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珊好笑:“你这算是关心我吗?”顾明琛松开了手,冷笑一声:“你刷新了我字典里自作多情的下限。”
余依珊撇嘴,这算什么嘛,关心就关心呗,这个别捏的男人。
伺候完顾承泽吃饭,余依珊也打算离开了,看着这个办公室的装潢只叹一声:有钱人果然不一样。
离开办公楼的余依珊直接前往韩灵惜的居住地,也不知道那个丫头醒了没。”
余依珊敲韩灵惜的门没有人回答也没人来开,她有点担心韩灵惜,掏出手机打韩灵惜的电话,也没人接,余依珊开始焦急起来,捶打着门依旧是没人理会,韩灵惜以前也玩过失踪,每次回来的时候都狼狈不堪。
她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余依珊不停的拨打着手机还是没人接,不停地来回渡步思来想去决定去酒吧找找,余依珊一家酒吧一家酒吧的找,都没能找到韩灵惜的身影。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赶紧接了电话:“灵惜,你个死丫头跑那里去了。””
“余小姐你好,我是仲景齐,你的朋友现在在蝶醉酒吧喝醉了,你快来接她吧。”
灵惜在蝶醉酒吧,那就行“好的,好的,您帮我看着点她,我马上去接她。”余依珊叫了一辆计程车赶去了蝶醉酒吧。
夜幕渐渐降临,酒吧的人也多了起来,音乐声震耳欲聋,不同的少男少女们忘我的扭动着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贴身的摆动,人群都热烈而沸腾,仲景齐一眼就找到了穿着与众不同的余依珊,朝她走来:“余小姐,你的朋友在哪里,快去看看吧。””
余依珊跟着仲景齐去找韩灵惜,韩灵惜又坐在桌子上喝酒,见到余依珊过来,摇摇晃晃的起来拉住余依珊:“姗姗,我好难受,你陪我喝酒吧。””
余依珊不想看朋友这么伤心,安慰了几句就答应了,韩灵惜点好几瓶威士忌,全部都打开,把桌子上的杯子都倒满酒,一杯接一杯的仰头一口闷。
余依珊拉都拉不住,也就陪着一起喝了,一旁长相清秀温和的仲景齐礼貌的问:“余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和你们一起喝。””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戏的凑过来,韩灵惜豪放的回答:“要喝就一起来啊,今晚不醉不归。”
我拉拉韩灵惜,这丫头又喝高了,周围的人都开始起哄:“拼酒,拼酒……”呼声越来越高,余依珊想把韩灵惜带走,可是韩灵惜就是不走,要喝酒。”
没办法,余依珊也和仲景齐喝起来,上了几杯度数高的威士忌,几杯酒下肚,烧的余依珊面红耳赤,她实在不胜酒力,喝不了多少。
仲景齐见余依珊已经面色发红,暗笑一声风度翩翩的说:“余小姐,酒力比我要好,我认输不喝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胜酒力的人是余依珊,余依珊酒色都上脸了,仲景齐完全没事,这明显就是仲景齐让着她嘛。”
余依珊自然也知道:“谢谢了,我先带我的朋友走了。”
仲景齐很绅士的问:“我们再见就是缘分,不如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余依珊想起顾明琛那个男人,下意识的就拒绝:“不了,我们自己打车回去。””
仲景齐面色一僵,讪讪笑道:“那好吧,余小姐请便。””
待余依珊走后,仲景齐哪里还有绅士的样子,他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先留下一个好印象再说,等着看你一定会是我的。”
余依珊把韩灵惜刚带出去,韩灵惜就在路边吐了起来,她就在一旁拍扶着韩灵惜希望她好受些,下一秒恶心刺鼻的呕吐物中出现了鲜红的颜色。”
血,韩灵惜吐血了,她慌忙的不知所错,眼角都有泪水了,赶紧的打了一辆车,力气也出奇的大,把韩灵惜抱进了车座,让师傅去医院一边嘴里还怒骂道:“韩灵惜你个臭丫头,下一次再敢喝酒,看我不废了你。””
第一卷 第12章 消毒水的味道
医院里韩灵惜被送进手术室,鲜红的“手术中”三个字刺痛了余依珊的眼睛,韩灵惜你可千万别有事,余依珊不安的在楼道里来回的走来走去,医院里难闻刺鼻的消毒水味勾起了余依珊极其不好的回忆。
她好害怕,害怕手术中这三个字暗下去后,换回来的是医生的一句“我们尽力了。”她好害怕韩灵惜出来之后又性情大变,她更加害怕再也见不到韩灵惜,虽只是一个要不了命的胃出血,但是余依珊是真的怕了。”
消毒水的味道一点点的腐蚀着余依珊的理智。
消毒水的味道会让她想起,当年父亲的背叛,母亲在家里越来越崩溃的情绪,继而一改往日的懦弱和父亲对抗,父亲把母亲锁在房间里还说母有精神病,母亲伤心欲绝选择了自杀,当时她就在家里,哭的嘶声力竭,母亲心疼她才没有跳楼。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母亲没有跳楼却还是在看管的房间中,偷偷的跑了出去,去找父亲,去的路上出了车祸,她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早就不省人事,满身的血,性命堪忧。”
她也是在医院里独自一人闻着这消毒水的味道,看着这“手术中”三个字,无助和恐惧蔓延心头,也没有一个人来陪过她,父亲都还不知道在那个温柔乡里。
她绝望的守到最后,等来的却是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死讯。
母亲死讯传开的时候,她那个所谓的父亲才来,她当时都还只有十几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了,她奋力的闯开层层的保镖要去见母亲,但是被父亲带了回去,她连母亲的最后一面的没见成,都是因为她的父亲,多么可笑啊。
可就是这么可笑的事情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听这件事的人觉得是个故事,对于经历这件事的人却是事故。”没人能懂她的心伤,没人给过她安慰,甚至她的父亲在母亲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已经新欢燕儿的娶了别的女人。
这段灰暗的记忆中,让它痛很上了消毒水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灵惜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余依珊的坚强也渐渐地崩溃,身体的热度伴随着走道的空调冷气消散,她蹲在靠墙的地方,怀抱着膝盖,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给自己一点温暖,可她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战栗,环抱自己的手也越来越紧。
那个姿态是人在受伤的时候才会有的,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不希望自己受到外部的侵扰,本来以为自己早就刀枪不入,心若磐石,结果一瓶小小的消毒水自己就败了,原来自己这么不堪一击。”
或许败的不是一瓶消毒水上,令自己崩溃的是逃不开忘不掉的回忆。”
一个女音响起:“你是病人家属吧,病人现在做完手术了,需要人照顾,你去看看吧。””
余依珊撑着墙壁站了起来,欣喜的拉住护士激动地无以复加:“真的,没事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边感谢一边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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