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蕙觉得有趣:“好在哪里?”
彭晓川回忆着书里的内容,说道:“别的星座的人就只有一个性格,但是双子座的人可以有双重性格,多赚啊。”
方若蕙给他逗乐了,问:“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有双重性格?”
彭晓川老实答道:“是星座书里说的。”
方若蕙看着他笑:“你还喜欢研究星座呀?”
彭晓川挠了挠后脑,谦虚道:“我才刚刚入门,不算有研究。”
方若蕙觉得有意思:“我平时都是看到女生喜欢谈论星座,倒是很少见有男生琢磨这些。”
彭晓川低着头,不敢看她:“这也是杨璨让我学的。”
方若蕙一下就明白了杨璨的意图,道:“为了让你掌握点跟女生聊天的话题吗?他还真是有心。”
彭晓川也赞同:“是啊,他什么都懂,又愿意耐心教我,他最好了。”
方若蕙又问:“那除了这些,他还教了你什么?”
“还有好多,他教我怎样说话才会让人高兴,怎样做事比较体贴,还督促我锻炼身体,带我去买衣服,我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他的功劳。”
方若蕙笑道:“杨璨确实厉害,不过你能变成这样也不光是他的功劳呀,你这么认真地向他学习,又肯努力,连在这里都想着要练习站姿,就凭着这个劲头,最后你肯定能追到喜欢的女生的。”接着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所以你想追的那个女生到底是谁?”
彭晓川给她夸得不好意思,正要招供,可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太对劲——刚才一直是师奶奶在向他问问题,还顺着他的答案把他夸得心花怒放,自己这不是掉进昨晚杨璨刚教过的套路里了吗?
彭晓川赶紧回过神来,把自己的秘密给捂紧了:“说了你也不认识的。”
“你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我认不认识?”
彭晓川红着一张脸,坚守到底:“就是不能说。”
方若蕙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无奈地笑道:“嘴这么紧,当年真该让你去做地下党。”
彭晓川抓着衣摆,终于想起来要问:“姐姐,你为什么想到要开眼镜店?”
“哟。”方若蕙假装惊讶,红唇一抿,“关心起我来了?”
彭晓川赶紧又低下头,傻笑道:“互、互相关心嘛,呵呵。”
方若蕙道:“当初我稀里糊涂地报了医学院,学得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才熬到毕业。毕业后我实在不想从医,就考了验光师的证书,在眼镜店里工作。后来我自己存了点钱,又刚好看到学校里有店铺转让,就开了这家店。”
彭晓川点点头,又问:“这里开张很久了吗?”
“四年多了吧,是我老公来这教书的第二年开的。”
“哦。”彭晓川继续问,“那平时经营会辛苦吗?”
“辛苦倒不算。店里雇了一个配镜师傅,我负责看店、验光和进货。刚开学是学生来配眼镜的高峰期,会比较忙,其他的时候都还好。”方若蕙又笑道,“现在晓川来店里帮忙,那我就更轻松了。”
师奶奶又挨近了,彭晓川头有点头晕,闭眼就夸:“姐姐真厉害,把眼镜店经营得那么好还不觉得累,真、真是又漂亮,又能干。”
方若蕙听他跟背书似的一阵夸,觉得他实在傻气,但又十分可爱。她忍不住笑出来,问:“这也是杨璨教你说的?”
彭晓川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这么明显吗……”
这时方若蕙瞟见有人走进店门,笑道:“不跟你说了,有客人上门了。”走去柜台前又托起他的下巴:“不是在练站姿吗,头要抬起来哦。”
彭晓川立刻抬头挺胸,总算舒了口气。
晚上,彭晓川洗完了澡,腰酸背痛地爬上床,杨璨也在他身边躺下,问:“今天在若蕙姐姐那里怎么样?”
彭晓川想了想:“还可以。”
杨璨不满:“什么叫还可以,到底怎么样?”
彭晓川说:“我今天跟师奶奶聊天,觉得很紧张,可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吓人。”
杨璨说:“本来就没什么吓人的,等过阵子你跟她熟起来,能跟她随便开玩笑了,那你一见女生就害羞的毛病估计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好吧。”彭晓川又向杨璨汇报,“今天下午我在田径场跑了八圈。”
“你真跑了?”杨璨问,“没骗我?”
“当然没有!”彭晓川立刻认真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按规定的圈数跑完的,一次都没有偷懒过。”
杨璨这倒是不会怀疑他,这家伙平时这么老实听话,应该也不会做出偷懒作弊的事。
彭晓川又说:“可是突然一下子跑八圈好累的,晚上上课的时候我都打瞌睡了,回来以后又要做俯卧撑和举哑铃,一天下来太辛苦了。”他瞟了一眼杨璨,小心翼翼地问道:“能不能稍微减点量……”
杨璨劈头盖脸就训他:“减什么减,运动量从来只有往上加,哪里还有往下减的?这不是为了让你早点练出成果来吗?没有一个强健的身体,怎么承载一个有趣的灵魂?你一开始跑五圈也是累得要死,后来还不是一样习惯了?八圈,少废话。”
“哦。”彭晓川弱气地应了一声,夹着尾巴缩到了床的角落里。
“那要不这样吧。”杨璨到底还是心软了,“以后晚上有课的时候你就跑五圈,没课就跑八圈,毕竟太累了影响上课也不好。”
“嗯,也行。”彭晓川眉开眼笑。
杨璨把他又拉回身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满课呢。”
彭晓川拉高拉被子,安心地躺好,一只手伸到枕边摸着自己的耳朵。
杨璨之前就发现了他有这个癖好,今晚实在忍不住问:“你睡觉的时候干嘛老抓自己的耳朵?想吃猪耳朵了?”
彭晓川埋怨地看他一眼:“才不是猪耳朵。”
杨璨好笑:“那是为什么?”
“小时候我奶奶哄我睡觉,总是一边拍我的背一边摸我耳朵,后来长大了,还是习惯睡觉前摸摸自己的耳朵,不然总觉得不踏实。”
杨璨揪住他的右耳:“像这样?”
彭晓川嘴里嘶嘶地吸气:“疼疼疼——”
杨璨扑哧一笑,把人欺负完了又安抚地揉了揉那里:“一会儿真成猪耳朵了。”
彭晓川给他揉得舒服,不禁闭上了眼睛,说道:“再摸摸。”
“你还把我当你奶奶了?”
彭晓川低低地偷笑了两声。
杨璨又无奈又好笑:“孙子。”不过倒是真的继续在摸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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