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他的手顿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年啦。”我呵呵笑一下,缓解一下氛围,“也没有什么后遗症,除了人变傻了,车不能做了,也没啥区别。”
“哦,怎么出的车祸?”他又问,好似漫不经心。
“说来有些倒霉,坐计程车,酒驾,就这样了。”
“计程车?酒驾?”他眼睛一下看向我,用了两个反问,明显不太相信。
“是啊,我刚刚好坐副驾驶,就遭殃了。也算是运气不好,摊上个这样的司机。不过这司机也是够倒霉的,被判了五年,终生禁驾,饭碗也丢了。”
“你确定是计程车?”他紧紧盯着我,穷追不舍。
“当然了,”我忍不住笑起来,“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说话,可是眉头却紧紧地皱了起来,又顿了顿,才问道,“这是谁给你说的……那你伤到……”
我的电话响起来,是周仁的。
——恩恩,我刚刚到。
——给了。
——嗯……还没看,我会跟他说的。
我用眼角撇了一眼阿肯,发现他也看着我,然后他拿起桌上厚厚一叠文稿,粗粗翻了翻,又放回桌上,说道,“我会看的。”接着他起身站起来,又补了句,“要是不着急,可以在客房休息,不明白的,我还要问你。”
这话刚好被周仁听到,他连连在电话那头说:“好的好的,小程,所里也没什么事儿,你先在那边呆着,要是有什么信息赶紧给我通报。”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私信给我的同学一定要注明自己的ID,是微信OR晋江的第几章的第几个……
我很容易弄混的……
今天晋江前三已经没有啦,
微信还有哦~
☆、第 4 章
陶哥将我带到东厢的客房里稍作休息。周所又发了一条短信,让我跟阿肯大师多多了解这块地的信息,因为这个人的话,对甲方影响作用太大了。
我觉得周仁恨不得我是个女间谍,能盗取到最核心的机密。
“陶哥,”在引路的时候,我决定从他的亲信下手,“您也是建筑行业的?”
“我不是,”陶哥笑眯眯地答道,“我以前是他父亲的司机,现在是他的司机了。”
“哦,那您和他认识很久了。”
“岂止,我看着他长大的。”
哦…看来关系不一般,我又问,“那您也经常和阿肯大师到处跑了?”
“也没有,回国了才这样,不过阿肯身体不太好,这是他回国的第一个项目。”
“这样啊,”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阿肯大师项目多的数不过来呢。那您觉得这第一个项目的基地怎么样?”
“呵呵,这我说不上来,专业的事阿肯也不跟我说,”陶哥走到一扇门前,打开,然后停下来,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不过这地方空气清新,很适合阿肯休养。程工,您到了。”
这是一间简洁精致的客房,窗户框剪出庭院的枯山水,木塌上是浅白色的推拉门,也许是又在煎茶,隐约可见屋内袅袅热气,窗边有一个深色的背影,我猜是阿肯大师在查阅我送来的资料。
周围很安静,不闻汽笛声,只有间或的鸟鸣和竹影的婆娑声。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发到微博,并装模作样地配上酸溜溜的文字:“出差间隙,意外听见心的声音。”
一会儿我的小读者就给我留言了。
——“好美!大大去哪里出差了?”
——“大大,什么时候更文,等得好苦!”
——“好羡慕!嘤嘤嘤!”
另外还有好几个赞。
我正在一一回复,却被所里司机老王的一通电话打断,得知一个坏消息:大暴雨导致公路塌方,今天铁定是回不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回,得看修路的速度了。
我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心想:也行,人生中住这么高档的酒店,也算是开眼界了。但是下面问题来了——这7000多一晚的房费,谁出?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再见到阿肯大师,也不知道他看了我们做的资料到底有没有问题。快六点的时候,陶哥领我们去大厅吃饭,也不见阿肯大师的踪影。陶哥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就不和我们一块儿吃了。
“阿肯大师要紧吗?”我表示关心。
“没什么,”陶哥说,“谢谢你的关心,他到了下雨天,就会觉得有些胸闷,不碍事的。”
“希望明天会天晴,路会修好。”我祈祷。
“怎么啦?”陶哥问,“想男朋友了?”
“没有。呵呵。”我表面做娇羞状,心里却在哀叹,这房费,所里到底能为我赞助多少。
“小程干这行多少年啦?”陶哥和我闲聊。
“也才一年多。”
“建筑这行挺累的,我跟着阿肯没少见过设计院的人熬夜,那强度真不适合女生。”
“那也算吧,”我笑笑,“我其实也不算主创设计,因祸得福,要是我没有出车祸,我一样现在也在一线血拼呢。”
“车祸?”陶哥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小程是本地人?”
“对啊。”
“听你讲话有北方口音呢。”
“呵呵,是吧,我大学在北方念的,呆了五年呢。”
“五年啊……”陶哥看着我,好像在叹气,“真是很长的时间呢。”
“是吧。”我被他忽如其来的惆怅整的不知如何接话,尴尬症正要发作,临时想起一个话题,“对了,陶哥,我觉得阿肯大师中文挺好的。”
陶哥笑了笑,说道,“他没跟你说过?”
“?”
陶哥深深地看我一眼:“他前一顿时间身体不太好。不过现在慢慢好起来了,这也是间或性的,医生说这个是可以复原的。目前日常交流没问题,就是怕专业性的,万一他不知道用中文怎么表达,我也完全帮不上忙嘛。”
“这样啊。”果然是间或性语言障碍。
“吃吧吃吧,看你这么瘦,多吃点。”陶哥忽然话锋一转,热情地好像初次见面。
一夜雨疏风骤。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还下着小雨。吃完早饭,雨停了,但天还是阴阴的。
我在这无所事事,拍个了阴沉沉的天空,发到微博,写道:“无聊。”
刚发完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居然是阿肯大师。
他穿着一件亚麻色的长衬衣,问我上午是否有空。
“当然有空。您有什么问题要讨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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