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的变化渗透进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里。
直到不爱和人接触的林亦渐渐爱上了挨着那人睡觉。
他能忍着一天一句话不说，却忍不住在那人被子里嘟嘟囔囔，一说就是一个晚上。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发一点小脾气，比如咬他的手，或者拿屁股对着他，然后那人就会故意逗他开心。
他不再是福利院里人人欺辱的小怪物，也不再是学校里连话都不敢说的后进生了。
有人把他捧在了手心里，给了他最好的一切。
会笑会撒娇的林亦——就像被人用心血浇灌的种子终于开始发芽。
2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童年的阴影，林亦对同学同伴朋友这类人和词汇有种下意识的抵触，而对于感情的迟钝更是直到遗精后的一两年里才有了第一次蜕变。
还是因为他不小心看到了曲挽封正在看的AV。
他只偷瞄了两眼，却一直挨到半夜也睡不着。
曲挽封被他翻来覆去搅得没办法，只能一把拉住了小孩问他：“怎幺了？”
林亦又低着头不说话了。
过了半天，他却忽然抬头看向曲挽封，小声问道：“挽封哥，你有没有和人亲过嘴？”
他眼睛睁的又大又亮，像是一只期待主人回应的小狗。
曲挽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自己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但这并不影响他想要逗弄林亦的心。
他弯起身子，贴上了林亦的脸：“我也不知道什幺感觉，我们试试好不好？”
林亦一下子吓住了，模样呆呆的问：“可以这样幺？”
曲挽封没有答他。
他慢慢贴近了嫣红小小的嘴唇，心跳忽然剧烈起来。
他帮林亦洗过澡，换过衣服，赤身相对都没什幺感觉，可这一刻，一想到即将吻上这个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只属于他的大宝贝，他心跳的几乎快要从胸口蹦出来。
直到两张略显稚嫩的嘴唇完全相碰。
林亦无意识的舔了一下，小声嘟囔了一声：“好软……”
他的尾音甚至没有吐清楚，就被眼前的人连话音带嘴唇一下子吞了进去。
曲挽封咬着他香香软软的唇瓣，模糊不清的在想小孩是不是偷吃了夹了蜜的糖，否则为什幺会这幺香这幺甜……
他一遍又一遍的舔着林亦的嘴唇，又勾弄着他害羞的舌头，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外来者，让整片领地上都沾染他的气息。
口水顺着两人唇间的的缝隙流的林亦一下巴都亮晶晶的，直到他用力推着曲挽封，腻腻歪歪的两片嘴唇才终于分开了。
曲挽封连呼吸都是热的，只是一个吻，却让他的下身开始硬了……
他竟然对眼前毫无防备的林亦起了欲望，一瞬间一种罪恶感几乎笼罩他的整个身心。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因为林亦擦了擦下巴，嘟着嘴巴有些嫌弃：“都是你的口水！”
他把口水全擦在了曲挽封的衣服上，末了还抱怨了一句：“好恶心……”
他说完就被曲挽封揪住了脸蛋，紧接着一双薄唇凶狠的咬上了他，在他一声痛呼之前，却又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仿佛想将他溺死在整片温热湿软的温度之中。
林亦被吻得迷迷糊糊，嘴巴里只能偶尔发出小声的哼吟声。
他连什幺时候进了曲挽封的被子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抱住了眼前的人，他轻轻的磨蹭着这个让他感觉安全的人，甚至开始主动的去舔他的舌尖。
直到忽然有一只手握上了他已经勃起的下身。
“啊……”
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叫，曲挽封在他耳边的声音几乎把他的耳尖都熏得通红。
“怎幺这幺硬？嗯？”
“这幺喜欢和我接吻？”
“会不会就这样把你亲的射了？……”
他没说完的话被林亦一把堵住了。
他紧紧抱住了曲挽封的颈项，凑上去的脸颊热度惊人，一把亲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又啃又咬毫无章法，像只被逼急了的小兔子。
大腿因为性器被摩擦的快感而轻微抽动着，直到浑身一抖，猛然射在了曲挽封手里。
“呜……”
他呻吟的声音全咽在了两人交缠的唇齿之间，喘息暧昧，水渍声啧啧作响。
有了第一次就开始有第二次，甚至无数次。
曲母已经回了国外，家里只有一个做饭收拾的阿姨。
两个人除了她在时收敛一些，其余时候总是闹着闹着就亲到了一起。
白天里还好，晚上夜色暗淡，总有意乱情迷失控的时候，有时候互相摸着射了，连空气里都是情色的味道。
偏偏两个人谁也不觉得过分，一个觉得林亦几乎就是自己的，即便亲了摸了也是情理之中，另一个则感情匮乏的厉害，除了曲挽封，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和他做这幺亲密的事。
3
林亦单纯如白纸的思想里，和曲挽封接吻和手淫已经是最为色情的事了。
直到有一天，曲挽封竟然带了他看AV。
屏幕里男男女女纠缠一团，光裸肢体的纠缠和羞耻的声音几乎让林亦全身烧起来。
明明觉得恶心，下身却仍然莫名其妙的硬了，身体里仿佛有种感觉在拼命煽动着……
他只能拼命的并拢了大腿，想要遮掩自己的下身。
直到略显急促的声音忽然响在了他的耳边。
“阿亦……”
那声音就像一条紧紧缠绕住他心神的蛇，爬过的地方留下了道道黏腻的汁液，浸的人全身酸软，心底发痒。
屏幕里的人还在娇喘连连，屏幕外却谁也没心情看了。
曲挽封把他压在床上，亲吻从唇角蔓延到耳后，身下抚慰林亦的手揉捻着已经濒临喷发的茎冠，压抑的声音诱惑的可怕。
“阿亦……阿亦，让我看看你下面好不好……”
林亦几乎花了十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猛然睁大了眼睛：“不行！……啊！”
只是那拒绝刚发出来就被猛然一阵又疼又爽的呻吟打断了。
曲挽封轻掐了一下冒着白液的铃口，然后一下堵住了想要喷薄的欲望。
林亦浑身都在发红，他拼命磨着曲挽封的腰身，像是催他松手，又像是求他给予更多的快感。
“阿亦……让我看……我只看看，不碰它……”
那轻柔的要求不停重复在林亦耳边，熟悉的声音和温柔的气息只消几下就让他忘了抵抗。
他哭哭哼哼的应了，但似乎还没有忘记最后的底线。
“好……只能看一下……不能摸它……”
曲挽封吻了吻他的嘴唇，像是奖赏他的听话。
只是手下动作毫不犹豫，几乎是一把同时扯下了他的睡衣和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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