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曾经是情侣,以顾西爵的身份也没必要非缠着她吧?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三岁孩子的母亲了。
“以后你会发现顾西爵是整个津阳市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人!”秦媛不回答妹妹的话,她虽然尽量地克制自己不把私人感情掺杂进这次的谈话里,但是她憋的实在太难受,最后还是爆发了。
“姐姐,你和他很熟吗?”对姐姐的愤怒秦吾有点摸不着头脑。在她的记忆里,秦家和顾家虽然都是津阳市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平时交集甚少,除了台面上的交往并没有别的交集。
更何况姐姐还从来不插手秦氏的事情,应该和顾西爵的接触更少才对。可是她现在对顾西爵却是咬着牙评价的,这种评价还是非常负面的。以姐姐的教养,她从不会对一个陌生人评头论足,从来都不会。
秦媛发现自己的失态让妹妹起了疑心,她立刻调整心态,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来。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用微笑掩饰尴尬,“我和顾西爵见过几次面而已,对他这种评价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秦吾盯着姐姐的脸看了一会儿,秦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实话,瞳孔微微放大,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就是她这种刻意的表情,让秦吾心底的疑心彻底地被掀起来。
从顾西爵在穆家洗手间里把自己堵在里面到他想方设法地把小深绑架去别墅;从穆子晴穆婷这些人在看见自己的第一眼时的惊慌失措到后来她们面对自己时的复杂表情;从姐姐在玄关看见顾西爵,指着地上的人质问自己到现在姐姐口是心非地将自己对顾西爵的评价说成是道听途说,秦吾完全没办法再将心底的疑团压下来。
三年前,她和顾西爵究竟是什么关系?三年后,为什么她的出现会引来这么多人的惊讶,甚至是恐慌?
难道她和顾西爵三年前真的不止是情侣这么简单吗?
第121章 晕倒了
秦媛对秦吾充满怀疑的表情非常心虚,她敛了敛神色,欲盖弥彰地提高了嗓门,“难道你还不信我的话?小吾,我可是你亲姐姐!”她把自己和秦吾的亲疏关系强调了一遍,目的是为了说明自己不会说谎骗她。
但实际上,她是说谎了,而且还企图将三年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隐瞒起来。如果可以,她宁愿妹妹一辈子都保持现在的状态,对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永远不要想起。
秦吾的思绪被姐姐的话打算,她摇了摇头否认道,“我相信姐姐。”她说的格外笃定,只是她越笃定,秦媛内心深处的愧疚和心虚就越大。
“咦,我的小侄子呢?怎么这么久还没看见他?”秦媛扯开了话题,如果再谈论这个问题,她真是没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在内心的责备里将过往的事向妹妹和盘托出。
姐姐提醒,秦吾才想起刚才说去拿被子的儿子,她已经快把一盘水煮鱼都搞定了,但是儿子还没从房间里出来。秦吾以为秦深一个人又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不肯出来,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抬腿走去房间。
秦深就是这点不好,做什么时候都容易开小差,虽然说他才只有二十几个月,小孩子也是天生的好动,可他的这种开小差已经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地步。有一次她带儿子上街,手里提满了东西,于是就和儿子说好让他自己下来走路,可那时候秦深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马路边上绿色的邮筒吸引了,儿子完全不顾她的反对,趴在邮筒边上足足玩了半个小时。后来要不是她去抱他把他强行带走,恐怕那个沾满了污垢的邮筒他能玩上半天。
秦吾边想着,双脚就进了门。
“小深?秦媛姑姑来了,你怎么还躲在房间里不出去呀?”秦吾将房间环顾的一周,没发现小家伙的身影。
房间里靠墙的柜子,柜子门正打开着,两个偌大的行李箱横躺在柜子门口。秦吾顺手把柜子的柜门关上,关门的右手却在柜门合上的那一刻,完全怔住了!
“小深!小深!!”
柜门后面,秦深的小胖身体跌趴在地板上。他的小脸因为头部的压力在地板上挤压着,一条厚重的羽绒被子压在小家伙身上,遮住他大半个身体。秦吾扑似的跪倒在儿子面前,立刻将压在他身上的被子甩开,然后把地上的儿子抱起来抱在怀里。
秦吾不停的喊秦深的名字,可是小家伙的两只眼睛紧闭着,她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滚烫地犹如刚出锅的山芋。
“小深!小深,你别吓唬妈咪啊!你快醒醒啊!”秦吾不敢摇晃的太厉害,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拍在儿子的脸颊两边,试图用外力将昏睡地儿子叫醒。
但是此刻的秦深,浑身滚烫,原本白嫩的脸颊因为身体的热度而泛着红晕,他的两片嘴唇紧紧地抿着,对秦吾的叫唤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皮都不曾抬过一下。
他晕倒了!
当秦吾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他们回国前林医生的千叮咛万嘱咐:小深的肝功能一直比普通人弱很多,他不能吃蛋糕这些高热量的食物以免加重肝脏的负担。除此之外还要特别的关注他的体温,不能让他发烧更不能让他晕倒……
一直等在客厅里的秦媛,正盘坐在松软的沙发坐垫上为刚才的有惊无险暗自舒气,没等她缓过来就听见房间里秦吾的喊叫声。她来不及穿拖鞋,赤着脚跑向房间。
秦媛看见地上的秦吾,她手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此刻正昏迷着。秦媛立刻上前,把小侄子从秦吾手里抱过来。秦吾因为儿子的晕倒整个人都吓傻了,她完全六神无主,但是有人抱她怀里的孩子,她还是很本能地收紧手臂,不肯放手。
“你这样不行!秦深他昏倒了,你这样抱着他会让他窒息的!”秦媛解释道,手里的力气用地更大。
秦吾终于放了手,她两只眼睛盯着儿子,只见姐姐把儿子抱到床上,让他全身平躺着,然后她揪过床头的枕头放在儿子脖子下面,垫高了他的脑袋好让他呼吸地更加顺畅。
秦媛毕竟是医生出生,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时比秦吾更有主心骨。她两只手交叠着按在秦深的胸口,给他不停地做着心肺复舒。等做了一会儿,她一手抬着表,一手握住秦深的手腕,用最原始的办法替他测试心跳。秦媛做完这一切,确定秦深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她抬头看向床边。
自己的妹妹完全像丢了魂一样,只知道盯着床上的小人儿看,连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措施都忘记了。秦媛提醒她,“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对了,你把秦深以往的病例全部拿上。”
刚才的心肺复舒和心跳测试虽然只能确定小家伙没有生命危险,但以秦媛这几年的从业经验,她敢断定秦深应该是有疾病史的,不然小小的年纪,正是新陈代谢旺盛的时候,不会被一条羽绒被子压地晕倒这么严重。
姐姐的话叫醒了秦吾,她即刻从地板上爬起来,冲去客厅打电话。救护车的电话很快被接通,秦吾颤抖着声音把公寓的地址连报了两遍,直到对方接电话的非常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她才把话筒放回到电话座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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