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盯紧他们的动向,我去找老板。”姜棋低声嘱咐完身边的保安,自己片刻不耽误的往楼上跑。
楚西留不在办公室,姜棋去更衣室找出手机拨过去,得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这样的坑爹回复。
“妈的!”姜棋难得爆了句粗口,双手狠狠搓了搓脸,镇定下来后,拿出传呼机给每个楼层的负责人去了条消息:“你们谁知道老板在哪儿?我这遇到点麻烦。”
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了,传呼机那头传来夏柯足以震破耳膜的咆哮:“姜、棋!”
事出紧急姜棋也只能揉着耳朵装没听到。
这次需要对付的人比较棘手,几人一起试着联系楚西留的同时,传呼机内传来蓝远有点失真的声音:“我也联系了自己的人跟上,实在不行劫了岳泽魁的车把人抢回来。”
“嗯,在外面可操作性更大,姜棋也不用担心给老板惹来麻烦,自己束手束脚了。”安濯秀说。
老板联系不上,也就不指望他了。
岳泽魁的车后不远不近缀着几辆看似毫无关联的车,车里的人暂时还没有察觉到,按部就班的往目的地驶去。
秦琅上车后一言不发,坐在靠窗的位置留意车所行的路线。
车里正播放的是西方古典音乐,岳泽魁靠在椅座上陶醉的闭眼听着,手里还跟着打拍子。同样的音乐听在其他人耳里如同催眠曲,开车的司机不敢说什么,岳泽魁带来的三个人中只有一人与他同车,此时正坐在副驾驶眼睛半睁不闭,随时要睡着的模样。
秦琅完全不受干扰,他甚至没去注意车里放的是新闻,相声,还是其他什么,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在研究岳泽魁找上他的用意。两人间唯一的交集,是在前年年初的酒会上,岳泽魁是施皓想要拉拢的合作对象,结果对方开出的条件却是让自己陪他一晚。秦琅拒绝了,施皓也因此得罪了岳泽魁,对于这人不择手段的程度,秦琅也在那段时间里见识过。
所以,才不想晴色和这疯子扯上关系。
秦琅的神情倒还算轻松,他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错,比起不自量力,自己带来的麻烦却躲在别人身后寻求庇佑的行为令他更难接受。
车在一家私人会所前停下,先下来的是坐在前排的两人,司机殷勤的给岳泽魁开了车门,另一人则是看住秦琅,预防他乘机跑了。
而这时另开一辆车的两人也已经到了,车钥匙交给门童停车,和岳泽魁一起去了楼上。
在提前开好的套房里,昏暗而又暧昧的灯光下,有一人被捆绑着四肢扔在角落里。
“怎么不进去了?”岳泽魁问愣在门边的秦琅,虽然原因他心知肚明。
门在秦琅背后关上了,屋里只剩他,岳泽魁和角落里的人。
秦琅走向角落,扯去那人眼上缠着黑布,四肢被捆绑的人甫一见光亮还有些不适应,慢慢睁开眼,看清秦琅后惊悚道:“怎么是你?”
“不是我。”秦琅佩服施皓被绑来这么久,还弄不清状况的粗神经:“岳泽魁把我们带来的。”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门“嘀”一声锁上了,岳泽魁带来的那三人并没有跟着进来,而四肢被捆绑无法动弹的施皓在看到一步步靠近的岳泽魁时,眼中只剩满满的恐惧。
岳泽魁轻笑出声,施皓的反应他是相当满意,这一天他早就在期待,为此不惜等施皓用尽所有抵抗和挣扎后才用事实告诉他,一切都是无用的。
施皓在铺着厚厚针织地毯的地面上歇斯底里的挣扎起来:“为什么!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两人间私下里做过交易,具体是什么秦琅不得而知,他没有像施皓那样失态,早已在心中做好最坏打算的他,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反倒愈发冷静。
岳泽魁的目的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回他所谓丢失的面子,能用的方法看起来不外乎肉体折磨和精神折磨。这个秦琅暂时不关心,他存有疑虑的是岳泽魁没有让他带来的那三人进来,那他所仰仗的是什么?就这么有信心,可以制服两个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男性?
秦琅的目光开始在岳泽魁的身上搜寻,重点在口袋这类的地方,这一观察倒真找出点端倪,在岳泽魁休闲裤的右侧口袋里,似乎装着什么。
会是什么呢?
看到岳泽魁利落的将想与他做最后反击的施皓踹飞时,秦琅没有贸然上前,只是出声打断他即将出手的又一动作:“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这问题听在岳泽魁耳里简直太可笑了,他也确实笑得十分夸张,丢开施皓转而面向秦琅:“等不耐烦了?不要急,很快就到你了。”
岳泽魁没有太重视秦琅,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戏耍施皓时多添的一个附属品,而秦琅从进来后一直没有过激的行为,这一表现在岳泽魁看来便是秦琅识时务的放弃反抗,打算乖乖认命了。这一对比下,还在奋力挣扎的施皓更需要他使用暴力来镇压。
施皓的衣服被一件件扒下,岳泽魁没有耐心一颗颗去解衣扣,从抽屉来找来把剪刀,几刀下去,那些价值不菲的衣物全成了破碎的布条。
失去了衣服遮掩,施皓的内心如同失去了最后一层保护,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他暴露在空气里的身体却在不住的发抖。
屈辱,恐惧,绝望,这三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施皓心里比死还难受,尤其知道一边还有他曾无比熟悉的人在注视着这一幕。
他不敢朝秦琅所在的方向看,他害怕看到对方脸上鄙夷,厌恶等等能把他彻底打入深渊的神情。然而越是害怕什么,却偏偏来什么,在施皓的视野里,恰好能看到秦琅正一点点向这边移动。
秦琅的脸上没有表情,视线却牢牢锁定在一个方位。
施皓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以他对秦琅的了解,他看出对方在紧张。
秦琅与岳泽魁的距离在缩短,而岳泽魁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施皓身上,对于身后的动向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施皓不敢再往秦琅的方向看,这回却是怕暴露秦琅的行踪,他虽不知道秦琅的目的,但试着配合分散岳泽魁的注意。
厚重的地毯吸收了秦琅的足音,在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岳泽魁背后时,施皓爆发出最后的力量,死死咬住了岳泽魁的手臂。
随着一声惨叫,在岳泽魁腾出手肘猛击施皓的脸时,秦琅飞快抽出他口袋的里黑漆漆的东西。
看清这东西的一瞬,秦琅没来得及心惊,下意识把它抵在岳泽魁的头部。
场面定格了一般,岳泽魁顾不上自己被咬住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了个空时,他便意识到自己后脑勺上贴着的是什么。
怎么会这样?
眼下的状况岳泽魁有些难以相信,被钳制住的人居然成了他自己?一个不起眼,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个玩物的人,不仅近了他的身还把他最重要的东西拿走了?
局面一时反转,岳泽魁却不愿承认自己的劣势,冷笑着对身后的秦琅说:“有胆子拿,但你敢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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