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未连即将去蛇国的前一周,阿力说这回一定要带他见一见自己的二叔。
他二叔正巧也从狼国回来,和他们讲讲狼国的事,未连听了,也定然产生和他一样的向往。
想到此,未连给阿力发了条信息。
或许他真的需要一些另外的东西分散注意力,若非如此,他只要一回到家就会想着睡在角落的奴隶,和那一只脏兮兮的狗盆。
第22章
但还没等他和阿力见上面,第二天早上他就被一声嘈杂惊醒了。
未连看了一眼时间,不过六点过了十分。
他以为是隔壁发生了口角,翻个身想继续睡去。
可当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钻入耳朵里时,他猛然意识到这是小斌的声音,立即惊坐起来,冲出卧室。
只见小斌跪在未谦的面前,被未谦一下一下扇着耳光。
小斌的脸都给扇肿了,哭哭啼啼地求饶着。他每说一句话,未谦就扇他一耳光。
到最后未谦似乎嫌自己手痛了,就让小斌自己扇。
小斌竟也乖乖地抬起手,一下一下帮着未谦继续着施暴。
未连大惊,连忙冲过去护着小斌。他抓住小斌的手,把小斌搂在怀里。
小斌便一个劲地往未连的身上爬,不停地把脑袋往他的颈窝压。
未连转而怒视未谦,厉声质问——“你干什么?这一次他又犯什么错了?”
未谦冷哼一声,就着小斌又踹了一脚,骂道——“你自己问他!”
未连又转而去捋小斌的后背,说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好好说,说清楚。
但小斌哪里说得清楚,现在他已经哭得神志不清。他抱着未连的脖颈,手劲大得让未连有些喘不过气。
未谦却气不过,噌地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一把抓住小斌的胳膊将他从未连身上扯开,操起烟灰缸就砸向小斌的脑袋。
小斌哇地一下哭得更厉害了,捂着脑袋又往未连身旁爬。
未连赶紧拦在未谦面前,“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至于往死里打吗?你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
未谦把烟灰缸往地上一丢,指着台面上的一个挂坠,他说你他妈知不知道他手脚不干净?你知道他偷了什么玩意吗?我他妈左右翻不到,还以为是老子出勤搞丢了,妈了个逼的从他窝里找到了!我他妈没剁他一边手了不起了!
未谦骂得唾沫横飞,未连赶紧朝茶几看去。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母亲留给兄弟俩的挂坠,是一条金色的月亮链子,未谦有一条,未连也有一条。
未连转而去抱小斌,他抹掉小斌脸上的眼泪,捏着小斌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了这个?”
小斌的眼泪不停地流,他吚吚呜呜地说不是不是,我以为是您的,我不知道是大未先生的,我不知道,我没偷,我不知道……
未连明白了,他从来没有见未谦的脖子上挂着这一条链子,但自己却始终挂在脖子上。
估摸着是小斌抱自己的时候看到了,而后又在未谦的房间发现,以为是未谦拿了未连的东西,所以偷偷塞到自己的窝里。
未连说,“他应该是搞错了,你平时不戴,他怎么知道是你的?”
“我他妈对这些秽种了解得很!”
未谦又用力地朝小斌踩了几脚,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最好也看着自己的东西,指不定等你转个背来,他妈的他早就偷得一干二净了!你没那么看重老妈的东西,我他妈比你看重!”
这话一出,未连也被激怒了——“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不看重妈妈的东西,这小家伙就是拿错了,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是跟那个窝囊废久了,连妈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吧!”未谦喷出一个鼻音,喷出浓重的酒气。
未连真的不能理解,这他妈才早上六点多,未谦怎么又喝上了。
未连也火了,咄咄逼人地怼回去——“你嘴巴放干净点,你骂谁窝囊废?那好歹是我们的父亲!我不管父母辈有什么恩怨,你别拿那个词形容我爸!”
“对,那可不是我爸,是你爸!”未谦一字一顿地道,他警告似的竖起手指,指着未连——“我看你真是接了那窝囊废的种,所以你们都喜欢亲近秽种,你们他妈的就是秽种!”
未谦喝多了,未谦真的喝得太多了,这是未连第一次见到未谦喝醉的样子,以至于有一瞬间,未连甚至不认识眼前暴怒的人。
未连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不再反驳,也不管未谦再怎么胡言乱语,直接抱住小斌,把他拖回房间里。
房外未谦还在骂骂咧咧,但骂不了多时,竟又安静下来。
小斌则一直在哭,他抱着未连口齿不清地澄清着自己,直到未连让他别说了,叫他安静一会。
未连的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未谦为何与父亲有那么大的矛盾,也没想过未谦喝得烂醉之后竟不受控成这样。
可当时间过了八点半,未谦再睡了一觉后,他竟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又迷迷糊糊地进浴室冲了澡,临上班前竟还敲了敲未连的门,让未连起来了,别迟到了。
但未连没有出来,直到等到未谦彻底离开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
客厅一片狼藉。
酒味和烟味让整个房间的空气变得污浊不堪,难以呼吸。
第23章
未连请了两个小时的假,又拿了冰让小斌敷着脸,好不容易小斌才止住了哭泣。
可一旦未连说话,他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掉下来。
这一回他敢抱未连了,他抱着未连不肯松手,像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双臂上。
未连断断续续地从小斌嘴里问出经过,还真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小斌就是在那次拥抱时看到未连脖子上的挂坠,以至于他斗胆从未谦的房间里拿出来藏好,想偷偷交给未连。
未连心痛不已,他万万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真是千万般注意,最终还是给小斌带来了麻烦。
小斌哭得歇斯底里,最后把整个人都趴在未连身上,他说我想做小未先生的奴隶,我想、想只做小未先生的奴隶。
说完了他又后悔,说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我不说了,我错了。
未连把他抱起来又放下,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现在小斌被打得神智全无,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也不是,自己迟到也不是。
最终他硬着头皮打了个电话给然姐,说家里出了点事,能不能把自家秽种放在门卫,等下班了再带回去。
然姐听罢愣了一下,随即便问——“阿谦是不是有点失控?”
未连十分惊讶,但看着上班时间快到了,也没机会解释,说是,快打死了,我这把他留下不太好,您看能不能通融。
然姐说好吧,但只能在门卫,别让他到处跑,别跟同事说这是你家的,“还有,你没法搭地铁的,你打个车吧,给双倍价钱,让司机愿意载秽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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