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朵朵站在小叶草的楼下,大声喊道:小叶草,打雪仗去了。
小叶草室友说:你老婆来的真勤快。小叶草胡乱穿了衣服,套上鞋飞下楼去。
两人勾着走到操场,堆了一个硕大的雪人,然后互相抛着雪球。南方来的夏朵朵第一次见如此大的大雪异常兴奋,她让小叶草站在一颗树下不许动,然后一脚猛踢树干,自己一溜烟跑远,小叶草的脑袋上身上满是落下的积雪。
中午他们一起去学校边的火锅店吃火锅,热气腾腾的铁锅,来自内蒙的羊肉,还有常年有的大白菜。
夏朵朵说:“听说你们外国人从不吃火锅,真是奇怪。”
“外国人觉得火锅都是自己烧的,就像没经过厨子也没有服务吃饭。”
“你们也不吃小龙虾,小龙虾可好吃了。”
“小龙虾这么小,吃起来多费劲,说到底还是我们欧洲人太懒,不愿意花时间在吃上。”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着。
寒假了,很多学生都回家过年了。夏朵朵有些忧伤,她没有家人也没有家。
小叶草说:我愿意陪你过年。
夏朵朵开心地问:真的吗?
过年那几天,小叶草用了打工的所有的积蓄在北京后海的胡同酒店租了一间房,大红灯笼高挂的胡同楼道,浓浓的北京老爹热情款待,少许在北京过年的游客,让夏朵朵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年。
年夜饭是老板招呼所有的客人围成一桌吃的,闹闹腾腾说说笑笑,吃完大家在四合院的院子里点了炮竹和烟花,烟花冲出四合院在天上开了五颜六色的花。夏朵朵的手被江小叶的手牵着。
夜晚,他们同睡一间房,房间里放着红木的橱柜,雕花松木窗下的桌子上摆着纸墨笔砚。房间中央,镂空雕花床面的两个单人床。洗完澡,江小叶隔着一个床的距离,闻着夏朵朵玫瑰味身体乳的味道睡觉。
第二晚,夏朵朵若无其事地在他面前涂着身体乳在小腿上,这是她睡前美容的最后一道工序。
小叶草看见她柔和的小腿曲线,眯着眼睛问:你每天涂地这么香,不是故意勾引我吗?
夏朵朵说:没关系,你被勾引,就在被子里自己解决一下。我是性冷淡患者,只要你不勾引我,我一般没事。
小叶草眼神从小腿移到她地胸口,她弯折腰,睡衣里若隐若现地双峰轻微摇晃,他心神荡漾,差一点就冲上去吻她,最后他冲出门外,大口呼着北京冬日里的冷空气。
夏朵朵在他身后微微一笑,她自顾爬上自己的床,把秀发侧挽着放在一边,看起书来。
等待小叶草回来,他看见自己床上放着少儿版唐诗三百首。
他依着拼音,朗声读起来: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他又读了窗前明月光,但是始终无法安置自己骚动的内心。他说:哎,自从整天和你在一起,我都快半年没见女生的身体了。
夏朵朵说:你想见,就过来看个够。
小叶草翻了个身就跳上夏朵朵的小床,她任由他双手撑床,带着欲望的眼神看着她,她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小叶草轻轻地解开她的毛衣睡衣的扣子,她的胸脯傲然地暴露在他面前,看着那么柔软富有弹性,他目瞠口呆地欣赏他女友白皙的上身,然后低下头吻了她的额头,又合上她的衣服,说别着凉了。就爬回去自己的床睡去了。
夜里,夏朵朵看着月光偷泻进来,照着书桌泛着白光,她心里想:他还是不愿意碰我,只因为我比他大八岁。她在黑暗里留下晶莹剔透的眼泪,但是她依然很感激上帝让他们彼此相见,彼此像知己一样珍重。
第二天,夏朵朵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她戏谑地说:你觉得我是多大号?
小叶草答:大概C吧。
“你怎么那么准,一定是碰过太多女孩了。”
“因为我数学比较好,尤其对圆形一目了然能估算直径。”
“你说说我地直径吧。”
“13-15厘米吧。”
“真有你的,陪我去买内衣吧。”
“原来昨天是这个缘故啊。”
于是他们一起到了王府井的百货大厦的内衣店,这个牌子叫七和八,是法国的少女品牌。小叶草笑着说:夏朵朵应该去古今看看,而不是这种粉色的少女品牌。夏朵朵用手朝这个不知趣的男孩后脑勺拍了一下。小叶草大约也就175的身高,夏朵朵165的身高穿上高跟,两人就差不多高了。
内衣店里也有一些男友陪着女孩子,不过他们都默默地低着头玩着手机。小叶草毕竟是外国人,思想也开放些。他一会拿着粉色前扣式,一会拿着黑色高海绵。有一个丫头说:你男友可真细心。夏朵朵说:能不细心吗?每晚穿给他看。
买完内衣,他们一起坐在全聚德的餐厅里,享受着厚厚的烤鸭被面皮包裹带着葱蒜。
☆、七彩云南(一)
在胡同里过完年,他们回到空荡荡的校园里。北风呼呼的吹着玻璃窗,自习教室的暖气片把教室加热成温室,小花朵和小草穿着单薄的毛衣并排坐在一起看书。总是这么看书,即使再精彩的书也会让精力充沛的年轻人走神。最后,自习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夏朵朵说:上海沉没后,我想以后搬去云南,听说那里山上有很多美丽的花。
“那里海拔多少呢?”
“海拔有1000-2000米呢,想来海王波塞顿也没那能耐爬上红土高原。”
“这么高海拔,你会不会晒成红朵朵,不如去我们捷克,500米的海拔。”
“可是长期签证比较难办。”
“那你就先嫁给我,然后想离婚就离婚。”
“如果婚姻只是一个形式,那我宁愿去海拔千米做野花。”
“婚姻不是束缚,当不爱的时候,就选择彼此离开。”
“如果我结婚,我就想一辈子守着我的爱。”
“也许我太悲观了,对不起。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父母就离婚了。”
“那是你父母的故事结局,同样的结局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要乐观正视美好的婚姻。”
小叶草嗯到。
“我们去云南看看吧,北京的冬天实在太冷了。”
“好呀。”
于是,两人欣然地定了去云南的飞机票。
达到机场的时候,小叶草说肚子饿得撑不到发航空餐了。他们去了机场的肯德基,小叶草自告奉勇要去点单,把夏朵朵按在椅子上。
他走到服务台,用中文说:我要要鸡翅2对,2个汉堡,2个鸡……,他指了一下自己的腿。
服务员笑着明白了。
飞机1小时后就落在了昆明机场,出了机场,瞬间感受到南方和煦阳光的温暖。昆明就和上海北京一样,到处是钢筋水泥的大楼,川流不息的汽车,鲜有少数民族建筑的独特性。
他们下榻的饭店离翠湖公园很近,他们决定下午去公园转一圈。那里,西伯利亚海鸥已经飞到昆明,等待富足的中国游客喂饱他们的胃。小叶草对此颇有经验,因为他以前总去伏尔塔瓦河边喂天鹅,他买了一麻袋的白切馒头,牵着夏朵朵的手来到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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