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季诺一直窝在沈悠然的怀里:“然然,你怎么跟爸爸也来了?”
“我担心你。”沈悠然看着他脸上的伤,心被针扎似的疼,轻轻的摸了一下,“疼吗?”
被吊了三个多小时,季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他可怜巴巴的道:“疼,当时我都哭了,可那个坏叔叔说,要是我敢再哭,就把我掐死。”
……
季绍衡看向肖呈:“把他的胳膊和腿都卸了,打成半残。”
肖呈应道:“是,二少。”
季绍衡往外走去,路过薛杰身边时,薛杰连忙问道:“二少,刚才你说的事……”
季绍衡两手一摊:“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薛杰脸色一变:“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再有两年我就能从牢里出来。”
“哦——”季绍衡一脸的恍然大悟。
薛杰还以为他刚才忘记了,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季绍衡哼笑道:“你都一大把岁数了,出来也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还不如在里面呆着,一日三餐管饱。”
正文 第1565章 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6)
薛杰的脸色黑如锅底:“你骗我?”
季绍衡的双手插在兜里,阴柔俊美的脸上笑容邪气:“那又怎么样?”
薛杰气的肺都要炸了,想要扑上去掐死他,可自己的双手被铐着,遂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呸,季绍衡,你个王八蛋!”
两名警察上前扣住薛杰,怕他再有过激的动作。
季绍衡从兜里掏出洁白的帕子,不紧不慢的擦了脸上的唾沫,面容阴郁铁青。
他将帕子甩在薛杰的脸上:“薛杰,我看你是想现在就被打死!”
手帕从薛杰的脸上滑落,掉在地上。
薛杰怒火中烧的瞪着他:“你们季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不是人!我祝你们断子绝孙!家毁人亡……”
领队的警察看到季绍衡的脸色越来越黑,朝着扣押薛杰的警察递了个眼色,那名警察会意,一拳打在薛杰的腹部。
薛杰痛苦的哀嚎,裂开的嘴角面容狰狞。
而季绍衡身后的不远处,对郑淮的拳打脚踢还没有结束,又是一声咔嚓的骨头断裂声,正郑淮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嘶吼。
……
车上,沈悠然用湿纸巾给季诺擦了脏兮兮的脸蛋。
等了两分钟,季绍衡从铁皮房里出来,走近后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弯腰上了车。
季锦川发动车子,驱车朝市区行使。
季绍衡转头看着季诺:“小宝贝,这几天受苦了,二叔已经替你报仇了。”
季诺一脸的惋惜:“可是我都没看到。”
季绍衡勾了一下唇角:“场面太血腥,少儿不宜。”
“好吧。”季诺的肚子发出两声咕咕的叫声,在安静的车内异常的清晰,“我好饿。”
沈悠然心疼的道:“现在就带你去吃饭。”
也不知道郑淮这两天给他吃的什么。
季诺趁机提要求:“我想吃德克士。”
沈悠然柔声回答:“好。”
季诺扒着座位后背,问向开车的男人:“爸爸,可以吗?”
季绍衡腹诽道:你妈妈都同意,你还管他做什么?
季锦川“嗯”了一声,嗓音温和的道:“但不能点太多。”
免得他死撑着吃。
季诺撅嘴:“那总该要让我吃饱吧?”
沈悠然拉着他坐下:“一定让你吃饱饱的。”
季诺的双眼亮得像黑玛瑙:“真的?”
沈悠然低低柔柔的道:“今天什么都依你。”
走了一段距离后,没有看到德克士,倒是有几家私房菜馆和中餐厅。
沈悠然怕饿坏他:“就吃中餐吧,德克士明天补给你好不好?”
季诺也实在是饿的不行,而且还被吊了那么久:“好吧。”
车子在一家私房菜馆外停下,沈悠然三人下了车,季锦川去停车。
沈悠然牵着季诺进了餐厅,季绍衡跟在两人的身后。
坐下后,服务员递上菜单,沈悠然点了季诺喜欢吃的菜,季绍衡又加了几道。
听到沈悠然点了红烧肉,季诺露出一脸馋样儿:“还是然然对我好。”
季绍衡坐在两人的斜对面,外边的位置是留给季锦川的,听到季诺的话后,他抬眼睨他:“我对你不好?”
正文 第1566章 爸爸只有你一个孩子(7)
“二叔和爸爸都不早些来救我,那个坏人抓了我和彤彤。”季诺瘪嘴,一脸委屈的表情,“对了,彤彤呢?你们有没有找到她?”
“她回家了。”沈悠然回答,她醒来就没看到方思彤,应该是被送回家了。
季诺一脸的放心:“那就好,我还以为坏人将她杀人灭口了呢。”
季锦川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向他们走来,然后在季绍衡的身边坐下。
服务员将菜端了上来,几人开始动筷子,沈悠然一直照顾着季诺,给他夹菜盛汤,她自己只是偶尔吃两口。
看到季诺吃的狼吞吐咽,三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尤其是沈悠然,心尖针扎似的疼。
季锦川剥了虾放在小碟子里,推到季诺的面前。
季诺诧异的看他:“爸爸,这是给我的?”
季锦川面容温淡的道:“先吃着,我再给你剥。”
“爸爸,你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季诺的嘴角嚼着东西,说话是有些含糊不清。
季锦川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取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了手。
季诺见他不剥了,嚷嚷道:“爸爸,你不给我剥了?”
季锦川温淡的道:“不是不习惯吗?”
季诺瞪圆了眼睛,他这几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难道就不能矫情一下吗?
沈悠然夹了红烧肉放到季诺的碗里:“赶紧吃吧。
吃过饭后,季锦川买了单,一行人驱车回家,路过药店时,沈悠然去给季诺买了药。
回到南海湾,休息了片刻,沈悠然带着季诺回房洗澡。
看到他身上还有别的伤,沈悠然的眸底浮出水雾:“疼不疼?”
季诺见她欲要哭出来,摇头道:“不疼。”
沈悠然小心翼翼的给他洗澡,生怕碰到他的伤,垂下头的时候,眼泪掉了下来,落进浴缸里:“都伤成这样了还不疼。”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有一次他受了伤,哇哇哭个不停,季锦川就是这么安慰他的,然后他就学会了。
刚给他洗完澡,将他从浴室抱出来,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谢素龄神色焦急的冲了进来。
“诺宝,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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