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不明所以,“为什么这么说?”
苏辰小声嘟嚷道:“你在电话里说我只是朋友……出去也总是躲着……”
唐睿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傻?我舍友都知道,我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苏辰再次贴上她的嘴唇,“你为什么这么害羞?”
唐睿免不了红透了脸,跟着他嘴唇摩挲,“我……不喜欢把私密的事放在大众眼皮下。”
苏辰轻笑着,气息喷洒在她鼻间,“嗯,现在是私密时间。”
唐睿推了推他,嗔怪道:“你刚刚吓到我了。”
苏辰轻轻吮吸着她,“我错了,不该乱想,我只是害怕……睿睿,我不能在你身边,不能陪伴你,甚至不能参与你的日常生活,我怕……你会放弃,怕你会……怕有人能给你更多,我给不了你的……”
唐睿深吸一口气,原来他也会怕,他也会不自信,他们一直在感同身受,不是她独自在徘徊不安。
唐睿不知该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坚定,她用尽所有力气回应着他,放下女生的矜持,学着他的样子去与他亲密。
苏辰不能自已,情潮一阵阵淹没了他,他试图拉开唐睿贴在身上的娇躯,可唐睿又再次贴了上来,理智逐渐薄弱,他只能沉溺。
他颤抖着抚上她的肌肤,柔嫩而光滑,步步深入,直至再次握住那块能填满他所有空缺的柔软处,他笨拙地揉捏,亲吻。
唐睿支撑不住地往下滑,胸前传来的阵阵触感令她害怕又沉迷,她只能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苏辰轻轻拉下她的长裙拉链,衣衫滑落,他闭上眼睛,凭着触感一点点感知着这具日日思念的娇躯。
他手下没个轻重,不时会弄痛她,她嘤咛出声,他更是难耐。
他将唐睿放在床边,褪尽了自己的衣物,唐睿下意识地用手挡在胸前,奈何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具魅惑。
苏辰倾身与她相贴,拉开她的手,柔声轻哄,“睿睿,让我看看……睿睿……”
唐睿终究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一遍遍拨弄,挑引,他步步深入,在一个从所未有过的世界摸索学习。
炽热的躯体,急促的呼吸,一切似乎都不受控制。
就在他们纠缠热吻,不断贴合之际,唐睿受不住力,他们滑下床,摔在了地上。
冰凉的地板,摩擦的痛感,瞬间便令他们如梦初醒,他们怔怔地对视着,身下却不着一缕,紧密相拥。
如此面红耳赤的画面太过刺激,唐睿甚至能感受到腿间陌生又滚烫的……
她难以承受这样的冲击,用手捂着脸颊,似乎这样能遮挡自己,然不过是掩耳盗铃。
苏辰咒骂了一句,“该死!”,他闭着眼睛缓了缓心神,轻轻将唐睿抱上了床,“地上冷,别怕,我不会,相信我。”
唐睿抑制不住地颤抖,有害怕,有惊吓,有情潮,她静静窝在苏辰怀里,“我……我不怕,如果这样,你……你能安心,我……我愿意……”
一股热流瞬间击中苏辰的心脏,她明明在颤抖,明明害怕得不行,却要强迫自己去安抚他,他哪里还能被这样不齿的欲望所驱使,情潮瞬间退了大半。
苏辰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定下心神,低声说:“睿睿,我们不急,等你毕业,等我娶了你,那天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你。我愿意等,你等我好么?我会好好努力,等我有能力带你一起去想去的国家,我们就不用再分开。”
唐睿难以言述,她滑下了幸福的泪水,“好。”
那天晚上,苏辰连夜赶了回去,他送唐睿回了学校,便独自离开。
这次,唐睿没有不舍,她有的只是满满的信心,他们有了将要为之努力的未来,她终于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梦想。
第二天,她咨询了留学处,制订了一个计划表,为一切做着准备。
苏辰似乎更忙了,他的声音总是透着疲惫,唐睿并没有深问,只是每每说上两句便让他去休息。
有时,他们正打着电话,那边便没了声音,唐睿只是轻轻道了句晚安,便挂了电话。
☆、流年不利(1)
日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划了过去,直到学期期末,辅导员李老师突然将宿舍的刘明玉空降到了秘书处,部门里开始有了一波波暗涌。
李老师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部门原有成员难免心有不甘,权利的斗争从来未曾停歇,只是因此暴露。
从进来的第一天开始,那个下届部长之职便是斗争的源头。
要说唐睿从未有过想法,那也是假的,只不过她从不去争,除了本职工作,也不过是随遇而安,或许也并没有多么强的斗志,她一向有些懒。
部门里的同届干事都爱和她搭伙,因为对于出风头或者联络领导老师这样的活,她从不争抢,大都是背后那个默默无闻写着通讯稿的人。
并不是她有多高尚,而是她乐得如此,对于那些人际交往,人情往来,她一向不太深明。
至于刘明玉,她更没意见了,又是舍友关系比其他人更是好得多。
只是,刘明玉最大的问题或许是吴文俊。他虽表面接收了刘明玉,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并不乐意。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任谁也接受不了自己的权利被架空,下任接替者竟不是出自自己之手。虽说最终决定权在他,但他若想留在主席团也不得不给李老师几分薄面。
这样的权力游戏,唐睿看得很是通透,她毅然决定少掺合这类游戏,之后便很少再主动去办公室,除了推不过的值班。
可令唐睿难以置信的是:刘明玉将她视为了对手。
说来也是巧,那天周末她本打算和江欢外出骑车,可江欢临时被他们部长叫唤走了,唐睿只得悻悻而返。
更不巧的是,她刚拿出钥匙便听到刘明玉在与人交谈,另一方是谁,她听不出来。
只听到刘明玉说:“我也不想和她争,可吴文俊明显想让她上,几次在李老师跟前替她说好话,摆明了想让她以后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我也难做,以后吴文俊要是上任成主席团一员,我还得在他手底下干活,但他又不待见我,你说我怎么办?你别看唐睿好像看起来不争不抢的样子,但她一定有心机,不然能让吴文俊那样为她,有了男朋友还不知道收敛……”
之后说了什么,唐睿没再听下去,或许只是更不堪的词句,她深深叹了口气,漫无目的地游走在校园里。
一旦涉及到利益,我们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对方。
要说伤心,更多的似乎是无奈,吴文俊如此帮她,情意不见得有几分,也不过是为了以后便于开展工作,培养助手,而她不幸被吴文俊挑中。
其实,从那次她表明态度后,除了工作交流,他们甚至比部门里其他干事交流更少,唐睿有意疏离,他也无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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