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诡异极了。
顾绵绵跛着脚刚下车,权以墨就一把打横把她抱起,径直朝着那会客厅走去。
‘砰!’
有些用力的被权以墨狠掷在沙发里,顾绵绵的头碰到那沙发靠背上,眼前冒着几颗金星。
“你干嘛啊?”顾绵绵揉着脑袋,恨恨地冲着权以墨大声吼叫。
权以墨扫视着眼前的佣人,满脸铁青:“说!今天是哪两个负责照顾顾小姐的?”
“少爷,求你不要开除我。”其中一个吓得眼泪婆娑,浑身发抖,求着眼前的权以墨。
“看守权家大门的滚出来!”权以墨声音透着凉意,像是魔鬼的宣读。
“少爷,求你原谅我们这一次吧。”穿着保安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眼里带着哀伤的神色,恳求着眼前的权以墨。
“还有今天当值的管家。”权以墨再次补充了一句,有一抹不悦的暗芒从他的眼底闪过。
被点名的佣人那细碎的哭泣声,还有保安的求饶声,像是冰针掉落在顾绵绵的心头,她不知道权以墨要干什么。
而眼前的这些人,怎么那么没出息。
天天面对这么冷血无情的权以墨,怎么还放下自尊心去求他,让她同情不起来这些家伙们。
“权少,顾小姐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跟他们无关,请你就不要惩罚他们了,请你处罚我吧。”陈管家恭敬的走到权以墨的身边,扛下所有的责任。
“陈总管……”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佣人们,保镖们,全都刷地抬起了头,不约而同的轻呼着。
顾绵绵很清楚她们虽没出面制止金朵,却也很冤枉。
“今天所有负责顾绵绵的人,全都去财务那里结算工资。”权以墨一脸阴冷,丝毫不为这群人所动,冷冷地宣布。
“权少!求你不要赶走陈总管。”
“对啊,他为权家工作了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求你了权少。”
所有的人都惊呼了起来,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瞪大眼看着权以墨替陈管家求着情。
“不管谁,对权家没有尽职尽责,都应一视同仁,没有特殊。”权以墨嘴里说出无情的话,绝情的转身就想要离开。
“你们好好留在权家工作,我没事儿。”陈总管脸色虽然惨白,却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看得让人心酸。
他那花白的头发,慈祥的面容,佝偻的背。
让顾绵绵有些心酸,仿佛看到了年迈的爷爷。
现场里发出一阵嘤嘤的哭泣声,让人心烦郁闷。
“权以墨!你这个冷血动物,不念旧情,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人,真是太讨厌了。”顾绵绵再也看不下去了,对着那走得不远的权以墨大声骂着,眼里生出厌恶的神色。
权以墨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目光灼灼而阴森:“我冷血动物?你才是害他们开除的最魁祸手,现在装什么好人?你不逃跑,他们会丢饭碗?”
权以墨的话像是无情的小刀,猛地射向了顾绵绵的心,令她错愕。
顾绵绵喉咙紧缩而干哑,不管不顾的大声反驳着:“我没有逃跑!是……”
金朵那满脸狠厉的模样,蓦地出现在她的脑海,她打住了自己的话。
“没逃跑?你难道是出去游玩?要不是沈主管给的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搭着冷凌的车,去找你的合伙人了?”权以墨冷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气恼地厉声训斥顾绵绵,脸上黑得跟煤碳似的。
“总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请你不要责难他们。何况,我也没有逃跑成功不是?”顾绵绵壮着胆子,瞪着一双澄澈乌亮的大眼睛瞪视着权以墨,很有担当的样子。
她那红肿的小脸,倔强的模样,还有那让人深陷的眸子,娇小的她就那样毫无征兆地撞入了权以墨的心头。
他毫无忌惮地盯着她,眼底写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看得顾绵绵喉咙抽紧,浑身发毛。
“你确定你要抢着做这个大好人?”权以墨挑了挑眉头,傲慢而专断的气息从他身上透出来,语气虽然很轻,却让人害怕。
在场的人都惊愕地看向顾绵绵,心里默默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只……只要你饶了她们。”有些呆怔地看向权以墨,不知道他会怎么收拾她。
心里骂着自己是不是傻,自身都难保了,还逞什么英雄。
不过话已出口,她也不后悔。
“好,都不用离职了。顾绵绵,从今天起,我随叫你必须随时到,超过五分钟不出现在我面前,就照合同十倍让你赔偿!”权以墨眼底里映照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暗芒,下巴僵硬紧绷恶狠狠的瞪着她。
“五分钟?十倍!”上个厕所有时候都不止五分钟吧,这是安心要整死她啊!
还有赔偿十倍的话,那岂不是三百万?
就算把她卖了也还不起,那合同上真写了这一条?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你咬我啊?
第三十六章:你咬我啊?
“现在开始计时了,如果你做不到,别怪我不客气了。”权以墨唇角微微翘起,挑着眉毛一脸玩味的看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顾绵绵。
她不是要当好人,替这些佣人们出头,那他就顺着她的意好了。
谁让她不守承诺想要逃掉,这怪不得他。
顾绵绵小脸惨白如纸,她气得浑身发抖,粉拳紧攥。
呆呆的看着权以墨那挺拔的身影走远,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顾小姐,别发呆了,快跟着权少去吧。”也许是刚才她的仗义深得人心,会客厅里的佣人都焦急提醒着她,示意她赶紧追上去。
“喔。”听着她们的提醒,顾绵绵如梦方醒,忍着脚底的疼痛,快步朝着权以墨的方向走去。
权以墨推开了书房的门,闪身而入,顾绵绵也一跛一跳紧跟钻了进去。
她速度太快,重心不稳,直直地撞上了权以墨那宽厚的背。
鼻子撞得生疼,眼前酸涩成一片。
她脸蛋上被光照映着,显得苍白美丽,脸颊似乎有些红肿?
只一眼,权以墨就看了她那红中带着浅紫的脸蛋,看上去有几分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轻抚。
“你的脸怎么回事,摔了还是被人打了?”权以墨双眉紧蹙,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地问着她。
仰望着权以墨,顾绵绵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
金朵来过这权家,并强行拖走她的事情。
陈总管跟佣人们都不敢说金朵来过这权家的事情,她要是说了,那岂不是又会惹出麻烦来。
何况金朵还是权以墨的未婚妻,说了能有什么用,他会处罚她?
她不信。
可是如果不说,下次再遇见金朵怎么办,她再暗中使坏,那她就无处可逃了。
小手紧握着,顾绵绵轻咬着下嘴唇,低睑着眼帘,在脑中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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