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拜托，下午的课不要再是同一个老师。育陵坐在公司食堂一边望梅止渴一边诚心恳求掌握他命运的任何神明。“默默，晚上我们要去唱歌，一起去吧！” “呃……不行啊，我……有约会。” 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这对话，育陵不禁留上神，装作不在意地侧转过身，看见了围坐在一桌的四位女生，看她们不俗的外貌和打扮便可想是公司的艺人。“诶？和男朋友约会？” “不是啦……是……那个……保险经纪。” 育陵看向那位应该就是‘默默’的女孩，四人中她的妆容最简单，但五官俏丽不输给其他人，发色亦是自然的黑，微卷，绑了束马尾，育陵忍不住就多看几眼，结果被对方发现，拧着眉瞪他，娇柔的神色立即添了份英气，震得育陵一愣，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马上转回身去面向着琳琅满目的餐牌，倒不是吓着，而是男人天性使然，看着合心意的女孩就不由得胸口发热。
谢天谢地，午餐后的舞蹈课是另一位导师，虽然这舞蹈课绝对也是个体力活儿，估计这一天下来两只脚是要报废，但能免受羞辱就该觉得幸运。育陵把西装和皮鞋换下，韩封给他买的轻巧球鞋顿时让酸痛的脚得到些安抚，想起韩封，心里又一阵内疚，粥被倒掉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否则屁股恐怕又有罪受。“男女分开热身，新人跟着前辈做。”舞蹈老师说道，育陵便随着班上的男同学到教室的一边去，陡地他眼前一亮，竟看见一束熟悉的马尾在眼前，当马尾的主人转身，他忍不住张嘴发愣，怎么……默默是男孩？站在眼前的同学皮肤白皙，五官秀丽，大眼炯炯，身型娇小，就是在食堂遇到的‘女孩子’默默，可默默换了身单薄的背心，露出略有肌肉的手臂，平坦的胸脯，还有不甚明显却确实存在的喉结。“你看个蛋？”默默柳眉倒竖，纤细而动听的话声实在难辨雌雄。这冲击对育陵来说可不小，他不知所措地结结巴巴：“的……蛋？呃……没有蛋啊……”他低头察看脚下。“笨蛋。”旦听默默骂了一句，育陵抬起头便见他走到了最前面，面向着大家开始带领热身动作。原来是前辈……育陵兀自沉浸在冲击中。“喂！干什么？不跟着做就到女生那边去！” 又被骂了，虽然这骂人的嗓子真是好听，可育陵是丁点不敢对前辈不敬，大声应了‘是‘，就跟着大家做下腰练习。
舞蹈课进行了四小时，育陵虽是个初学者，但所幸身体协调性很好，对音乐的节奏和拍子亦十分敏感，便很容易跟上班上所有都比他早加入公司的同学。不过若跟前辈默默比就是天差地远了，默默的街舞技巧看在育陵眼里简直神乎其技，育陵立即就把他封为偶像。“你以前跳过什么舞蹈吗？”下课后，默默走到正靠着墙休息的育陵身前问。育陵连忙站直身子，认真回话：“没有，今天是我第一次学舞，前辈你太厉害了！我会向你看齐，用心学习。” 默默听罢脸色变得非常怪异，语气尴尬地道：“你有毛病，什么前辈什么看齐的，我和你一样都是受训期的新人，该一起向老师学习才对。” “呃……对！前辈说的是！对不起，我失礼了……”育陵窘迫地低头挠后脑袋。“你噢……”默默刚开口，突然有人大声叫他，是舞蹈课的老师。“丁小默，查老师吩咐我要你下课后去见一见他。”查老师就是欺负了育陵大半天的渣老师。默默没有应声，只举手示意听到了，转身就走去收拾东西，育陵察觉他脸上厌恶和无奈的神色，心想自己估计的不错，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便也赶忙收拾好背包，而后悄悄地跟踪在默默背后。
默默没有乘电梯，而是走楼梯间，公司大楼有十五层，育陵抱持落后一层楼的距离一直跟到了顶楼天台，天台风声很大，他躲在一处墙角，没办法听见不远处肩并肩站着的默默和老师两人的对话。突然老师的手搂住默默的腰，默默明显地要闪躲，却给老师一把地拉到身前去，育陵因而没办法看到默默身子，只看见他的脚局促不安地在原地踏着小步，不久，默默的裤子就滑了下来。“不要！我说……不要！求你了好不好！”育陵在风声中听到默默大声喊叫，男子气概顿时冲破理智防线，三步并两步地跑向前，抓住老师后衣领就往后甩，老师给他甩退出几步，竟没有逃走，反而冷静地在原处整理衣襟。默默已经提上裤子，背对着育陵像在拉拉链，可拉半天都不转过身来，使得夹在中间的育陵非常难堪。“你应该知道我在公司负责什么。”老师态度嚣张地说。艺人纪律管理、新人表现评鉴，总之，一个艺人是否会被公司处分，还是新人是否有机会接工作，都得过这渣老师的关。