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灵_乐乐威斯【完结】(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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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封用藤尖戳育陵手背,育陵不舍地把手移开,藤条点向地面,育陵忐忑地慢慢趴下,屁股不敢放松,担心韩封随时就来一下。“没报数的不算,爬起来、揉、叫痛,统统加罚,现在开始,二十三下。” “什么?”育陵被这丧心病狂的加法吓得不轻,爬起来要求情。“二十四。”韩封滴水不放。“不要啦……”育陵颤抖的手缓缓靠近韩封衣角。“求情加十,三十四。” 育陵浑身如坠冰窖,只有屁股热着。见韩封嘴唇微启,他赶紧趴好姿势,心里焦切地祈求:地震吧,火警吧,什么都好啦,别让这三十四下打完就好……

  第31章 歪歪番外(6)

  肿胀的屁股,一道紫黑的藤条印,两条新鲜的藤条痕,韩封大略衡量了一下,决定好一个打完三十四藤的规律,分六处下藤,打完一遍再重来,共五遍,剩下的数就全给昨天留下的旧伤,那估计会把臭小子的最后一份意志打溃。藤条轻轻地贴在腿根处,瞄准好那两小块浮肿成叶子形状的伤痕,见屁股因主人的害怕而夹紧,便警告若不放松,这顿打就没完没了。臀肉慢慢往左右两侧放松,待确定藤条能实在地抽在□□出来的皮肉上,韩封提气就甩,粗藤条击下时只‘啪’一声闷响,屁股因痛而往前冲,“一……一……”颤抖的报数声模糊不清。韩封眯眼,想说报数不认真也不算,但很快就打消这念头,因为往前冲去的屁股乖乖地退回到了原点,并任命地返回放松状态。肿块迅速膨胀、泛红、略带青紫,要是重复再打这一块,想必是报不出数,或是会干脆滚下沙发。藤条按原先计划往上爬了一寸,轻轻拍了拍,示意下一藤就是这里。“封哥。” 口齿清晰的呼唤,不似是要求绕,韩封拿开藤条,严肃地道:“听着。” “我承认我这两天做的都是自讨苦吃的蠢事,但是我没有后悔帮了小默,我以后还是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和帮助他,我若是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封哥,你能不能帮我?” 韩封摇头,无奈地笑了下。“只要你愿意开口,除了要我别罚你,无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置之不理。”

  育陵其实并不怀疑若韩封知道自己有困难会不理会,他只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毕竟他自小就习惯把困苦往心里藏,韩封又是他恩人,他总不好意思麻烦韩封太多。然而这下既然说出口了,悬在心上的石头不放下来也放了,他顿感意外地安心,光溜溜的屁股凉嗖嗖地,可内心倒是一股暖流在流淌,韩封是这么可靠,他对韩封还有什么好保留的?啪!出其不意的第二下藤条把思路截断,一时间疼痛充盈了大脑,屁股因疼痛而扭曲,牙关因疼痛而紧闭。韩封等了三秒,看向那躺着两条肿痕的青紫屁股,第二道虽然没叠在藤条痕上,却依然是打在板伤上,是不好受的,但还不至于报不了数吧。“不算。”韩封把藤条压回刚冒起来的肿块。“二!”育陵后知后觉,但迟就是迟了,韩封不假思索追加一鞭,肿块迅速膨胀发青。“哼……”育陵疼得岔气,双脚忍不住勾起又轻蹬,想借此缓解屁股火辣辣在烧着的感觉。短短的三秒,韩封等得满腔怒火。啪!整条肿块瞬间变紫,“呃!”育陵伸出一只手往后探,身体因而失去平衡,果如韩封所料,他竟一骨碌跌下沙发。“对……对不起!”这一跌是吓得脑子也清醒了些,育陵赶紧爬回沙发垫高屁股,“三!” “三?”韩封快气炸了。“那……第一下不是说不算吗?能算?能算就是四了……”育陵回头,闪闪发光的眼珠子就‘无辜’两字可以形容。韩封气得啼笑皆非,心想罢了,伸手指地示意育陵转回头去,而后就把藤条准头往上移,“不用报数了!”语毕,啪一声后,抖动的屁股肉上又再刻一新痕。

