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木敲了敲耳机里装死的顾仁:“这盒子是她先找到的,让她看,我不看,总没有违反规定吧?”
顾仁觉得奇怪:“你是不是傻?你是事务所的老板娘,规矩你随便定都可以。”
穆木:……
也是,这规矩还不是她定的,美名其曰尊重死者。
“行吧,你看,”她松口:“我只有一个条件,看完后,你必须帮我找到周添,把东西给他。”
温时宁点头,成交。
手心渐渐出了汗,她随手擦了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部白色的手机。
陈筱杏自杀后,消失不见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笑)昨天被自己的养猫论给萌到了,结果忍不住在名字后面加上了,挂个一两天,准备有有趣的小名字就换,比如易小爷的公主论(笑)。
但是这篇文还是叫遗愿事务所,一百年不动摇,就怕别人看到这名字就不点了。
嗯,今天是情节发展,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结束这个事件开始往男女主的感情线进击了。
另外,如果明天码字快的话,可能会多传一章,提前结束卷一去写男女主,因为太多梗往外蹦,我憋不住了哈哈。
☆、夹竹桃(10)
将近七点,在家饿着肚子的易禾煦呆不住了。
他问过那小奶猫,说是申请了不上晚自修,可以回家来着,现在天都暗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易禾煦冷着脸打电话。
“嘟——”的一声后,马上就被接起。
“你好,我是温时宁。”
这小孩明显还不知道这是他的电话号码,易禾煦从沙发上坐直身子,沉着声音质问:“怎么还没回家?”
电话里的女孩沉默很久才回答:“不好意思,忘了家里还有人。”
易禾煦:……
温时宁:“你能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吗?我今天会在朋友家吃饭复习,晚些回去。”
易禾煦:……
温时宁:“我还有事,再见。”
易禾煦:……
这小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居然敢晚归?
他气得直接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抿着唇一言不发。
手机铃声忽然再次响起,易禾煦扬着眉嗤笑出声,他甚至没看备注,接起来就是一顿教训:“小孩,给你半小时给我滚回来,不然你今天晚上一步都跨不进我的房子。”
手机里的人沉默很久才试探地问了句:“易小爷?”
易禾煦:……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找我什么事儿?”
电话里的人憋笑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啊?谁家小孩?”
易禾煦烦躁地仰头瘫在沙发椅背上,语气带着不耐烦:“少管闲事,有屁快放。”
“陆三说你回来了,我们这不是想给易小爷你接风吗?”
他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房子,淡淡开口:“时间地点。”
“晚上八点,金街那边新开了间酒吧,听说还不错,过来吧。”
……
而刚挂掉电话的温时宁捂着胸口深深松了口气,她很少撒谎,还要在那个精明的男人面前撒谎就更慌张了。
穆木状似无意间地问了句:“你家人吗?”
温时宁的动作一顿:“算是吧。”
毕竟她打电话问过沈叔叔,也看过传过来的照片,那份文件清清楚楚地写着叫易禾煦的男人在她十八岁之前都承担着抚养她的义务。
穆木若有所思地望了她一眼。
温时宁指指前方:“你再往前开些然后左转,就是我说的那间酒吧了。”
“你说好好的学生不学习,跑来酒吧干嘛?”穆木不满地抱怨。
“刺激热闹吧。”她回答。
也许有些心里空虚的人,受不了自己呆着,喜欢在人群中寻找认同感和存在感。
杏子和周添就是这样的,在某些方面,他们两个很像。
穆木的车停在酒吧前,此时天还未黑透,酒吧门口的人很少,温时宁正想下车,便被拦阻。
“怎么了?”
“你就这样进去?”穆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温时宁低头看着身上的校服,一时无言。
穆木又将车子开走,她一愣:“去哪?”
“换衣服。”
“不行,我们得在门口守着,万一周添来了又走了呢?”
穆木敲敲一直挂在耳边的蓝牙耳机:“我叫人现在来酒吧守着了。”
……
晚上大概八点多一些,六井酒吧开始人多起来。
当温时宁再回到酒吧门口前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扯了扯身下的黑色短裙,希望能变长些。
穆木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没来过酒吧?”
温时宁淡定地松开手:“来过,不多而已。”
有几次是来接喝醉的陈筱杏回家。
穆木打了个电话,酒吧门口便出现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白T的年轻男孩子,笑着的时候左边脸颊便会出现一个酒窝,他瞧见温时宁时,吹了个轻佻的口哨:“嗨,小公…啊!”
穆木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向温时宁介绍:“这是我的小弟,顾仁。”
顾仁疼的摸摸脑袋,咧着嘴角笑笑:“你好。”
“你好,”她点头:“我是温时宁。”
寒暄过后,顾仁便说周添还没来,三个人决定进去等。
六井酒吧是一个月前新开的酒吧,因着场地大,有两层,包厢和大厅具备,藏酒又多,晚上还有乐队歌手表演,所以名气越来越大,不少泡吧的人往这个阵地转移。
三人在一楼挑了个对着门口的雅座,点了果汁便坐在位置上等,只能守株待兔,周添自事情发生后,就像消失了一样,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温时宁吸了口杯子里的柠檬汁,如果今晚堵不到人,她想联系陆警官问下情况,也不知道警察那边有没有找到周添。
一个小时过后,周添还是没有出现。
顾仁已经喝了三杯果汁,苦着脸说道:“我去下厕所。”
穆木嫌弃地摆摆手。
九点,酒吧的表演开始了,一片欢呼声,不少人开始往表演台挤,今天来了支地下乐队,气氛越发高涨,一楼和二楼镂空的铁架阳台围满了人。
穆木戳着杯子里的水果,漫不经心地说道:“要是堵不到人,要不要去他家看看?”
温时宁撑着下巴:“行不通,周添的父母离婚,他很早就不住家里了,杏子和我提过,他跟他那些社会上的朋友住在别的地方。”
忽然头顶的灯一暗,小舞台的一束灯光正胡乱地转着,台上的主持人兴奋地说道:“今晚抽到的顾客要上台表演,本店将会对他的消费进行免单,我们老板还会私人赠送一瓶珍藏已久的红酒!大家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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