“你是老师，老师的责任是教育和保护学生。”育陵理直气壮回答。“哈哈，说得对，那我就不辜负你的冀望，一定好好教育和保护你。”老师说罢就要走，育陵立刻上前挡住他去路，瞪着他说：“前辈刚才说不要，你为什么不放开他？” “你不知道有一种骚货是嘴巴说不要，其实身体渴望得不得了？” “前辈才不是这种人！” “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个蛋？”默默这么插嘴，育陵感觉像给泼了头冷水，咬着唇不知所措。“多管闲事！最好把你刚才看见的都忘掉！”默默一边说，一边快步越过育陵身侧，头也不回地离开天台，老师随后跟上，育陵担心老师又要对默默怎么样，立即抢在前头，跑进楼梯间时刚好看到默默走出十一楼的楼梯间，追出去后却不见了他身影。当天直到最后一堂声乐课结束，育陵都没再看到默默，晚餐时间他坐在食堂等，默默终于出现，看见他竟没逃避，反而大方地坐到他对面。“你这个笨蛋，你还想不想混出成绩？得罪老师是要吃很多苦头。” 育陵低头瞄默默手上的炸鸡排，他很饿，适才厚着脸皮到公司大堂接待处拿招待用的糖果勉强充饥，可胃还是不停隐隐作痛，手脚也酸软无力。但他脑子清晰。“有个我很尊敬的人告诉我，有实力就会出头。” “天真。”默默嗤之以鼻。“嗯，实力可能不够，所以还要能吃苦，前辈，你有实力，我相信你也能吃苦，我相信你喜欢掌握自己的命运，多于听凭卑鄙小人的处置。” 默默愣愣地眨了眨眼，眼眶缓缓有些泛红，他霍地站起，焦躁地抓抓头，“唉！你看着办啦！” 说完这莫名其妙的话，就带着香喷喷的鸡排走远。
韩封准时开车来接，育陵垂头丧气坐上车，低低唤了声‘封哥’，一来他思绪低落，二来饥肠辘辘。韩封久久不开车，似在等什么，育陵好奇看向他，就被严厉地回瞪。“没话说？”韩封冷冷发问。育陵心想今天发生的事情韩封不可能知道，而他也不想说，毕竟这牵涉到前辈的私事。“对不起，我不会再贪睡，明天一定早起。”他低头道歉。“好，不老实，帐上先记五十下。”韩封说着就开车，路上没开口，育陵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机会老实，可问题是……老实什么鬼？韩封的车停在了住处后巷的停车位，熄灭引擎，远处微弱的昏黄路灯光照进车里，只依稀能看见彼此面容。“给你机会还是不老实，再记五十。” “封哥！我……我什么也没做啊！”育陵慌了，这无端端得挨一百下打，明天就算有得坐椅子他也坐不得了！“混小子！”韩封鹰爪伸出，掐得育陵耳朵剧痛难耐。“我礼貌上打电话去问候负责你的经理人，就听一连串你不合群、不受教的投诉，怎么？仗着有本事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育陵这下心里明白透彻，他被坑了，就算要辩解，没有证据要如何说服韩封？“对方说要是你不改进态度就会考虑解约，人家大公司，不希罕你一个小角色留着给他们伤脑筋。” 育陵陷入呆滞，这可严重了，解约得赔偿合约金，可他的第一份合约金几乎都花在现在这住所的订金和三个月租金，还有韩封的二手小货车。“不给你来硬的你是不会长进！到后座去！” 育陵给韩封硬推到车后座，韩封随后下车再从后座车门上车，手往座底下一捞便捞出把厚木柄的刷子。育陵深知这顿打逃不掉，虽然害怕却只能认命，在韩封的瞪试下乖乖脱光下身，上身趴在座椅跪着，并翘高双臀。早上挨了顿的右臀依旧酸酸胀胀。韩封靠过来，大手按着育陵背脊，木柄压在右臀。不是吧？还打这里？育陵开口欲求情已来不及，板子如骤雨，夹带韩封沉默的怒火连番落在肿痛的伤处。这个时间若在家里挨打会惊扰邻居，车内可隔音，且夜晚后巷无人，没有被发现的危险，意即，韩封会打得很重。屁股明明有一对，板子却咬着一边不放，这十分折磨人意志，也颠覆人逻辑，皮肉火烧那样疼，却不是希望责打停止，而是希望能换一边继续打……“呃！”实在太疼，育陵缩回屁股，探手到后面掩住右臀，皮肤已是热烫，尺寸更是惊人，触感也不可思议。“换……换一边……疼……”育陵话声颤抖。“你有四百下，一边两百，公平。”韩封拉开育陵的手，板子继续无情地招呼在右臀。“哇！嗷！痛！”育陵不能控制地摆动身体，换来的是韩封手臂更紧的钳制，以及板子更狠的招待。好不容易责打停顿，但韩封只稍微挪动一下身子，就开始伺候左臀这块光滑圆翘的肉。短短的数分钟后，育陵无力地挂在椅背，汗流浃背，双腿发颤，臀部抽搐。韩封给他拉上裤子，内裤难堪地卡在腿根处就包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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