  韩封放缓着打,给育陵足够的喘息空间,六鞭过后,臀上的肿痕整齐地并排,第七下要留给旧伤,韩封用藤条轻碰那一处,臀部的抽搐好似真的挨了一下。“封哥……轻……”请求轻打的话语悬崖勒马,这反而更刺韩封的心,藤条离开伤痕后,他用指腹压一压淤紫最严重的一处,肿块还是硬的。育陵的喘气加速,可见这么一碰对他已是折磨,韩封拿开手,藤条迟迟挥不起来,他难得地陷入犹豫,思索着若就此收手,臭小子究竟能不能记住教训?他回想之前的每一次惩罚,大多数都没把该罚的罚完,育陵总是出乎他预料地惹得他不忍下手。也许这就是屡教不改的原因!韩封握紧藤条,思忖,这小子这次连和流氓打架都没顾忌了,再不认真一次给他严惩,恐怕没多久就要闯更大的事。狠下心,韩封扬起藤条,使上至今对待眼下这两块肉的最大力气,准头丝毫不偏,两指粗的藤条完美地嵌入那近一寸宽的紫黑中央。啪!鞭打声响得韩封也有点给吓到,育陵挨打后的反应也吓得他禁不住心颤。育陵没张嘴大叫,他脖子青筋鼓胀,头低低下垂,冷汗从脸颊滴落,全身几乎没多大动静,只有屁股,正因剧痛而像被摇晃的布丁那样颤动。这是身体发出的最诚实的疼痛信号。韩封立刻从浴室拿了块湿毛巾,敷上育陵屁股,给他最及时的冷敷止痛。“放松。”韩封沉声嘱咐。“嗯……”育陵点头,抬手很快地擦了下眼,韩封不知他是擦汗还是擦泪。臀肉的抽搐渐渐停止,韩封拿开毛巾,米色的毛巾上沾了点点晕开的血红色污渍,定睛检查出血的地方,不是大面积的擦伤,血珠子自分布均匀的细小裂伤渗出,距离皮开肉绽已不远。韩封蹲低身子,掀起育陵额头前的乱发,“打了多少?”他冷静地问。“七……”育陵发觉不用报数他反而能在心里算得更清楚。“还能不能继续?” 育陵眼神茫然地望韩封,韩封是第一次这么问他。“照实说。”韩封续道。育陵动了动下身,那些新挨的藤条伤的痛楚已渐渐模糊,几乎不觉,他只明显地感受到旧伤非比寻常的痛,那是由外至内的痛,感觉皮下血液好像成了即将喷发的熔岩,摧残着他的肌肉。“封哥,昨……昨天的伤……好像……不太好……” “痛吧?” “嗯……有点……”其实痛死了。“有点。”韩封重复这回答,起身回到执刑的位置。

  不真正怕一次是不行的。韩封稳住心神,稳住自己当老大多年的原则。链子可以放,可以松,收的时候必须紧得足以窒息。重视的人可以宠,可以爱,犯错了就不可纵容姑息。曾几何时,他打断最信任的手下的每一处关节,在医院养上半年才痊愈。曾几何时,他把最能干的手下封在木箱,一天一夜,放出来时,里面那个豪气的大男人哭得像小孩。曾几何时,他对路卡说,你再离开,此生就再看不见我,然后他拔刀给自己肚皮就是一捅。人不经历一次回想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恐惧,就永远无法成为一个能够克服一切畏惧来求存的强者。育陵最害怕的不是挨打,而是得不到饶恕的惩罚。责罚过后不管伤得重还是轻,对他来说都代表错误已经抵消。所以这次这顿罚,需要不一样的终止方法。韩封看看窗外,无风无雨,夜色想必不错,某位恋夜美男可能正在月下漫步。再看看待罚的两座肉丘,紫黑青红,惨不胜收,未来至少三天需得趴着睡,椅子别想轻松坐。小鬼,老子这次是豁出自己的私心对你用心良苦,这样要还不长进,老子躺铁轨算了!藤条再次挥舞,一藤一响一颤,有规有律地在鞭痕遍野的皮肉上继续开垦。当每一道鞭痕都肿胀得连成一片,血珠子细细密密宛如盛开的小红花,臀峰上最凄惨那道伤口已如开口包子那样血肉模糊,韩封忍不住在心里咒骂,那骚货该不是在街上给人勾搭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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