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走他的心_容光【完结+番外】(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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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谴责的目光齐刷刷投来。

  路知意:“……”

  用不着他自己跳,她只要咬咬牙,就能亲手把这戏精推下山。

  凌书成感慨万分:“兄弟, 奥斯卡实在欠你良多啊。”

  抵达半山腰的公路时,大巴车已在那候着了,所有人都在等待这队一口气爬到顶峰的体能健将,比不要命,他们自愧不如。

  可按理说一小时前陈声等人就该下山,迟迟没下来,林老师急得要命,都准备再等十来分钟就亲自带人上去搜山了。

  好在他们平安归来。

  可回是回来了,林老师一见陈声瘸了腿,心头一惊,立马冲上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凌书成正欲开口,陈声一个眼刀戳过去,险些戳穿他脊梁骨。

  凌书成顿了顿,立马把隐形的话筒递给武成宇,“你来。”

  武成宇谨遵队长教诲,严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搭帐篷的时候,有根杆子没安牢固,掉下来了,队长为了保护我们,冲上去挡住了杆子,结果自己被砸伤了。”

  除了凌书成和路知意保持沉默,其余六人,连同陈声在内,都纷纷点头。

  林老师一听,大为感动,拍拍陈声的肩膀,“好样的,我就知道你小子顾全大局、有担当!”

  颇为感慨地看看这一队灰头土脸的家伙,在林老师眼里,他们身上那不是灰,是万丈金光。

  “你们这队,有骨气!虽然条件艰苦,但冒着严寒和高反,一鼓作气爬上了山顶,这事我会和学院汇报的。团建第一,当之无愧!”

  众人都欢呼起来。

  唯有凌书成侧头与路知意交头接耳,“我们到底上山干什么去了?”

  路知意:“进修演技。”

  从山顶回到集训基地后,全体人员修整半天,次日才开始正式训练。

  出人意料的是,陈声没有再来打扰过路知意。也许是因为脚伤在身,他接下来好几日都不见人影,完全销声匿迹。

  苏洋都有些纳闷了,“前几天不是还围在你身边打转吗?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路知意很淡定,“不见最好。”

  “难道是脚伤太严重,送医院去了?”

  “不知道。”

  路知意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结果因为心不在焉,送进嘴里的是一快野山椒,刚嚼了两下就吐了出来,辣得两行清泪挂腮边。

  苏洋一边递水杯过去,一边嘲笑她,“你接着装,我很期待你一会儿把鸡屁股也给吃下去。”

  今天中午的盒饭是野山椒小煎鸡,高原这边的餐馆,做出来的伙食也很不拘小节,鸡屁股也混杂在菜里。

  路知意忽然想起什么,淡淡地说:“鸡屁股就鸡屁股,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凭什么你把它身体吃了,还嫌弃它的屁股?”

  “……”苏洋抱拳,“这逻辑,我服。”

  很快,集训正式开始了。

  这次集训主要是为了提高飞行学员们的前庭功能,也就是说,如何在飞机颠簸的过程中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不晕眩呕吐。

  更为专业一点的说法来自林老师,“通过本次训练,希望能改善大家中枢神经对血管系统的调节机能,增强承受强负荷的能力,促进平衡机能稳定性和判定方位的能力……”

  当然,此处省略的一千字,对于摩拳擦掌的群众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总而言之,这次集训,新兵蛋子们终于见识到了飞行员的两大杀器:旋梯和滚轮。

  所谓旋梯,就是架在单杠上的长梯,像高空跷跷板一样,中间固定在单杠上,梯子两端能够上下活动。

  武成宇第一次看见这玩意,兴高采烈地攀住一边,“李睿,你去另外一面,咱们来个成人跷跷板。”

  凌书成一脸善意地走到他身边,“这东西不是这么玩的。”

  他让李睿走远些,指点武成宇,“我教你,来,你先爬上去。”

  武成宇不疑有他,攀上那梯子。

  凌书成说:“不是在上面趴着。换一面,你背朝下,脸朝上,靠双臂和双脚的力量吊在这梯子上。”

  武成宇又照做了。

  凌书成:“攀稳了没?”

  武成宇咧嘴笑,“攀稳了。”

  话音刚落,凌书成用力地把梯子往下一按,然后松手,“开始爬,从这头爬到那头,然后给我爬回来。”

  武成宇拖着沉重的身躯,开始从梯子一头爬到另一头,刚过了杠杆重心,梯子就开始往另一边倒。他控制不住身形,天旋地转间,扑通一声落地,砸在水泥跑道上。

  凌书成咧嘴一笑,“这就对了,老子当初被这玩意儿折腾得要死不活,现在轮到你们了。”

  ……

  练完旋梯,接着练滚轮。

  滚轮分两种,定向滚轮和不定向滚轮。这东西看上去就像个大型溜溜球,中空,由两个超大的圆环组成,圆环之间以铁轨链接。

  学员们要做的,就是整个人攀在这滚轮中间,握紧铁轨,然后由凌书成滑动滚轮,他们就连同这滚轮一起咕噜咕噜滚远了。

  用苏洋的话形容:“这他妈完全就是仓鼠笼子里那鬼东西,可怕的是,仓鼠是用跑的,我们就只能跟着滚!”

  一天的训练下来,十之八九的人都吐了,路知意也不例外。

  下午五点,训练结束,所有人往宿舍走,随处可见踩在平地上都晕头转向、头重脚轻的人。

  原本还有人约好训练结束后一起去楼顶看高原的日落,这下兴致全无,纷纷回宿舍躺尸。

  武成宇游魂似的经过路知意身旁,对李睿说:“还看个鬼的日落,再这么下去,老子的性命最先陨落!”

  路知意惨白着脸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想干呕。

  好在由于陈声不见人影,就只剩下凌书成监督众人的日常训练,凌书成和陈声最大的区别在于:能水则水,并且没有最水,只有更水。

  第一天,他还像模像样折磨大家,第二天就开始磨洋工——同志们爱练不练,革命靠自觉。

  李睿和张成栋最先偷懒,坐在一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路知意没吭声,只一个劲爬上滚轮,晕了下来歇会儿,歇好了又继续上去滚。

  高原日照强,她抹了苏洋给的防晒霜,带了三大瓶矿泉水来操场,一练就是大半天。吐了就喝水,晕了就躺会儿,晒得满面通红,咬牙继续上。

  最后是李睿先坐不住了,没吭声,又默默杀回了训练场。

  张成栋一个人在旁边坐着,看了一会儿,也摸摸鼻子,重新再战。

  武成宇还算刻苦,全程和路知意一起滚,路知意滚哪他滚哪,到最后居然奇迹般第一个适应这两项训练。

  他趴在滚轮上四处乱滚时,像只肥嘟嘟的仓鼠,还兴高采烈冲路知意嚷嚷:“看我看我!路知意,看我厉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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