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知道,没什么在乎的。”苏冥说了一句,忽然想到什么,她转过头去看江驰,见他脸色果然不太好,她轻轻抬手去扯他衣角说,“我……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你放心,我不会出轨的,包括jīng确出轨……也不会,真的。”
江驰侧眸望着她,见她眼巴巴望着自己,他只觉得心里一团火又烧了起来。踩了油门加了速,等到了家,才关上门,就一边压着她狠狠亲吻,一边粗鲁地开始褪两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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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誉回了家,又挨着打了几个电话,可是他认识的那些人,根本不是江驰的对手,根本探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想想也是,江驰是谁,连自己父亲也渐渐拿他没有办法的人,自己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探得到?
可是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苏冥她……她怎么会成了江驰的女人,怎么会!
想到这里,江誉难免又要想到曾经他跟苏冥一起相处的快乐时光。曾经有多美好,有多值得怀念,现在就有多绝望,有多痛苦。曾经她绝qíng的离开自己,他也是气糊涂了,为什么没有想到,或许她是有什么苦衷的?
她是那么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当初发生了什么事qíng,她不可能会不见自己。
江誉静静坐在沙发上,往事就像是电影一样,一遍遍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江誉俊逸的脸yīn沉着,清润的眸子很深沉,他漆黑的眸子骤然一亮,然后迅速从沙发上坐起来,拿着外套就要出门。
苏冥的事qíng,焦阳肯定知道,他忽然想得起来,曾经很多次,焦阳在他跟前都闪躲支吾,当时他并没有在意,现在想想看,肯定是有关苏冥的。
huáng雅娇端着一盘子切好了的水果出来,见江誉要出门,她连忙问道:“阿誉,吃水果啊,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儿?”
江誉没有答话,直接套了外套,然后开了车就出去了。
焦阳这些日子一直不敢出门,外面风头明显还没有过去,她如果出去,肯定会被各家新闻媒体的记者围住。焦氏夫妻也不敢把外面依旧糟糕的事qíng告诉她,焦中天现在一直呆在家里,跟妻子一起轮流呆在家里照顾女儿,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就自杀。
江誉到焦家的时候,焦阳正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陪焦父下棋,透过落地大玻璃,瞄见了江誉的车,连忙丢下手里攥着的棋子,就欢快的跑了出去。江誉才从驾驶座上下车来,就被焦阳紧紧抱住。
他静静站在原地,人本能往后退了点,双手也只垂立着,并没有抱住焦阳的后背。两人虽然对外称已经在一起了,可能不久,就要订婚,可是江誉却从来没有主动抱过她一次……甚至,连她扑过来,他也本能想要逃避。
确定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他跟她在一起,从来没有一丝快感。不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期待不会想念,见到了,也不会激动不会心跳。他知道,他不爱焦阳,从来不爱,试着去爱,可是爱不上。
是该要说清楚的时候了,他不喜欢拖泥带水,该做个了断,必须要了断。
“阿誉,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我成天呆在家里,都闷死了。”焦阳委屈得都哭起来,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看着眼前这个她最爱的男子,“阿誉,我好怕,好怕你会因为这件事qíng而不要我了。”
江誉微微垂眸,面容清俊冷肃,薄唇轻抿,脸色绝对算不上好看。
看着焦阳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忽然想到了苏冥……她曾经也这样可怜兮兮地盯着自己看过……
想到这里,江誉越发坚定了决心,他从来不爱焦阳,以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也不会。
自始至终,他爱的人只有一个。
☆、第55章 chapter58
r58
“焦阳,我有话要跟你说。”江誉没有回答焦阳的问题,而是只想尽快把话说清楚了,他想从她口中得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也想告诉她,他尝试过去爱她接受她,可是他做不到。既然注定不能够结为夫妻,倒不如好说好散,趁早做个了断,省得以后一直不清不楚。
至于焦阳现在的处境,他虽然质问过江驰,觉得江驰手段太过于狠绝。不过,他本身十分瞧不起她盗窃的做法,就算往后再不能够在珠宝圈内混下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多半就是焦阳这样的。
更何况,她盗用的还是苏冥的创意,就算江驰有心要惩治她,如果她没有那样的贼心的话,根本不会上钩。江驰说,他要的就是焦阳身败名裂,他说,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誉在为江驰委婉承认苏冥已经是他的女人而心痛,根本没有在意这句话。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江驰为何会这般痛恨焦阳?以至于要叫她名誉尽毁。
是因为他们曾经相处过,而后来焦阳出国,现在回来又即将成为自己的未婚妻吗?不可能,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江驰跟自己一样,根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焦阳。
既然从来不在乎,又何来因为qíng伤而报复一说呢?莫非,跟苏冥有关?
想到这里,江誉漆黑眸子定定落在焦阳仰起来的脸上,不动声色推开了她,本能后退一步,只淡声道:“焦阳,你曾经跟苏冥是很好的朋友,是不是?”
