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用我自己运动,还能欣赏美景多划算。”
顺着云非然的目光,乔唯安望向桌台边,苏秦正俯身打球,而周御则站在一旁擦拭球杆。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为周身涂上一圈光晕,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球杆的顶端,他此刻神情专注,小扇子般的睫毛轻颤,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Emmmmm,景色还是自家的美。
“听说,你好事将近?”少顷,云非然忽然开口。
乔唯安的目光依然黏在周御的身上:“什么好事?”
云非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啦——”
“恩?”乔唯安这才满面红霞地勉强回神。
云非然抬了抬下巴,“当然是你和周御的好事啊,没想到你们比我们还迅速。”
乔唯安这几天已经想通,既然认定他,早一点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她继续望向周御,笑盈盈地应着:“恩。”
云非然却十分意外:“你事业心那么重,我还以为你会不太愿意今年就结呢。”
“唔,两者互不影响啊……”
乔唯安和云非然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而两个男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没邀自家女友下场。
午饭过后,各自散去。
车辆在市中心疾驰,乔唯安坐在副驾驶上望着窗外一幢幢高楼如幻灯片般迅速后退。车停至十字路口处,高耸的SOHO上LED大屏幕里播放着最新的经济新闻。
乔唯安一惊,目光紧紧盯着大屏幕,口中喃喃:“周埙?”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明天大结局
☆、第七十九撩 大结局
LED大屏幕里周埙一身狼狈,被一群长。枪短炮的记者们簇拥着走进检查院的车。
画面下方,饶是一行滚动的小字,乔唯安也看得清清楚楚:周埙涉嫌经济案件已被检方立案调查,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周御显然也看见了,唇角微微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怪不得你今天看上去轻松许多,不过周埙在周氏集团里身居要职,这样因经济案件被带走,对你们周氏集团影响一定不小啊。”虽已经解决掉周埙的事,但周御要做的后续清理肯定不少。乔唯安心里五味杂陈。
“周氏集团会配合调查,不是那么容易就倒下的。现在累些没关系,总比身边留着一颗不□□,或是被外人窥探到我们内部争斗的强。”他顿了顿,握住乔唯安的手,双眼依然紧盯着对面的红灯:“下星期陪我去趟挪威吧。我刚好有些事要办,我父母也挺想见见你。”
乔唯安反手握住周御的手,朱唇轻启:“好。”
原以为还要说些话来劝她,没想到这么爽快地就应了,周御唇边的话立刻化作明朗的笑。
恰巧红绿灯转换,迈巴赫如一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
经过几个小时,从斯德哥尔摩转机过后,终于在傍晚时分到达奥斯陆。刚下飞机,扑面而来的凉意让乔唯安精神一震。八月对于全年气候寒冷的北欧来说已是最暖的季节,不过……乔唯安搓了搓手臂,冷飕飕的。
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适时地披在她的肩上。乔唯安戳戳周御结实有力的小臂:“你不冷?”
周御摇头,长臂一伸,把她揽在怀里:“别忘了我有一半北欧血统,天生耐寒。”
乔唯安便不再多说什么,只加快脚步和周御迅速奔向出口。
几架欧洲航班陆续抵达,机场出港大厅人流攒动,熙熙攘攘中多金发碧眼。一个瘦高的黑发东方男子站在其中格外神秘和显眼。
乔唯安早早就注意到他了,尤其是他身边的正踮着脚尖向他们挥手金发美女——
“哥!嫂子!”
乔唯安也笑着向他们打招呼,可刚到嘴边的称呼却生生咽了下去。
詹妮叫她嫂子,那她应该叫詹妮什么?小姑子?可她是齐老大的女朋友,按齐老大这边来说她叫詹妮嫂子也是正常的啊。
况且,若按照詹妮的叫法,难道齐老大也要跟着詹妮叫她嫂子吗?
脑海中闪现出两人互称的画面——
噫,太、太诡异了……
乔唯安扯扯唇角,瞥了一眼苏齐,露出一口白糯的小牙:“詹妮,叫我小唯就好。”
而詹妮则一双碧蓝湖水般的眼睛瞄向周御,扑哧一笑:“那这样哥哥可就占不到齐的便宜啦。”
周御挑眉:“无妨,在我这,他本来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站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苏齐抽了抽嘴角。
原来苏齐才是食物链的低端。
乔唯安不由得将目光再次落在苏齐身上,偷笑。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车辆在奥斯陆这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最古老城市的街道上奔驰。路边三三两两的行人悠闲地结伴走过,不时传来几句陌生的语言。
晚霞染红天边,鼻端萦绕着微风送来的海洋的气息,街道旁的现代建筑之间,苍山、绿野和森林相映着似乎触手可及。
苏齐驾驶着汽车渐渐驶离市中心,驶向郊区。远远望去,一座维京风格红顶木屋坐落在一大片翠绿之中。
沿着蜿蜒的山路,穿过两侧高耸的云杉森林,乔唯安握着的双手越来越紧。
“很紧张?”周御紧挨着她低声问。
乔唯安咬紧下唇,点点头。能不紧张吗?这可是千里迢迢见家长。
“放心,我妈……”周御低眉浅笑,揉了揉乔唯安的脑袋:“很喜欢华夏文化。”
乔唯安依然苦着一张脸,哀怨地望着他:喜欢华夏文化和喜欢她是两码事好不好?
周御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伯父伯母都在家吗?”
周御深深地看着她不语。
“额,”乔唯安顿了顿,改口重新问一遍:“爸妈都在家吗?”
“我妈在,我爸他今天白天在卑尔根,晚点赶回来,”周御侧着身子一副“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的认真相,“还想知道什么?”
乔唯安抿了抿唇:“没了。”百闻不如一见,问再多也只是停留在想象里。
车穿过铁门停在木屋门口,挪威的森林中,红顶木屋就如同开启童话世界的大门。
在佣人和周御的引领下走进室内,乔唯安才发现木屋实际上比从外面看要大得多。
足以开舞会的大厅里走来一个一身西装棕色卷发的中年男人。他身材微胖,看上去慈眉善目,远远地目光就落在乔唯安的身上笑盈盈地打招呼:“哈炉,你好!”
他的发音很奇怪,乔唯安猜应该是在向她打招呼,便也笑着应了一声。
想必他就是木屋的管家。来挪威的路上,周御曾经向她简单介绍过。
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只见管家面色焦急地和周御叽里咕噜地说了许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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