氏那里也爆出个大新闻。一向感情很好的肖氏姐弟居然当著别人的面大吵了一架,据说吵的还相当厉害…”
我浑身一震,这、这到底意味著什麽?肖铃终於忍不住和肖云飞摊牌了吗?他们为什麽要吵架?难道是为了我吗?
我的心里竟然用起一阵莫名的欢欣,前几天自我厌恶的心情居然一点一点的淡忘了。我忍不住暗暗骂道:“你兴奋个什麽劲啊?难道真是变态不成?”
骂归骂,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脸是越来越红了…
17
自从知道我没什麽大事之後,风临月这死没良心的就扔下一句“以後别弄的像拍电影似的,要自杀找个好点地方去”就跑了。我真想喷他一脸唾沫星子,谁要自杀?谁谁谁啊???
闲杂人等一走光,原本乱哄哄的房间顿时变的清净的可怕。越是安静我就越是无聊,越是无聊我就越忍不住想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肖铃现在是不是还在伤心,我再怎麽说也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怎麽就吃错药对个女人说这麽过分的话呢?她现在一定恨死我了,巴不得我早点死才好吧…肖云飞也真是的,为了我这麽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就和自己姐姐大吵一架…
想到这我突然又有些不痛快,凭什麽我就是这芝麻绿豆啊?我韩子若好歹也是一知名企业的总裁,再怎麽说也是西瓜之类级别的吧?
默……我忍不住狠狠甩了自己一嘴巴,你说你做点什麽不好非要做个西瓜?你怎麽知道人家肖云飞是为了你动的肝火?你也把自己想的太高贵了点吧
不许想了,不许想了再想下去就不对了我拼命地揉著自己的头发,告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心里隐隐涌现出一股恐慌,呼之欲出的答案被我死死捂在了喉咙口,梗得我难受的想哭。
“叮玲玲 -- ”茶几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是韩子若,你是哪位?”我拎起电话习惯性的报上自己的名字,可是电话里却什麽声音也没有。
“怎麽搞的…”我嘀咕著挂断,可不到一分锺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接起来,可电话那头的人还是不出声。
“是谁敢耍老子玩?有病打精神病院去”我忍不住大骂起来,作势就要摔电话。
“…是我。”
我一听这声音,欲摔电话的手立刻就僵住了。脑子里有两个念头飞快的交替著,接电话?不接电话???
“…什麽事?”我终於还是很没骨气的接了,一边用手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壮样。
“听说你住院了,我…你要不要紧?”电话里的男人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欲言又止。
“还好,死不了”我口气很冲地顶回去,心里却暗骂自己死鸭子嘴硬死要面子。
“…我真不知道我姐会那样…”沈默了半天,他算说到点子上了。
“没什麽。”我故作轻松的回答,“反正她说的也没错,我这人本就不怎麽样,人前人後表里不一,说我是变态还真对不起变态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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