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糖_糖阿喵【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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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迟低下头,“这个吗?”

  他利落的解开衣领,指给她看,“之前胳膊上的纹身被洗了,我就又纹了一个。”

  阮棠目光一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的移开了视线,“你、你纹身就纹身,纹这个干什么呀!”

  他的锁骨底下,赫然就是她那天清晰可见的咬痕!

  “纹这个怎么了?我还想在旁边纹你的名字呢!”江迟毫不在意的搭着她的肩膀,得意的挑起了一边眉毛,“打上记号了,你的!”

  阮棠趴在他坚硬又滚烫的怀抱里,微凉的手指小心的触碰着红肿的边缘,“是不是很疼?”

  江迟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她心疼的机会,可怜巴巴的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很痛吗?”阮棠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地按住。

  她的手掌下是结实有力的胸膛,他的心跳声清晰又沉重,带着她的手心上下起伏。

  “纹身不疼,这里疼。”

  “为什么会疼?”

  “因为你不肯和我在一起。”

  阮棠明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装可怜,却还是忍不住对他心软。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或许也该得到一点奖励?

  阮棠红唇微弯,顺着那处纹身吻了上去。

  “这样呢?还疼吗?”

  江迟没有想到她会亲上来。

  她的双唇柔软香甜,对着他吐气如兰,她的眼里是柔情,是浓蜜,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江迟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了。

  不是疼,是难以形容的痒,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想要得寸进尺。

  她愿不愿意再亲他一下?

  如果她愿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上天。

  江迟把她的头按进怀里,强硬的大手插在她的发根,让她动弹不得。

  他眼中星星点点的火焰连成一片,熊熊燃烧起来,低沉的嗓音带了一丝喑哑,隐隐透出难掩的侵略性,“绵绵,你可怜可怜我,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阮棠想要挣开他的怀抱,那只钢铁般的大手却丝毫不肯移开,不允许她后退半步。

  “好不好?你如果说不好,我就要亲你了!”

  “那,如果我说好呢?”

  “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亲你了。”他声音低哑,呼吸困难,火烧火燎。

  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杨助理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脸色瞬间一变,结结巴巴,连忙道,“江总,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走,这就走!”>

  “回来!”江迟的眉头打了一个死结,显然对他出现的时机非常不满。

  “你最好祈祷是足够重要的事,要不然,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是负数了!”

  ——

  已经快到小寒,气温一天比一天更低,是和南城截然不同的气候,寒风如刀的天气一点也不温柔。

  屋子里暖气倒是很充足,但每次出门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圣诞节那天,一个苹果也没收到的江迟给所有人放了假,带着阮棠出门约会。

  夜风很凉,她的手寒凉如玉,江迟拉着她的左手揣在自己兜里,又解开了脖子上长长的围巾,一圈一圈绕在了她的脖子上,只露出小半张脸和尖尖的耳朵。

  长围巾还是有优势的,一人一半,这样很好!

  两个脖子连在一起的人手拉着手往前走,街上人很多,大多是情侣,还有不少卖花的小女孩在中间游走。

  “叔叔,给你女朋友买支花吧,阿姨可真漂亮!”

  江迟脸色一沉,嘴唇抿直,和阮棠异口同声,“要叫姐姐!”

  “好吧,叔叔,你要给漂亮姐姐买支花吗?”

  “为什么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江迟还是不高兴。

  当然是因为你凶啊!

  小女孩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还是倔强的递着玫瑰。

  阮棠把花买了下来,在他胸口别了一朵,“好啦,三岁半的阿迟哥哥就不要和小朋友计较啦!”

  “为什么我是三岁半?不能是三岁吗?”

  “不能哦!”阮棠点了点自己的鼻子,“因为我三岁!”

  江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用大衣将她裹紧,“所以,三岁的绵绵同学,我们这算不算是早恋?嗯?”

  阮棠故作惊讶,“咦,难道我们不是早恋吗?有人不是五岁就要娶我过门了吗?”

  “这个人是谁呀!”她扬起小脸看他,眼睛笑得像是天上的弯月,“啊,原来是早恋的江迟小朋友呀!”

  江迟直接上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哥哥背你走。”

  “阿迟哥哥背了我很多次了呢,”阮棠稳稳地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无比的安心。

  “还要背你很多年呢!”

  他走得不快,步伐稳健,一边走一边给她讲着公司里听来的笑话,阮棠一向配合,这次却没有笑出来。

  因为——

  “阿迟哥哥,下雪了!”

  她手心向上,接着落下的雪花,江迟皱了皱眉,去旁边的商店买了双手套出来。

  “女孩子不能受凉。”

  “又是乔阿姨说的?”

  江迟回答的理直气壮,“是啊,当然啦,我妈一直怕我娶不到媳妇儿,所以天天教育我要做个体贴的男人!”

  “是吗?我记得,高中某人吃醋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理由吧?乔阿姨担心的可真早呢!”

  江迟表现出一副失忆的样子,“是这样吗?”

  阮棠不肯放过他,“是的呀,可爱多,不记得了?”

  她那时候都不知道他是在吃醋,后来想起来,她觉得自己脑子锈掉了。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头上、眉毛上、睫毛上都落满了雪,江迟低头看她,目光深沉又温柔,“绵绵,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你老了的样子。”

  “嗯?”

  “你就算老了,也是全世界最好看的老婆婆。”

  “那你就是最帅的老公公,我可以带你去跳广场舞,让所有人都羡慕我!”阮棠跺了跺脚,对他扮着鬼脸。

  “这算什么,连我都羡慕我自己,能有机会和你白头到老,多幸福啊!”他露出一个满足的微笑,“等以后我们老了,就住在秦淮河边,你守着秦淮河,我守着你,我们就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老去……完了,不能想!想一想都觉得晚上要笑醒了!”

  阮棠靠在他肩上,低声背起了诗。她的声音轻柔绵软,比他吃过最好的糕点还要甜蜜黏人,可惜他一句也听不懂。

  仗着他听不懂,她背起了小时候和母亲学过的一首情诗。

  “Je t\'ai demandé si tu m\'aimais bien/tu m\'as répondu no\'ai demandé si j\'étais jolie/tu m\'as répondu no\'ai demandé si j\'étais dans tou m\'as répondu no\'ai demandé si tu pleurais si je partais loin./tu m\'as répondu 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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