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之后就是为了圆谎的一连串谎言。
“你记得你以前发过的誓吗？”
那是在白狐做了三狐会的老大的时候，举行的仪式。
那是老规矩了，为了表示忠心，要按照仪式，跪在白狐面前发誓。
“记得……永远不对白先生说谎。”黑犬手指不安的抚摸窗沿。
白狐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好像站在背后一样……
黑犬瞪大眼珠子，慢慢转身，被身后的白狐吓得说不出话，手一松，手机“哒”的一声掉到地上。
白狐眯了眯狐狸一样的眼睛，手里还拿着手机，音调平静。
“……那么，我问你，你后颈上的咬痕是谁做的标记？”
第十章 逼问
“……那么，我问你，你后颈上的咬痕是谁做的标记？”
白狐在等他的回答，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回事？白狐怎么会在这里……
黑犬毫无准备，脑袋一片混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圆谎还有没有用，白狐都杀到自己面前了，估计是知道了许多事情，但是到底知道到什么地步呢？
难道孩子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吗……
白狐看黑犬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说，等了几秒，失去了耐心，举手挥了挥，身后冲上来几个黑衣墨镜的男人。他们制住黑犬的手臂，拿绳子绑住了手腕，用黑布蒙上黑犬的眼睛，把白布塞入嘴巴。
“走吧。”黑犬听到白狐叹道。
他被人推向前，像个被捕的囚犯，出了医院，坐上车，不知道这辆车会开去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
黑犬感觉自己到了什么阴冷潮湿的地方，被人按到椅子上，手臂被人打了一针，脖子被人扣上皮质的颈圈，嘴巴酸疼。有人抽出白布，解开了黑犬眼前的黑布。
等适应了光线，他看到白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身白西装，翘着二郎腿，桌子上有一堆刑具，一条金属链子被白狐握在手中。
窗外的光线太明亮，显得屋子里更是昏暗，黑犬看不清白狐的表情。
“黑犬，按三狐会的规矩，说谎是要割舌头的。”白狐坐着一动不动，语调平静。
”对不起，白狐……”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去的地下医院？”
“我没有去过。”
“……黑犬，你又说谎了。”白狐叹气。
“我没有说谎！白狐，你相信我！我是在小雪那个医院查出来的，之后也是在那里做的检查！”黑犬吞了吞口水。
“你没有去过地下医院，这么说，你是天生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
黑犬一时想不通地下医院和他是不是天生的omega有什么关系，愣了神。
白狐站起来，走到黑犬身边。
黑犬感觉到后颈被冰凉的手指轻轻抚摸，只感觉头皮发麻。
“白狐，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帮你……”
不是Alpha是不能进三狐会的，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但是omega怎么可能进入三狐会嘛，这可是黑社会组织，打架杀人当然是Alpha更厉害。
“你想帮我？”白狐听起来不悲不喜，语气平静，让人捉摸不透，“那你肚子里又是谁的孩子？”
“……”
“你和小雪一样，嘴上说着不会背叛我，实际上已经背弃了我，和别人连结在一起。要不是我信任你，哪会有今天，让你带着那个男人潜入三狐会，接下来呢？打算把我除掉吗？”白狐咬牙切齿，用力扯紧皮质颈圈，黑犬被颈圈勒得呼吸困难，惨叫不止。
“不……白……狐……”黑犬大口呼吸，脖子被勒出深红的痕迹，窒息让他陷入濒死的状态。
白狐一瞬间松手，得救的黑犬一边咳嗽一边倒吸冷气，头晕眼花，冷汗不止。
“对待omega，自然有专门的方式让他们招供，你处理过这么多人，是很清楚的，你不是喜欢自慰吗？刚刚我给你打了催情剂和吐真剂，如果还不说，那接下来就是轮奸了，你知道，omega只能和他的Alpha做爱有情欲反应，否则就是排斥反应，虽然不会死人，但是生不如死，很适合你这样的叛徒。”
“……”
黑犬一时震惊得什么也说不出，只感觉到体内无名的热度从下腹扩散开来。
“不过看在我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也不想这么过分的折磨你，只要你说出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就给你干脆的死法，留一个全尸，怎么样？”白狐晃了晃金属链子，链子晃动着，连带黑犬脖子上的皮质圈微微摇起来。
“白狐……”
黑犬声音沙哑，抬起头，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红晕，那是窒息过后带来的吗……
不……
白狐冷漠的脸上泛起红晕，他下意识捂住口鼻。
那是空气中某种气味引起的反应……怎么回事……他不应该有反应才对……
黑犬感觉到裆部被脚踩住了。
“你湿了……你在怕什么？”白狐的声音有些动摇。
黑犬无声的仰望白狐，身体因为情欲发热，微微颤抖，敏感的后颈毫无防备，任由其抚摸，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湿润，脸上的红久久不消，裆部湿凉粘稠。
他怕他一开口，便会发出叫春一般的渴求。
是信息素……黑犬的……
白狐嘴唇有些干渴，脑子里拼命想恢复冷静，急促的呼吸在黑犬耳边熏染，气息温热，吹得黑犬耳朵都红了。他修长白净的手指按住黑犬的嘴唇，指尖伸进黑犬的嘴里搅拌。
“啊嗯……”
黑犬的后颈被白狐狠狠咬住，黑犬发出甜蜜而短促的喘叫，叫声犹如漏在蜂蜜罐外的一滴香甜缠绵的蜂蜜。
“白狐！白狐！清醒……一点……啊……”黑犬想夹紧双腿，信息素却依旧不停在空中散播扩大。
这个声音……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白狐精神恍惚的一瞬间，手指被狠狠咬了一口，他大叫一声，抽出手指。
黑犬嘴里散开血腥味。
白狐晃晃脑袋，用尽力气从内衬口袋里拿出药，往嘴里抖，咀嚼了一大堆药粒，把罐子丢到地上，浑身颤抖着，去沙发上躺下，等待那无名的热消散，脑子也需要冷静下来。
“……白狐？”
黑犬尝试去唤起沙发上的人，对方吃了药之后便异常沉默。
“黑犬……这孩子是我的吗？”白狐没有看他，手臂搭在脸上。
“……嗯。”
白狐的心，好像被那空气里轻轻响起的声音，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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