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惊呆了。他咳嗽一声,示意自己醒了。
徐森之听到响声,回过头,看他半躺着,取下眼镜,柔柔眉心,“醒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胡渊从没见过徐森之戴眼镜的样子。他看上去很好看,胡渊想。一副很简单的黑框眼镜,衬得徐森之更加温文尔雅,有浓浓的书卷气。
徐森之端着一个可爱的杯子回来,是迪士尼的小毛驴,立体浮雕造型,就连这个,也是胡渊儿时的最爱。
胡渊接过水,刚刚睡醒的嗓音略微沙哑,“谢谢。”发现是温的,不满地皱眉头,徐森之哄他多喝一点。
徐森之拿着空杯子,“你再坐一会,饿了就去吃点零食,别吃太多,在电视下面的柜子了,还有点桔子,自己剥了吃,我这边还有一会才好。”
胡渊看了一会徐森之,果然,徐森之开始打字用鼠标了,贴在旁边的n字贴一张张纸被取下。
胡渊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甜蜜。
如果他谈过真正的恋爱,他就会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只觉得满心喜悦和珍惜,连穿衣服都慢慢悠悠,大脑依旧浑浑噩噩,他呆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动物世界,两头狮子在交配。
过了一会,徐森之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胡渊倒了杯果汁。
“邮件已经发了,您查收下……不谢不谢,应该的。……好,改天再约。……一定一定……再见。”徐森之打完电话,深呼吸一口气,略带疲倦,“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胡渊看他的脸色,只觉得有点涩涩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听徐森之要给他做饭,惊奇地问“你会做饭啊?”
徐森之笑着点点头。
胡渊只觉得新奇,“随便!我什么都吃!”
徐森之才不会信,但他没说话,拍拍胡渊,“走,和我买菜去。”
胡渊大叫,“还要买菜?!啊!那我不吃了。”
最后徐森之还是把他拖去了。俩人在菜市场晃,胡渊只觉得新奇,他认识的菜有限,徐森之就顺着他目光一个个告知。
乱糟糟的菜市场、嘈杂的环境、吆喝的小商小贩对胡渊来说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开始兴致勃勃地指点江山,“我要吃这个!”
徐森之宠溺地看着他,“这个还没到最好的季节,下次做给你吃。”
在小贩吹胡子瞪眼中,俩人快步离开。
胡渊睡了一觉,神清气爽,斜靠着厨房看套上个围兜的徐森之。
他觉得自己这样只看不干活不太好,结结巴巴问要不要帮忙?
徐森之指着绿叶菜,让他把菜洗了,再切个菜。
胡少爷真不是干活的料,就把菜浸水里抖几下,徐森之看着笑着摇摇头,整个人从后面围过来,就像把胡渊抱在怀里,胡渊只觉得后背贴了一个热乎乎的胸膛,他莫名有些羞耻,他刚想说话,徐森之温热的大手握住胡渊浸在水里的手,手把手教,“要这样。”
徐森之呼出的热气就扑在胡渊脸上,他不仅耳根红了,脸也红了。
然而洗完菜还没完,徐森之还手把手教他切菜,掌心贴着胡渊的手背,手指相触,身后是徐森之,身上传来好闻的味道。胡渊只觉得心慌意乱,菜刀都快拿不稳。
徐森之见好就收,放下刀,也放过了胡渊,他给胡渊切了一点卤好的牛肉,只给了他几小片,让胡渊坐在一旁看他做饭。
胡渊吃不够,还想偷偷拿,徐森之背后像长了眼睛,笑眯眯地制止他,还打了他下屁股,说是惩罚。
胡渊没吃够,还被占了便宜,很不开心,坐在那里气呼呼地撅着个嘴。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炖着的小排汤吸引了。
很香很香,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冒着热气的锅,里面的小排看上去鲜嫩可口,肥厚的木耳随着汤汁飘动,若隐若现,露出一小段淮山药,看上去白嫩酥软。
怎么还没好?胡渊咽了口口水,“我不要坐在这里了。我看着饿。”胡渊憋着个嘴,语气充满怨念。
徐森之在炒菜,“不行哦。”他回过头,冲胡渊咧嘴一笑,很是调皮。“你在这儿看着我,我心情好,做得快啊。”
胡渊三番五次被撩,只觉得徐森之是流氓!他不是真的想走,看徐森之做菜是一种享受,徐森之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宽肩窄臀,标准衣架子,伴随着翻炒的动作,简直帅到爆。再说,他当然希望早点吃上饭啊!他要是出去了,徐森之做的慢怎么办?胡渊安慰自己,心安理得的看徐森之。
徐森之做饭是真的快,三菜一汤,芹菜炒豆腐干,西红柿炒蛋,卤牛肉,排骨木耳山药汤。都是家常菜,但徐森之手艺很不错,胡渊吃的很满足。
胡渊吃饱了,也睡足了,问要不要洗碗?
徐森之笑着看他一会儿,说好啊。
胡渊兴冲冲地去了,徐森之倚靠在大理石台面上,一步步教学,胡渊上手快,洗的很干净,就是动作慢了点。
俩人弄完都快7点了,徐森之给胡渊个游戏机,一起玩了会游戏,又弄来点水果,聊聊天消磨时间,最后一起出门看首映。
凌晨的夜晚街道安安静静,路上不时传来两人的交谈声和胡渊兴奋的笑声。
俩人逛荡到学校宿舍,校园也是静悄悄的。
徐森之开门开灯,胡渊已经自来熟地换好鞋眼巴巴地进厨房等着徐森之了。
徐森之换上家居服,带上围兜,拿出晚上的排骨汤给胡渊下面吃,还打了个蛋。
徐森之把这些装在一个大碗里,却拿了两副筷子。胡渊欢呼一声,呼啦啦吃起来,徐森之凑近他,其实他没有吃夜宵的习惯,纯粹是想逗逗胡渊。
胡渊瞪圆个眼睛,鼻尖微微有汗,一脸纠结,最后把大碗推到中间,意思和徐森之分食。
徐森之哑然失笑,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还特意和胡渊凑得很近。然后老老实实拉开距离。
胡渊满脸不自在,又隐约觉得甜蜜期待,但他这样的性子,也只能做出瞪眼这样的举止了。
徐森之闷闷地笑,最后一口面,凑上去和胡渊抢,胡渊眼疾手快,满脸骄傲地吃进去,还没等他得意,徐森之就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个非常非常温柔的吻。
徐森之温柔地舔弄他,扫过他的牙齿,慢慢悠悠地撬开牙关,和胡渊的舌头交缠。
就好像胡渊是稀世的珍宝,那样小心翼翼,细心呵护,这个吻像大雪后的太阳,温暖明亮,胡渊甚至能感觉到挂在树上的积雪被太阳的热度融化,留下一滴滴透明清澈的水滴;能感觉到积雪沙沙的慢慢变为潺潺的流水,那样缓慢细致,严酷的冬日之后,终于等来了春天,能感觉到那样漫长、冷酷的等待在这一刻是值得的。
胡渊一开始慌乱无措,慢慢被徐森之带动,他不甘心地回吻回去,这个吻变得火热,他明显感觉到徐森之的粗喘,热烈火辣的情感通过这个吻诉说,他甚至还感觉到自己有点硬了,徐森之也有点硬了,或者说,徐森之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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