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呈低声道:“没人接,应该是在开车。”
到了十一点,沈悠然还是没有出现,躁动的场面开始混乱,保安维持着场面秩序。
“季总,请问今天的记者发布会,季太太没有出现,是不是正如外面传闻,你们之间出现了第三者,而那个女人就是季家的二少奶奶?”
“季总,先前听闻季太太会来发布会,是你与她达成了某种共识,现在她反悔了吗?”
“季总,你和季太太之前闹离婚,是因为什么原因,方便透露吗?”
各种犀利的问题,如炮轰来,麦克风都对准了他,闪光灯花白一片。
肖呈急忙又去打电话,然而沈悠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听着记者们的刁钻问题,季锦川微微蹙眉,一直看着记者发布会的入口。
肖呈打了电话回来,冯艺看向他,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肖呈也是心急如焚:“还没人接。”
冯艺问:“现在怎么办?”
今天的记者发布会,A市大大小小杂的志社,报社的记者都来了,如果沈悠然不出现,到时候的负面新闻,就算投进再多的人力财力也打压不下来。
肖呈上了台,冲着季锦川摇了摇头,季锦川掀开衣袖,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十一点零七分。
正文 第1037章 她没来,你别慌(4)
她不会不来,只会是出了什么事不能来。
又等了十分钟,下面的记者炸开了锅,各种尖酸刻薄的问题接憧而至。
“这里你应付。”说完,季锦川下了台,走向旁边的通道。
记者见他要离开,一窝蜂的涌上去。
“季总……”
“季总……”
“季总……”
人数太多,场面很壮观,保安拦都拦不住,冯艺赶紧打电话,又叫了一些保安进来,护送季锦川离开。
电视机前,季仰坤看着那乱糟糟的场面,发了好大一通的火。
谢素领说道:“会不会是路上堵车,所以迟到了?”
季仰坤看向管家,脸色铁青的道:“打电话给她,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一众佣人被他吓得战战兢兢,做事分外的小心翼翼。
管家应声走到座机前,提起听筒打了沈悠然的电话,铃声一直响着,但无人接听。
管家放下听筒:“老爷,没人接。”
……
季锦川从记者发布会现场出来,打了沈悠然的电话,铃声如同穿脑魔音,震得他脑袋混乱,心头也是突突的直跳。
自动挂断,他问向跟出来的冯艺:“季绍衡今天在公司吗?”
冯艺不太确定:“好像没有。”
他面色沉沉的道:“我要的不是好像。”
冯艺被他骤冷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立马去查。
季锦川在手机上飞快操作,定位到了沈悠然的车,在南海湾附近不远的地方。
他快步走向停车场,取了车回南海湾,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眼睑跳的厉害,他用手揉了揉,依旧如此。
他将车速加到最大,往回开,在南海湾的五百米处,看到了沈悠然的车。
他推门下车,快步走近,从降下车窗往里看,车里没有人,钥匙还在车上插着,驾驶座上放着她的包。
而在这时,冯艺打来电话:“季经理今天没有来公司。”
随着冯艺的这句话,他的眉心突突的直跳,两个人同时消失,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他到底是大意了,忘记了防备季绍衡。
“立马查季绍衡的行踪。”
天边轰轰的一声惊雷,似是要将整个世界劈成两半,乌云盖顶。
季锦川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心头的阴郁更浓。
……
沈悠然是被闷痛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入眼的是陌生地方,房屋是木头搭建的,她的双手双脚被捆绑在椅凳上,而闷哼声来自于一旁的季绍衡。
她偏头看向季绍衡,他同样是被绑在椅凳上,从天窗上照进来的光亮看到他的脸色煞白,眉头紧拧成一团,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她问道:“你怎么了?”
季绍衡没吭声。
沈悠然听到他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微微皱眉:“是绳子绑的太紧了吗?”
季绍衡的口吻极差:“你能不能闭嘴?”
沈悠然沉默,也不再管他。
木门被推开,薛拎走了进来,手中拎着一桶汽油,开始往各个地方浇。
沈悠然惊慌:“薛伶,你做什么?”
薛伶将一桶汽油全部倒完,扔掉手中的油桶,走到两人的面前,深陷的眼睛带着阴云:“看不出来吗?我要烧死你们!”
正文 第1038章 她没来,你别慌(5)
沈悠然被她恨意的眼神看得恶寒:“你个疯子!”
薛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粗哑的声音不复往日娇盈,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婆。
薛伶狠狠的盯着她:“要怪你就怪自己,谁让你嫁给了季锦川。”
沈悠然渐渐冷静下来:“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薛伶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有你们两个陪我一起死,那也值了。”
季绍衡忍着剧痛,咬牙道:“薛伶!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薛伶停止了笑声,转头看向他:“虽然是你把我从精神病医院里弄了出来,但我也被那场火熏哑了嗓子,季锦川毁了我们薛家,我发誓让他血债血偿,你是季家的人,所以你也该死!”
“你——”季绍衡咬牙切齿,脸色白得有些吓人。
外面雷声滚滚,惊雷巨响,紧接着是骤然急下的豆雨。
薛伶从看向天窗,尔后又看着他们:“就让你们多活几个时辰,等这雨一停,我就烧死你们,让季锦川痛苦一辈子!”
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
木房子里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骤然急雨啪嗒啪嗒的落在屋顶,听声音极为的猛烈。
沈悠然突然开口:“这场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咱们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季绍衡咬牙忍着痛:“你有什么办法?”
沈悠然皱眉:“你到底怎么了?”
“腿疼,老毛病了。”每到阴雨天气,他受了伤的腿就钻心的疼。
她问:“以前疼过吗?”
季绍衡闷哼道:“阴雨天气都会这样。”
沈悠然看他的表情似乎痛得很厉害:“那以前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季绍衡吐出简短的一句话:“吃止痛药。”
这个时候,季绍衡是指望不上了,看来两个人能不能活下来只能靠她了。
她试着动了一下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绳子捆绑的很紧,勒的她手腕发麻,根本动不了。
她动用腰力,慢慢的挪动椅子,朝着季绍衡靠过去,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来到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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