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宗篱爱去萧政的私人别墅,想必他们的夫妻关系,根本不是外界传的那样,她怎么能让萧政为难?
有那么一会儿,梵萧政不说话。
篱爱不猜也知道,陆茜儿心里的人是谁,他一时不好说吧?
她忽然笑了笑,说:“伯母,陆小姐这么优秀,极少有男人配得上,多挑挑也是应该的,否则嫁太早,看着条件般配,过得不如意,您不是还得心疼女儿么?”
听听这话,夸了陆茜儿,还替陆老爷着想,也帮陆茜儿拖延这磨人耳根的催促。
陆老爷自然是笑了。
只是某男听了黑了脸,谁嫁早了?谁过得不如意?
又聊了几句后硬牵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
“我让你装,没让人牙尖嘴利胡说八道。”男人松开她的手,冷冰冰的声音。
篱爱却一脸无辜,抬头看着他,扯了漂亮的嘴角,一笑:“我哪一句说得不好?你也没事先教我,要么,你直接跟人说我是哑巴不就好了?”
梵萧政被她一句呛得只咬牙,她到底是教钢琴的还是教语文的?
“宴会结束在门口等我!”好半天,男人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篱爱不明所以,他却已经转身走了,没有要带着她的意思了。
她勾起的嘴角才放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杯里的酒,挑目看着人群里颇为扎眼的陆茜儿,心里不太舒服。
也不知道在角落站了多久,她自己都觉得尴尬了才转身混进了人群,反正她一个也不认识,吃喝自由。
有那么一久没有见到梵萧政,她刻意寻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正文 第89章 哪句说得不好听(2)
就在怀疑他是不是已经一个人先走了的时候,季扬却忽然凑到了她跟前。
“太太。”
她猛回神,一挑眉,“怎么了?”
“先生遇到点麻烦,说请您过去……”季扬略微迟疑的道。
篱爱道没想躲,颔首示意他引路。
等看到梵萧政的时候,她才忍不住笑了笑,却停住了脚步,轻飘飘的一句:“这哪是遇到麻烦?我看他应该很享受,我还是不去了吧?”
啊?季扬愣了一下,随着她的脚步停住,一脸为难。
宴会到后半段,基本只剩年轻人了,梵萧政给足了陆茜儿面子,这会儿被几个女的围住了。
也是这时候,那头的梵萧政转过了头,英俊的脸上是极其勉强的笑意,一见到她,便冷脸朝她招手。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篱爱也能感觉到那种威严。
求人也这么傲?她心底想着,倒也走了过去。
“老公!”蓦然清丽的一声。
旁边的几个女人都愣了,转头齐刷刷的看着她。
篱爱自若的走过去,挽上他的胳膊,笑得比P图还假,声音甜得恶心,“咱们是不是该回家了?还有事要做呢!”
这样够恩爱了吧?她可是把百辈子积的恶心劲儿都用完了。
男人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抿着唇盯着她。
让你装恩爱的夫妻,不是让你学丽人坊的恶俗。
篱爱睁着一双大眼,完全无视他的阴郁。
只不过她也没说话的机会,几个女人开始了对她的‘恭维’。
“啊~这难道就就传闻里被梵总密宠的娇妻了吧?”
密宠?厌恶得不想多看一眼的密宠娇妻么?
“听说还很有商业头脑呢!”
直接说她从彩礼里边挪了五百万为己用不就好了?
“总听人说梵太太貌美惊人,没想到真人这么漂亮!”
是听说她水性杨花,和坐台首席有得一拼么?
篱爱一概都笑着听着,转头看了梵萧政的表情,沉稳、淡漠,好像别人嘴里讽刺的人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她心底痛了一下,笑容却变得更大,看着面前的几个女人,“承蒙几位千金夸奖,篱爱敬几位!”
她都提酒了,别人怎么会不喝?甚至,一个接着一个的来,抓着机会,找着好听的话轮着跟她喝。
连喝三四杯杯后,篱爱终于顿了一下,闭了闭眼缓了缓冲上头的酒精,然后僵硬的笑着,继续第二杯。
装了一晚上,喝醉了也好,喝醉了什么都不用管了。
可是她又一次即将把酒递到嘴边时,男人厚重的掌心抵了她的手腕,薄唇未动,几不可闻的一句:“我来。”
只是篱爱一笑,“不用,我再一无是处,这点酒还能喝!”
这样的她,让梵萧政想起了刚认识的时候,逞强,清冷,随时挂着面具。
浓眉蹙了起来,他的手被她挡开,小脸一仰,杯子空了,明眸皓齿的笑着:“再来!”
正文 第90章 为什么要讨厌我(1)
看她脸颊泛红,男人的脸色沉了,手上的酒杯递给了季扬,冷眼盯着她。
一旁的几个女人都已经识趣的不说话了。
篱爱却眯起了眼,一脸嘲讽又骄傲:“不喝了?你们不是能喝吗?”
下一秒,她手里的酒杯被夺走,娇小的身体也一把被男人掳走,朝着宴会厅外走去。
她也不挣扎,不说话,虽然梵萧政有力的手臂差点勒死她,她也只是咬牙忍着,只是眼圈湿了。
被塞进车里,她才捂成一团窝在座椅角落里。
梵萧政一上车,蹙了眉,盯着她几不可闻抖动的双肩,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开车。”低沉的命令。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转头,却最终没说话,只是对着季扬低低一句:“开快点。”怕她难受熬不住。
车子行到半路,梵萧政却还是没忍心让她就那么缩着,有力的手臂一勾一拥,把她裹进怀里。
她像是睡着了,一丝气息都没有。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可是过了一会儿,男人倏然紧了眉。
抽出手,盯着手背上湿漉漉的一片,眉峰越紧。
抬起她的脸,哪还有一片是干燥的,紧闭双眼,眼泪却顺着睫毛像决了堤的水,而她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刚刚不是装得挺好么?轻浮,娇蛮,甚至妖媚,哪一样她不是信手拈来?
“为什么你要讨厌我?”她忽然轻轻的呢喃了一句,“我也不想生在宗家,嫁你也不是我的主意,为什么偏偏……”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音了。
拥着她的手紧了紧,抿唇不语。
但是从她提出离婚,从他不介意带着她出门开始,他对她的定位是变了的。
“当爱变成了孤独……”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梵萧政修长的手臂一勾,拿过她的包,本来以为女人的包里琐碎一定很多,口红、粉饼、镜子等等。但是他一伸手进去就摸到了手机,想象中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低眉看着屏幕,男人的剑眉却狠狠的皱起,薄唇抿得更紧了。
“柳煜棠”三个字似乎让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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