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探究的注视下,沈悠然突然间感觉到包厢里热起来,空气似乎逐渐变的稀薄,她俏丽的面容有些微烫,低声道:“还能喝。”
她将牛奶放在桌上,季锦川伸手握了一下杯子:“有些凉了,换一杯热的。”
两人的互动,无声的验证了众人心中的猜测,看他们的目光渐渐变的暧昧起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文斌立即喊来服务员,给沈悠然重新换了一杯热牛奶。
季锦川脱去西装外套,沈悠然和肖呈同时伸手去接,肖呈比她快一步,手已经碰到了衣角,他的脑袋里似乎有一根弦咔嚓了一声,幸好反应够快:“我……有些喝多了,去一趟洗手间。”说完,出了包厢。
沈悠然在众人的目光下,坦然自若的接过季锦川的外套,走到旁边的角落,挂在衣架上。
她面色沉静淡然,目光坦坦荡荡,让那些胡思乱想的人一阵羞愧,做为助理,人家只是帮BOSS挂个衣服,再正常不过了,瞧你们瞎想什么?
沈悠然重新落座,看了一眼他线条流畅的侧脸,黑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着一片阴影,敛去了平时里的寡淡温漠,平易近人的模样看起来很好相处。
混迹于商场上的人酒量都是极好,酒过三巡后,望着那些喝的差不多的男人们,沈悠然讷讷的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要结束了。
正文 第202章 放的下他吗
肖呈离开包厢后就没再回来,饭局散场后,最清醒的就是只喝了牛奶的沈悠然,还有中途离开的肖呈。
季锦川虽然喝了不少,但没有像那些人醉的摇摇晃晃,除了脸庞微熏红晕外,跟常人无异。
肖呈给大家叫了车,他和沈悠然一个个将众人送上车,肖呈去停车场取车,沈悠然回包厢接季锦川,推开包厢的门,她微微一怔。
季锦川的白色衬衣被他解开两颗扣子,露着蜜色的肌肤,他的一只胳膊搭放在旁边的椅背上,随性慵懒的模样性感迷人,冷峻的五官线条被灯光照的柔和了几分。
或许是酒意涌上,他深幽的眼眸带着微醺的迷离,在黑密睫毛的半遮掩下,更显的朦胧性感。
刚才送大家的时候,沈悠然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救酒茶,季锦川端起解酒茶呷了一口,嗓音低哑的问道:“都送走了?”
“送走了。”沈悠然见他起身,快步上前从衣架上拿过他的外套递给他,季锦川接过穿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包厢。
沈悠然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见他行走正常,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出了会所,晚风迎面吹来,带着些许的凉意,肖呈已经将车驱了过来在等他们。
回下榻酒店的路上,车子忽然熄了火,肖呈下车打开引擎盖检查了一番,回来向季锦川禀报:“季总,出了点问题,可能要一会儿才能修好。”
季锦川阖着的双眼睁开,微微皱眉:“要多少?”
“大概半个小时。”这是最少的预估时间。
在等待的过程中,沈悠然见季锦川揉着太阳穴,好像很头疼,她透过车窗望了一眼外面,提议道:“下去走走吧。”
季锦川看了一眼她,两人下了车,前方的不远处就是江边,两人一直沿着江岸走,江面吹来的风带着些许冷意,季锦川的酒意被吹的清醒了几分,见沈悠然搓着胳膊,将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吧。”
沈悠然愣住了,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他的身后是江岸对面高耸入云的霓虹大厦,白色衬衣在这幅背景的衬托下,更显的他俊魅难言。
见她迟迟未接,季锦川抖开衣服给她披在身上,肩膀一沉,她下意识的侧头,入眼的便是那双节骨分明的手指。
季锦川撑着围栏眺望向江面,晚上的江面雾霭朦胧,根本看不清楚:“你真要听沈耀庭的话嫁给周总?”
她抿着唇没说话,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迷离的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层雾霭,连她的内心都迷茫了起来。
他又问道:“放的下吗?”
“什么?”她侧首茫然的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脸庞。
季锦川墨黑的短发被风吹的略略有些凌乱,目光依旧是落在江面上,轻启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人的名字:“顾瑾琛。”
如今听到这个名字,她没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种感觉已经在渐渐的离她远去。
年时少的爱恋大约是最美好的,美好的让她一直不肯放下,不肯去相信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丈夫。
正文 第203章 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顾瑾琛这个名字,会永远存在她的心底,但再也不是她的唯一。
她靠在围栏上,目光落在对面的高楼大厦上,闪烁的霓虹灯将江城的夜渲染的色彩斑斓。
“没有什么放的下,放不下的,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她的目光变的迷离起来,“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一些你所不愿意经历的人生,也会有一些人从你的生命中路过,如果每一件事都要去执着,那岂不是很累?
她低低轻笑了笑,拂过脸上被风吹乱的头发,继续说道:“过去的所有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而曾经死心塌地去追寻的真爱也会变的平淡无奇,最后只存在鲜活的记忆中,再也勾不起年少时的热血澎湃。”
季锦川听完她的这番话沉默无言,半晌后,自嘲的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二十八年,在商场上经历了那么多个风风雨雨,却还没有她想的透彻,看的明白。
两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码头,眺望着江岸对面闪烁的五颜六色,内心竟是异常的平静。
季锦川侧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正闭着眼睛,做深吸的动作,似乎在极力的感受江城的风土人情。
巴掌大的小脸被凌乱的头发遮挡的更加小巧,微仰的下颌精致微尖,侧脸轮廓线条温静恬静。
他的外套有些宽大,她穿着并不合适,更加显的她清瘦娇小,羸弱的像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他敛回眸子,望向江面:“我忽然很好奇,一个人在加州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沈悠然不愠不恼,反而被他的话逗笑了,她嗤笑出声,俏皮的一吐舌头:“我四肢健全,怎么会活不下来?”
她笑的时候,眼睛愈发的清澄黑亮,像似盛满了星子,连天上的星辰都黯然了几分。
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季锦川的唇角也无声的勾了勾,凉薄的唇角溢出淡淡的话语,带着几分酒后的暗哑性感:“很难熬吧?”
他的语气似是带着几分惆怅,沈悠然不禁偏头看向他,目光狐疑:“你也经历过?”
季锦川没有说话,一直望着雾霭朦胧的江面,在这安静的夜里,风声就在耳边吹过。
沈悠然是个聪明人,也没再追问下去,弯肘撑在围栏上,将下颌搁在掌心,望着江岸对面的百家灯火。
半晌后,季锦川眼底的怅然渐渐隐褪,恢复了平时里的清冷温漠:“应该差不多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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