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声稍稍沙哑的“你大爷”。
卫邵从喉咙里轻轻地笑了，不自觉的宠溺神情让外面偶然路过的女员工露出了痴呆的笑容。“喝点热水。”
向绒气鼓鼓地锤了锤身旁的空枕头：“我回学校了。”
卫邵撒娇似的开口：“说好的周末一起过呢？”
“学校有事。”
卫邵听着对面明显不开心的回答，明知故问：“绒绒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你说不要了还……”
“不是你！学院论坛莫名其妙通知去做志愿者啦。我都没报名……不跟你说了。”眼看着这个人越说越没谱，面皮还是不够厚的主唱小同学脸直发烧，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全然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露出了怎样得逞的嘴脸。
论坛当日。虽然莫名被临时征用，向绒还是尽职尽责地提前到会场，领了工作牌就开始布置。正帮学妹搬水忽然被老师叫住，让他去对接嘉宾。
看来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名声传得还不够远……向绒摇头叹气，硬着头皮轻敲贵宾室的门：“您好，可以进去吗？”
里头应了一声，向绒推开门：“我是负责跟您对接的志愿者向……”还没说到一半就卡了壳，刚好负责联络的老师经过，热情洋溢地推他进去：“小向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不是卫总亲戚家的孩子吗？卫总专门打招呼说让你过来跟着他锻炼锻炼能力。”
向绒无语地看着人模狗样的嘉宾卫总，仿佛看到他得意的尾巴在身后摇摆：“呵呵，大爷好。”
毕竟忙，老师大概也没来得及思考姓氏不同这个亲戚关系是如何成立的，客套了两句“卫总这么年轻辈分倒很大”之类，就告辞出去了。他一关门，卫总就大型犬一样蹭过来。
向绒把那张贴过来的脸推开，绕着贵宾室看，他还真是第一次进来。X大经院一向财大气粗，贵宾室弄得跟总统套房一样。还有老板椅和办公桌，桌上搁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材料之类。向绒从果盘里捏了块西瓜，一边吃一边按着桌子看，竟然是很正经的演讲稿，充满了区块链科技金融这类专业的术语。旁边还有卫邵自己笔迹，手写的修改标注。
向绒忽然觉得有点恍惚。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他当然知道卫邵不仅看上去像个成功人士，并且实打实是个成功人士了。只是这好像是第一次真的认识到，他有多么成功。
正胡思乱想着，就被人一把拉到腿上。卫邵揽着向绒的腰，嘴角一扬：“怎么？才发现你男人挺牛`逼？”
向绒撇撇嘴，低头伸手，把卫总英俊的脸朝两边扯：“脸真大。”说完把自己逗笑了。
卫总瞧着他的小主唱笑得眉眼弯弯，干脆地吻了上去。向绒嘴里还有西瓜的味道，甜极了。卫邵缠着他唇舌吮吻，本来搁在向绒腰上的手颇不老实地溜下去揉｀捏。
正在投入，外头忽然有人敲门。卫邵吓了一跳，向绒倒很机灵，干脆就着这个姿势蹲下去，躲到办公桌里去了。
卫邵心里好笑，调整呼吸淡定地开口：“请进。”
刚刚来过的老师笑着进来，说经院的领导有心跟卫总认识认识。卫邵只得站起来，跟众人一一握手换名片。幸好来人刚好把沙发坐满了，他顺势就坐在原位上。
向绒蹲在里头，非常庆幸这个办公桌空间足够大，把自己遮得很严实。他无聊地听着卫总跟经院几个有名的大牛侃侃而谈，突然起了坏心。
这个位置倒是很适合做坏事呢。向绒无声地坏笑了一下，稍微往前蹭了点儿，把手按上卫总的裆部。
卫邵正在讲自己此次论坛上发言的立意，浑身一僵。趁有人接话，低头看过去，向绒抬起头挑衅地挑挑眉，干脆伸手抓着他西裤的拉链，合着人说话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卫邵额头青筋直跳。台面上，他得状若无事谈笑自如。桌面下，他却前门大敞，命根子被向绒拿在手上。
那双惯玩儿乐器的手，十指纤长而灵活地玩弄着，完全把自己的欲｀火挑起来了。天知道他多想看看小混蛋这个时候的表情！
好在有人察觉出卫邵神情不太自然，以为他不舒服，开口问了句。卫邵干笑一声，表示可能临上台有点紧张。众位领导便连忙起身告辞，说不耽误卫总时间准备。负责联络的老师临了还自己嘀咕，小向跑哪儿去了也没见着。
门儿一关卫邵就狞笑着把向绒提溜出来。向绒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还直说自己腿蹲麻了。卫邵低了瞥了一眼自己敞露在外，硬涨到疼痛的家伙，咬牙切齿：“欠肏了是吧？”
向绒连忙装乖：“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他感觉卫邵刚刚的语气和神情特别像在说著名的霸总台词——“女人，你这是在玩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邵看了看表，指着胯下：“还有不到十五分钟论坛开始，绒绒你让我怎么上台？”
向绒听出来大灰狼真要生气了，跑过去把贵宾室门反锁了，又跑回来把卫邵按进椅子里坐下，自己跪下去，用行动致歉。
卫邵感觉自己要疯了。小混蛋都是从哪儿学得这些？向绒当然并没有什么技术可言，可是那温热紧裹的唇舌，和一眼望过去的视觉刺激已经足够让他头皮发麻。
向绒努力回忆着自己偷偷看的小黄片里人家的操作，奈何完全无迹可寻，他只好自由发挥。卫邵沉溺在快感里的神情让向绒有奇妙的成就感，身体却也不由自主地热起来。舔弄了半天，嘴里的硬物一点儿也没有恢复正常状态的趋势，忍不住退出来小声抱怨：“怎么还是那么硬啊……”
操！这还能忍！卫大灰狼彻底狂暴化，手指穿过向绒柔软的头发，扣住他后脑，在他嘴里挺胯抽｀插了数下，终于射了出来。
向绒呛咳了一下，但是生怕弄在卫邵衣服上更麻烦，竭力把他射出来的东西都咽下去了，又抽纸帮他把家伙什擦干净，拉妥了裤链才站起身来，笑得很得意：“这回不影响你上台了吧？”
卫邵瞪着他喘了半天气，终于被残存的理智约束，拿起稿件出去准备上台演讲。
向绒自己拾掇了一下，把有点歪掉的志愿者牌子调正了，关好贵宾室的门也状若无事的出去。
刚才的老师碰到他还热情招呼：“小向刚才跑哪儿去啦？怎么没看到你？”
向绒咧嘴笑，看起来乖巧又无辜：“我大爷让我帮他取东西呢。老师，论坛快开始了吧？”取经嗯。
“这就开始了。走走，我带你进场。”
向绒跟着老师一起进会场，坐在第一排那里留给老师和工作人员的空位上。走了几个通常的会议流程之后，主持人就用浮夸的开场白请出了论坛开幕式的致辞嘉宾——卫氏集团现任总裁卫邵。
向绒朝座位背后靠了靠，贴紧了椅背，没来由的心跳加速。
说起来，惯常都是卫邵在舞台下头看自己演出，这还是第一次掉转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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