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就要走吗?还真符合你厚脸皮的性格”这麽刻薄的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肖云飞。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家夥总能在我心情不爽的时候准确的得知我的位置。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低头走路。肖云飞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哪知力道过大竟顺势扯落了最上面的几个衣扣,露出我颈下的一小片肌肤。
我有些恼怒地去拉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却像铁打的怎麽拉也拉不开。
“放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难看死了”我气的满脸通红,左手已经忍不住的挥了过去。在我的手即将接触到他的一刹那,肖云飞稳稳地向後退了一步,满脸狠戾的说:“像你这种下流的东西怎麽配的上我姐姐”
我顺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在我胸口的肌肤上赫然露出几道明显的指痕,肖云飞也是情场老手,他非常清楚这是什麽。
“我姐姐哭了对不对?你真是禽兽,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肖云飞继续恶狠狠地骂著,非常顺手地给了我一个清脆的耳光。
我一下子闷了,直到我开著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才终於反应过来,我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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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韩子若活了二十六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这麽毫不留情的打耳光为了这一耳光,我足足郁闷了一晚没睡好。可是,即使晚上睡不好,到了早上还是得苦命地起床去公司,谁叫公司里出了这麽大的事呢
苦著脸进了办公室,一抬眼就看到一张比我更苦的脸…
“在员工拼命加班以保公司正常运营的时候,我们的大老板却还是优哉优哉的享受美味佳肴美人在抱”风临月满脸哀怨的看著我,就差在头上绑个三角巾充当怨灵了。
“我可没有在享受”一提起昨晚的宴会,我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我不是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所以便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昨天我光想著肖铃的事,陈叔那票案子都没来得及看,没什麽变化吧?”
“按照你的指示,我秘密派了会计师去出问题的子公司查帐,不过这些公司的帐目非常混乱,没有一个星期恐怕查不完。陈叔那边我已经想办法先稳住了,不过他实在狡猾的可以,还是让他转移走了一部分资金。”风临月一边查阅著电脑里的资料一边汇报著。
从他这番话里没有听出什麽好消息。一个星期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况且陈叔在香港私底下也有不少的疏通管道,一旦让他将资金和证据转移,那这个大亏我来吃了。
我皱著眉,死死盯著电脑屏幕上的一连串数字,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突然,几个规律的数字跳入我的眼帘,我指著这些数字沈声说道:“你看这些数字是不是很奇怪?在短短两天内调动两千万买一支在生死线边挣扎的基金,却不到一个星期就全数抛出……”
风临月倒抽了口气,我想他一定察觉到了。
“担保公司那边先别管,我有预感,陈叔是在利用基金大量洗钱如果猜的没错,恐怕这些帐目下只是一堆空壳”我此时的心里只有满满的愤怒的悲凉,所有的忠诚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脆弱的经不起一点诱惑
风临月默默看著我,突然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
“好痛”我龇牙咧嘴地叫起来,风临月却浮出一抹宽慰的笑容。
“还好,会痛就好,打起精神来”
我感激的看著好友,在这种时刻有个朋友安慰还真不错。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风临月忙的昏天黑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捣鬼,我动用“枫”的力量死死托住的几支股票竟然出现大幅度的上下波动。我不得不动用老头子在香港留下的关系,在各大银行和交易所间来回奔波,终於暂时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另一方面,我还得面对陈叔这只老狐狸。为了使损失降低在最低限度,我约了陈叔见面商谈。无论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只可恶的老狐狸只是一口咬定他早已将手中的权利下放给各级主管,对这次的事件完全不知情。末了,他居然还笑眯眯地对我说:“子若啊,在这件事上陈叔真的是爱莫能助啊若大家较真起来,充其量我只不过是督察不周,大不了两手空空回老家种田。不过,作为韩氏香港法人代表的你,说不定会因为这件事失去你在韩氏中的地位,那才真的是得不偿失呢”
你私下吞了那麽多钱怎麽可能回家种田?恐怕种的是金田吧我在心里暗骂,可是面子上还要一脸笑意的把他送出门。我心里明白,目前我手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也没有,要是韩氏香港真的垮了,那我还不被美国的那帮人剥了皮想想老头子和那个人冰冷的眼神,我就不寒而栗
头疼啊头疼我瘫软在宽大的皮椅里,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这个幕後黑手还真是狠,他对我的行事作风非常了解,又清楚如何小施手段便能让我不上不下像吞了只苍蝇,有苦说不出
下意识地摸索著我左手的小指,无意间触到了指上一道浅浅的疤痕。我心里不觉一动,怎麽没想到呢?只要韩氏一倒,那麽在香港势力最大的不就是他了吗?慢慢将整件事在脑中拼凑起来,我的心不由得越来越往下沈。
实在坐不住了,我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地冲出门顺便和门外的秘书交代道:“我要出去一会,要是风副总来找我让他晚上去我家里等”
“好的。”秘书简洁地应了声,突然又像想起了些什麽,从桌上拿起了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韩总,这个是今早送来的快件,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急著出门,看也没看便一把拿过来揣在怀里就下了楼,一路风风火火地开向位於西九龙的肖氏大楼。
不知道为什麽,今天的路特别堵,车子不过挪了几个车身便有一路红灯的停了下来。我焦急的不时伸出头看路,握著方向盘的手指无意识的抖动著。百无聊赖间,我突然想起了先前秘书递给我的纸袋,趁现在塞车不如拿出来看看吧。
纸袋没有用胶带封口,只是用装订机随意的订了几下,我没费什麽力就撕开了。“哗啦”一下,从袋子里一下子掉出来好几张照片。我不经意的拿起来,看著看著,我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豆大的冷汗一滴滴地淌了下来。
照片上拍的不是别人,正是肖铃生日那天我在野外和小周疯狂做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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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角度选择的相当好,无论是我充满情欲的面部表情还是微露性器的下身,从头到尾整套照片的主角只有我一个,小周的脸连半边也没露出来过。在这叠角度精妙的照片下还压著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串数字。
我死死抓著手里的照片脑里一片空白,什麽也思考不了。我就这麽呆呆地靠在椅背上,连前方的车流移动了也浑然不觉。後面的汽车不断地按著喇叭,我耳朵是听见了却怎麽也无法和大脑连接起来。最靠近我的司机似乎是不耐烦了,愤愤的下了车冲到我的车旁用力地敲著窗玻璃。
我茫然的摇下车窗,只看见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冲我说了些什麽,可惜我脑子里翁翁直叫,他说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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