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搅拌着咖啡,索性承认了,“这么明显啊……”
她又笑了,食指点了一下我脑袋,“我看你不是失业,倒像失恋了。”
“哈?失恋?”我嘴巴一憋,“你真逗。”
“上次那个书商呢,陈正铭,还记得吗?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我哈哈一笑,“加了个微信,朋友圈的点赞之交。”
“那也难怪,”刘彩韵一屁股坐在我身边,“上次吃饭遇到你那个什么‘大腿’开着车来接你,他估计也知难而退了。哦,对了,你那个大腿呢,怎么样了?”
她说的是第一次遇见陈正铭,晚上吃饭,却被阿肯接走的那次。
她一提,我感觉都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哎。
“俩人闹脾气啦?”刘彩韵求知欲超强的样子。
“唉哟什么大腿啊,”我白眼一翻,“以前的一个……”一个什么呢?朋友?不是。同事?不算。“勉强算个同僚吧……反正你不要乱想,好久都没联系了。”
我匆匆敷衍,现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他。
烦。
刘彩韵贼兮兮地看着我,两眼冒着光,光里写着:好啦好啦,不要装了,我都知道啦。
“唉哟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反正完全不对,”我在她跟前比划了一个大大地“叉”,“反正我很讨厌这个人。”
她乐了,故意问我:“我想的是哪样?那你说的又是哪样?”
“你真要命。”我扶额,头疼。
“这不算要命,要是你发现你喜欢上你讨厌的人,这才是最要命的。”她右手掐指,老谋深算。
我想撞墙。
她还好死不死地又加了一句:“那要不回头再考虑一下陈正铭吧?或者我再重新帮你介绍一个?”
我喷出一口老血……
作者有话要说: 微信公众号打个广告:
谁是丁丫。
每天第一时间连载,还有独家番外哦~
☆、第 22 章
一世长宁2(22)
原创 2017-03-17 丁丫谁是丁丫
当天晚上,我意外收到舅舅的视频邀请。
“小宁啊,最近怎么样啊?”舅舅在那头笑眯眯地问我。
“挺好的呀。”我也笑眯眯地回答。
“有没有想我们啊?”
“哎哟舅舅,您怎么这么煽情了啊?”我起一身鸡皮疙瘩,“想着呢,可想可想了~”
“那要不要过来看看我们?”舅舅又笑眯眯地问道。
我一猜他就要说出这样的台词。当初我要回来,他便是一百个不同意,各种理由说服我:比如国内没有亲戚了,没有人帮助你,没有人照应你,找工作也不好找,找朋友更是不好找……诸如此类,但是我一个理由就让他没了音,我说:
我只想找回我丢失的那段记忆。
可是回国这将近2年,我的记忆没见有什么突破性地进展,他便又开始隔三差五地来旁敲侧击,想要我去美国和他一起生活。他说这样他才放心,毕竟我前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想再扮演毫不知情的家人,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后怕,让他觉得深深地有愧于我妈和我外婆。他的心情我非常理解,但是我去英国留学过一年,发现自己并不是对外国文化天生自来熟的人。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
“我也挺想你的,”舅舅继续在电脑那头抒怀,“今天我上网意外看到石影村的老照片,还挺感慨的,看到了之前的老建筑,乌篷船,还有那个将军桥……”
“将军桥?”听起来好耳熟。
“你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每天上学的必经之路啊。”
“哦……那个石桥啊,哦……将军桥……”我想起来了,上次去石影村,阿肯曾经说这个是将军桥,桥头有个风化得很厉害的碑文,勉强可以辨认出这个桥的典故。
“对啊,这个桥头有个碑文,还是初中时候你帮文物局拓印的呢。”
“我???”我瞪大了眼睛。
“哎……你也不记得了?”舅舅一声叹气,“我说你要不还是来美国吧,我再带你去医院瞧瞧……”
“先不说这个,舅舅,”我打断他,“您给我讲讲这个将军桥。”
“我也是听你妈妈说的,当时你们学校组织做义工,你帮着文物局拓印这桥头的碑文,还原了这个桥的来历,因为这事儿你当选了那年你们学校的优秀学生干部。”
“这桥什么来历?”
“好像是明代的桥了吧,说是当年有对情侣在这个桥上私定了终身,后来男的出去打仗,当了将军,但是受伤失了忆,忘了家乡还有个姑娘在等着他。这个时候皇上又给他赐婚,把公主嫁给他。”
“那然后呢?”
“说起来也有点玄乎的,结婚前一天将军忽然消失了,说是去找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就回到家乡的这个桥了,发现有个姑娘在等他,然后就谎称病死家乡,与这个苦等她的姑娘成了亲。”
我想起那次在桥上,我问阿肯为什么将军失忆负心,桥却要叫做“将军桥”。
他说:“那有可能最后将军回来了?或者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将军真的回来了。
我又问舅舅:“是因为将军恢复记忆想起来了?”
“这我不知道了。”舅舅耸耸肩,“当时你将这个碑文背得烂熟,还给我表演过,没想到,”他一声叹气,“你也跟这个将军一样,失了忆。”
我浑身一哆嗦。
好像有什么东西飞速地,光一般地,从脑子里面经过。
我忽然没理由地冒起一个非常奇怪的想法:
我会不会就是那个失了记忆的将军,而某个地方,真的有个人知道这一切,还在默默地等着我?
将军最后想起来了吗?
我又会最后全部想起来吗?
我忽然想到了阿肯,就像一个陨石忽然划过大气层砸进地表,强烈地击中了我的心脏。
它感应一般地“突突”狂跳起来。
半个小时后,我今天第三次遭遇和阿肯有关的事情。
电话来自于上次去顾家村看场地的意大利甲方,唐青。
“您好,程工,”他讲的是中文,但是一口浓郁的方言,“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您,是这样,我周五有事要回意大利一趟,归期尚未定,走之前想和阿肯大事再就小学的事情交流一下。”
“哦,这样啊,您直接给阿肯打电话就好了,我当初只是帮着他翻译一下而已。”
“我是打的他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唐青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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