听他忽然间提起苏冥来,焦阳吓得连忙止住哭,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稳住了自己qíng绪来。
“是,当然是。”焦阳声音轻飘飘的,被风一chuī,显得更飘零,“我们三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她妈妈是我家的保姆,她也常常会来我家,或多或少,帮着她妈妈做些活。我爸爸妈妈挺喜欢她的,可怜她的出身,常常会给她一些小礼物,有些时候,也会随便找点事qíng给她做,再塞钱给她。而你……而阿誉你,你曾经是那么喜欢她。”
见她又语无伦次起来,江誉薄唇渐渐抿紧,默了片刻,又说:“既然你们一家人都对她不错,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三年前苏冥出了那么大的事qíng,你不告诉我?”江誉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心中已经断定,三年前,苏冥的确真的遇到了困难,而焦阳是知道详细qíng况的,他之所以装作知道,是想套焦阳的话。
果然,焦阳闻言后,立即惊慌失色,连连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往家里跑去。
江誉手长,一把扼住她手腕,眸光渐渐犀利起来,他冷漠盯着焦阳看,严肃道:“说清楚。”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他现在有遏制不住的愤怒。江誉现在算是已经明白了,曾经不是她狠心非要离开自己,而是,她遇到了困难,她bī不得已。可是自己呢?自己以为她不爱自己了,一气之下,写了那样一封长长的绝qíng信给她。他真的不敢想象,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在她等着自己去帮助她的时候,结果收到的,却是那样一封绝qíng信,不知道她当初会是怎样的心qíng。
他没有尝试过那种绝望,是比自己当初误会她还要深的绝望。但是江誉知道,这几年来,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可是那么多人都知道实qíng,为什么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
“说!”江誉怒不可遏,他紧紧扣住焦阳手腕,用足了力道。
他双眼猩红可怖,像是一头发了怒的雄狮一般,似是只要一个不如意,他就能够将人啃得骨头都不剩。焦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江誉,她吓得又哭了起来,拼命冲他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焦阳连喊了三声,然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突然间尖叫起来。
本来坐在客厅聊天的焦氏夫妇,听得女人的尖叫声,吓得连忙跑到外头院子来。倪彩将女儿护在身后,抬起脸来,一脸愤怒地望着江誉,言辞犀利道:“江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把她怎么了?你们是什么关系?qíng侣关系!可是阳阳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你来看过她几回?好不易来一回,还惹她生气,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又连忙轻声哄自己女儿,抬手替她擦脸上的泪水,“阳阳,别怕,妈妈在你身边呢,别怕啊。”
见妻子说话也难听,焦中天和稀泥道:“小两口偶尔拌嘴,也是正常的,你瞧你,还急眼了。”又望向江誉道,“阿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走,进屋去说。”
江誉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今天既然来了,他就是想把事qíng弄清楚的。他知道,三年前的事qíng,如果他真的跟苏冥有什么误会,那么最大的责任在他,他没有资格对焦阳大呼小叫。
“刚才是我失态了。”江誉说,“不过,有一件事qíng,想问一问伯父伯母。”
“什么事qíng?”焦中天好奇,到底什么事qíng,能叫一向温文儒雅的焦家二少急成这样。
江誉道:“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焦阳便又使劲尖叫起来:“不要说,不要问,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焦阳像是发了疯一般,她双手使劲捂住耳朵,拼命扯着嗓子尖叫。
倪彩吓坏了,一把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极力安慰说:“别怕,阳阳别怕。”
焦中天心中也疑惑得很,他不明白,到底江誉对女儿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这般失常。焦中天看了江誉一眼,继而对妻子道:“这么晚了,外边天也凉,你带着阳阳先上楼去吧。有什么事qíng,我会跟江誉好好说。江誉为人咱们都知道,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咱们阳阳的事qíng,阿彩,你放心吧。”
倪彩知道,江誉心中一直喜欢的人是苏冥,所以,她本来就不看好自己女儿跟他jiāo往。她心中明白江秉城夫妻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夫妻也不是真心喜欢自家阳阳,他们居心不良,是有目的的。可是阳阳不听话啊,她非就看中了江誉,死活要跟了他。如果不是女儿那般倔qiáng的话,她是绝对不允许女儿跟一个心中一直有别的女人的人。
“好,那你们谈。”倪彩冷漠瞥了江誉一眼,竭力表达出她此刻心中的不满,然后哄着女儿进屋去了。
“这里风大,你我也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客厅说话吧。有什么事qíng,说清楚了。我们夫妻就阳阳这么一个女儿,江誉,今天你要是不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焦中天不会放你离开这里半步。”说罢,焦中天也不再逗留片刻,直接转身大步往客厅去。江誉也没有丝毫停留,直接跟着进去了。
屋里暖和不少,两人坐在沙发上,焦中天命人去泡了壶茶来,然后望向江誉道:“怎么回事?”
江誉容颜依旧清俊,他表qíng极为严肃,认真望着焦中天道:“伯父,我长话短说,有一件事qíng,我想请教您。”江誉说,“我知道,苏冥的母亲一直是您家的保姆,所以三年前苏冥发生了什么事qíng,我想您应该也是清楚的。请伯父告诉我,当时,苏冥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