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唯安秀眉微蹙,困惑地看向周御,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说:“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啊?百度和维基上都查不到他的名字,本人看着也不想内行啊。”
周御微微弯腰,听过她的话后,他摇摇头:“别忘了,他用了上千万拍得秘色瓷,但从财力来看不可能是普通人。”
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乔唯安眼看着罗杰拿着一把赝品越王青铜剑和商家砍价还价,最后以三十万的价格买下……本着大华夏对外友好的礼仪,她是不是应该告诉他真相?但看着他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样子乐呵呵地挥着剑玩,乔唯安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高兴就好。
这时,纷乱嘈杂的市场里,两道熟悉的人影在乔唯安的余光中晃过。她紧张地抓住身边周御的手腕,低声提醒:“我看见周埙和阿堃了。”
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在这,但决不能让他们坏了好事。周御反握住乔唯安的手:“不管罗杰了,我们先走。”
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哎呦喂,这不是周大少爷和乔小姐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周御记不记得他作阿飘时的事呢?
周埙: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第四十四撩 收网
“哎呦喂,这不是周御大少爷和乔小姐吗?”身后传来周埙的声音:“在拍卖会上没拍到曼生壶所以到这淘宝来了?”他几乎是牙咬切齿地喊出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当然也包括罗杰。
糟了,暴露了。乔唯安心下一沉,不如破釜沉舟,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于是,她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可不是嘛,我们哪有埙少爷的财力,用700万拍得一把曼生石瓢壶,恭喜恭喜啊。”
古玩市场上的商家们一听,成交价700万均都用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向周埙,都在心底默默盘算,怎么用自己手中的东西把这傻子口袋里的钱套出来。于是,商家们看周埙的眼神又渐渐变成野兽看猎物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早就见识过乔唯安尖利的嘴皮子,周埙越过乔唯安将目标转向双手插着兜没说话的周御:“让你们见笑了,以御哥的财力,要不是让着我,我又怎么能拍得到珍贵藏品?”
就算他说了这话也于事无补。毕竟真正那出700万的人是他又不是周御。
“OMG!”一句纯正的美音惊呼,如一把刀般横在气场对峙的周御与周埙中间。罗杰惊呼,眼神在周埙、周御还有乔唯安几人中间来回扫过:“怪不得我觉得你们眼熟,原来是N市那晚拍卖会上见过!”
他甚至竖起大拇指:“那晚你们的竞价实在太精彩了!”
这家伙到底是装绿茶还是真傻白甜?乔唯安不耐烦地瞥他一眼,忍无可忍地说:“我们可都是小数目,听说有人挥金如土,上千万只为买一个瓷杯。”她意有所指地说:“不清楚那个人知不知道,他拍得的瓷杯来历可不一般。”说完,她仔细观察着罗杰的神色。
罗杰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乔唯安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双方视线在空中相遇,交火,直到周御向前错步,挡在乔唯安面前。
罗杰无奈摇头:“周、乔,这事本就和你们无关,你们又何必特意追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先前的那些表现都是装出来的?这家伙的演技和韩竞有得一拼,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谁说和我们无关?秘色瓷是我华夏的国宝!”乔唯安指着罗杰对围着他们看热闹的商家们高喊:“博物馆失窃的秘色瓷就在这个人手里!国家悬赏20万追捕!”
商家们都是内行人,一听不仅能看到秘色瓷真品,还可得赏金20万?这真是天大的馅饼!此刻,众人看罗杰就像在看20万和秘色瓷。
形势急转,矛头指向罗杰,他一时慌乱,脚底抹油转身就要逃跑。可他已经被团团包围,哪还跑得出去?
“别挣扎了,你已经逃不掉,如果带着秘色瓷投案上交,或许还能从轻处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众人回头一看,来人是穿着绿军装的中年警官,立刻自觉让出一条路。
阿严领着印警官走了过来。印警官严厉地问向一身狼狈的罗杰:“秘色瓷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罗杰忽然狂笑不止,就在众人以为他精神崩溃时,终于停下来,一脸得意地扫视着众人:“你们都晚了,这时间,已经被运出华夏也说不定。”
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事情始末的周埙吩咐阿堃:“这可是个扬名的好机会。快,给机场安检的老张打电话,让他仔细查着点,务必把国宝拦下来!”
“可、可是,他一定会走H市的机场吗?N市、S市,还有货运都有可能啊……”阿堃茫然。
而与此同时,周御则依旧双手插着裤兜气定神闲地走到罗杰面前,一字一顿地低声问:“你以为,华夏的安检是豆腐做的吗?”
“你!什么意思?”罗杰睁大双眼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从小接受华夏文化长大,最喜欢玩的就是围棋。把对方可能走的每一步都算到,并做好安排,这是基本技巧。虽说出了一点意外,”周御的目光瞄向周埙:“但并不影响我的发挥。”
“估计今天或者明天?新闻就会爆出秘色瓷被成功拦截在安检的消息。我本想看你是怎么表演的,”周御略带遗憾地说:“可惜,看不成了。”
话音一落,印警官就带着手下把罗杰压去警局。众人也跟着三三两两地散去,津津乐道地聊着刚刚一场热闹。周埙和阿堃也不见人影,至于他们去了哪?管他!
周御和乔唯安在警局简单地做完笔录出来后,已经夕阳西下。几只大雁在空中烧得通红的火烧云下扑扇着翅膀飞过。
乔唯安踢着脚,亦步亦趋地跟在周御的身侧。追回秘色瓷的事就这么结束了?好像做梦一样,她还没来得及出什么力呢。她斜眼瞄着周御英俊的侧脸轻哼,他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当然没有她发挥的余地。
“从出警局大门到现在你已经偷瞄了我五次,”周御微微侧着头看她,眼底略过一抹笑意:“我确定这次我脸上没东西,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被发现了更好,乔唯安更加明目张胆地佯装嗔怒地瞪着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唔,这个时间可早,”周御目光放空,认真地回忆着:“大概在你告诉我最后一件藏品是秘色瓷的时候。”
这么早?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他已经开始制定计划,却什么都不说?“你是不把我当朋友吗?做这么多事只把我蒙在鼓里,看着我急得团团转?”乔唯安一时气结,还能不能好好地做朋友了?
“任何还没落幕的戏都没办法保证成功,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再说了,”他停下脚步,把乔唯安鬓边的碎发捋到而后:“操那么多心,会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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