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愿意了。
当霍正启关了所有的灯，儿子霍奕彰睡着时，程菁芸还是睡意全无。
这是第二次和他同床共枕，只是这次有微秒的不同。窗外月色朦胧，她闭起眼睛等待着睡意，耳边是儿子沉稳规律的吸呼，还有霍正启。
“菁芸？”
程菁芸眼睑动了下，睫毛颤抖了下，却还是闭着眼睛。她能感到床垫陡然下沉，霍正启与儿子互换了位置。
霍正启低头看着她，并没有犹豫多久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掌下是温暖的，“我知道你没睡。”他拥抱着她，头埋在她的肩窝。
没有反应。
看来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装睡。
霍正启笑着侧过头去，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又吻了吻她的头发，手指轻抚着她的五官轮廓，他看不见自己的眼神有多温柔，“真睡着了？”
“我不信。”说着他掀起她睡衣的下摆。
程菁芸在黑暗里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手指已经在腰间徘徊着，她稳住呼吸和鼓噪的心脏，轻咬着唇，一把抓着霍正启的手。
“霍…霍正启。”
“醒了？”
他停手了，只是伸臂揽住她，不过只坚持了数秒，他的唇继续吻了上去，肌肤贴紧肌肤，程菁芸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沿着颈上若隐若现的筋络舔吻，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呜咽，“正启……”
她这样一叫，霍正启原先克制着的努力瞬间崩塌。
他一手顺着脊椎向上爬行，另一手向下慢慢地向睡裤内滑入。程菁芸的气息急促起来，霍正启黝黑的眼眸铺满了欲-念，一开始只是想逗她，没想到擦枪走火，说不想做不是骗人，而是自欺欺人。但他得忍着——他还记得儿子在旁边睡着——况且，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低头看着程菁芸，舍不得委屈了她。
霍正启手指亲昵地在她发间穿-插，忍着勃-发的欲-望。与程菁芸的视线对上，他看到了她全然信任的眼眸。
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渐渐与怀抱中的人呼吸着相同的频率。霍正启翻了个身，与程菁芸平躺在床上，手还牵在一起。
这么纯情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想到当初范淑倪提议让他跟程菁芸结婚的事——一开始是不情愿的，他跟她一点不相干，连感情基础都没有。她完全来自另一个世界，仅仅与她有过意乱情-迷的一夜，却因为有了一个共同的儿子而要被绑在一起，组织一个家庭？听听也觉得可笑，但真正接触和相处下来，霍正启发觉这和他当初想像的并不一样，她简单，善良，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萌生了跟她这样一直过下去好像也不错的念头。
他握紧了与程菁芸牵在一起的手，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快，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他是抱着一辈子的念头跟程菁芸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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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暖和，程菁芸并没有像霍正启建议的那样和他们到泳池游泳。她和范淑倪在花园里喝茶聊天。
“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游泳？”范淑倪摆弄完她的花草坐在程菁芸旁边的藤椅上，跟她一起赏花沐浴着阳光。泳池那边偶尔还隐约传来霍正启和霍奕彰嬉戏笑闹的声音。
程菁芸抿唇笑，“其实，我不会游泳。”
范淑倪嘴角弯起，也笑了笑，“正启会啊，让他教你。”
程菁芸不知怎么的，脸红起来，她摇摇头道：“还是算了。”
范淑倪也不勉强她去学，转而又跟她聊起其他话题。
下午2点多，烧烤架上的食物开始滋滋作响，在露天花园里烧烤别有一番风味。范淑倪下午跟老姐妹聚会，王叔随行跟去，家里就只有程菁芸和张姨两个女人在花园布置。
程菁芸见准备得差不多就去叫霍正启他们。
沐浴在寂静阳光下的俩父子一片欢声笑语。
程菁芸站在游泳池边，“你们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妈妈！”儿子霍奕彰见她走来，一边朝她招手，一边要爬上去，程菁芸看到他毛毛糙糙的模样连忙说：“奕彰，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霍正启从泳池另一边悠然游来，手一撑坐上岸边，他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接过程菁芸递来的毛巾，随手擦了擦脸。
程菁芸正在帮儿子擦头发。
“你不游泳。”
“我不会游啊。”
“我教你。”说着霍正启就把手上的毛巾递给坐在泳池边踩着水玩的霍奕彰，让他拿回去。
看着霍奕彰走远的背影，程菁芸无奈地笑笑，“儿子现在都不听我的话了。”
“我听你的。”
阳光明媚，池水四周荡漾着一圈圈涟漪。
扑啦一片水声。
霍正启先下水，他抬头看着坐在池边上的程菁芸，“要不要拽你一把？”
“可是我穿成这样……”
“没关系。”
因为天气好，20几度又阳光充足，程菁芸穿了短袖短裤，在她犹豫不决时，霍正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程菁芸白得几近透明的小腿就开始拽。
程菁芸惊呼一声，一个不稳就要被拽进水里，接着腰上一紧，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程菁芸抹了把脸，抬眸看到霍正启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刚才奕彰在水里玩得可欢快了。”
居然被拿来跟四岁的儿子相比。
“先掌握根本水性，漂浮和换气。”霍正启抓住她的双手，“吸气，然后下蹲入水里用鼻吐气，出水面后迅速用嘴吸气。来，你试一次。”
程菁芸调整呼吸，依言照做——她深吸一口气沉入水里，当她进入水里时却忘记了霍正启说的用鼻子吐气，氧气没有了憋不住了，她猛地迅速出水，还是喝了一口水，她咳嗽了两声，霍正启替她拍后背，“没事吧？”
“没事。”
“还学吗？”
程菁芸点点头，对他笑着说：“我觉得喝了一口水之后就能学好。”
“那继续？”
“继续。”
悠闲的周末过去，周一早上，霍奕彰懒床了。
程菁芸掀起被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小懒虫，上学快要迟到了。”她强行抱起儿子，让他坐起身，然后去找要穿的衣服，才一个转身，儿子又叭在床上睡着了。
好不容易让儿子穿好衣服穿好鞋袜出现在餐厅里，范淑倪和霍正启在餐桌上等她们一会儿了。
范淑倪见孙子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笑着问：“奕彰吃好了吗？”
霍奕彰乖乖地点头应了声：“奶奶，我吃好了。”
“待会我和菁芸送奕彰去幼儿园。”平时都是范淑倪和王叔送霍奕彰去上幼儿园的，霍氏集团与幼儿园并不同路。
范淑倪为人通透，联想起程菁芸那个前夫，立即明白了霍正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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