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真顺杆子的提议,感觉自己为了老宋的感情操碎了心。
东寒很豪气的摆了摆手,
“我不喜欢玫瑰,也不喜欢百合,也不喜欢宋昱,”
张小暖闻言,得意的一笑,
“你不喜欢的,我都喜欢,”
张夫真上杆子说话已经成了惯性,张小暖的话音刚落,他就习惯性的说道,
“你喜欢的,我送你!”
说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自己这张嘴欠欠的又惹祸了,刚要解释一下,就见对面的小姑娘嘴巴微微的张着,似有千言万语的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的传神,巴掌大的小脸说不出的秀气,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张小暖长得还不错呢?张夫真心里扑通扑通的,一向所向披靡,这会竟然结巴了起来,
“也,也,也花不了多少钱。”
张小暖微微的低头,也有些不好意思,
“也是,听说团购会更便宜一些。”
而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结果眼神对视,又各自抹开了眼睛。
这会不用东寒念叨了,整个桌上萦绕着一种暧昧的气氛,打不散揉不开。
东寒下意识的搅拌着手中的果汁,被两人含蓄的小情感给搅的芳心大乱,她禁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回家了,回家了。”
张小暖的小脸微微的泛红,她伸出手摆了摆,声音不在线的回答,
“你先走吧,路上慢点!”
张夫真看着一脸娇红的张小暖,轻幽幽的来了一句,
“东寒,回去记得告诉东教授,就说你看不上我。”
东寒闻言,觉得一口气堵在了心口,她哀怨的看着张夫真,飘了一句,
“张夫真,我觉得你以后不用担心孩子姓什么的问题了!”
张小暖脸更红了,张夫真傻笑了,
东寒这个大龄女青年再次受到了致命的一击,
待到东寒快要走出去,张夫真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他连忙三两步的追上了东寒,将一把车钥匙塞到了她的手里,
“东寒,你帮我把老宋的车开回去。”
听到宋昱,东寒本能的有些不知所措,也没有接过,只是随口的问道,
“他的车怎么在你这里?”
张夫真又强硬的塞给了她,
“上次他叫我送小清欢到他妈妈那里,车子就一直留在我那里了。”
“宋清欢去他妈妈那里了?不是去参加培训班了吗?怎么没有送到他爷爷奶奶家呢?宋昱他——”
东寒的声音忽然有些不自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觉得自己有些急迫,又噤了口。
张夫真眼神闪烁,吱吱唔唔的,
“最近这一个星期,宋昱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他又分身乏术,无法照看小清欢,于是跟小清欢的妈妈联系了一下,就送到了那里。”
东寒看了一眼手中的车钥匙,刚要拒绝,就听张夫真说道,
“再说外面的太阳这么毒,你就是打车回家,也要冒一身汗,”
东寒闻言,有些犹豫,有些动心,这边看不下去的张小暖插话了,
“东寒,你这么不好意思,还不承认喜欢宋昱,一看就是害羞了!”
东寒一听此话,生怕让人误会了做贼心虚,忙握着车钥匙,就往外走,
嘴里还不停的嘀咕道,
“我才没有呢!”
张夫真一脸佩服的看着张小暖,
“还是你这招管用!”
张小暖小下巴微微的上扬,有着小得意,
“那是,我跟东寒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她的一点小心思,我都摸的一清二楚,”
张夫真眼睛里泛起了柔和,结结巴巴道,
“那,那,张小暖姑娘,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将你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吗?”
东寒看到宋昱的车,就有些别扭,很像转身就把钥匙还回去,不要跟宋昱纠缠,可是她又暗戳戳的觉得,这件事也不算跟他纠缠罢,只不过作为一个好邻居,帮助他把车开回去,相通了这点,东寒就心安理得了。
只是当她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东寒便轻呼了一句,
“张夫真,你这个大忽悠。”
泛黄的纸条安安静静的放在驾驶座的位置上,东寒双手有些颤抖的拿了起来,
上面写着《诗经》里的《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缱绻的湿意在眼睛里打转,望着熟悉的字体,东寒哭笑不得,只得重复的呢喃了一句“幼稚的宋昱!”
说罢,便要将纸条叠了起来,纸条背面莹然出现了字。
“寒寒,你说高中的时候,抄《诗经》抄的手疼,从今以后,我把《诗经》抄给你,好不好?”
东寒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爱哭的姑娘,可是读着宋昱写的这句话,却莫名的鼻子发酸,眼睛止不住的想要落泪,她想要发短信,想要打电话给宋昱,可是最终,她只是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张纸收好,默默的回家。宋昱还没有回来,她只好拿着车钥匙回到了自己家。
“怎么样?跟小张谈的不错吧!”
东寒妈妈见女儿回来,忙关掉了电视,有些急切的问道。
东寒露出了一抹平和的笑容,见状,东寒妈妈心里咯噔一响,嘴里的话就秃噜出来了,
“寒寒,我跟你爸专门去大商店里给你买了几件合体大方的衣服,还专门跟张小暖打听了一下,你喜欢的化妆品品牌,也给你买来了,你平常相亲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瞒着我们打扮的十分艳丽,这会你爸这个老古董终于想开了,你偏偏穿的这么朴素去跟小张约会,怎么,你是故意的吗?还是说你其实想着小宋呢?”
东寒无奈的一笑,看着痛心疾首的妈妈,
“你想的什么,我跟张夫真认识这么多年,又是同事,我承认,年少的时候,我是迷恋过张夫真那样的类型。”
东寒妈妈不待她说完,就打断了,
“你现在也很年少,也可以继续迷恋他!”
“妈——”东寒拉长了声音,有些不满,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滞销的商品了,有个不错的男人就要往上面推,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暑假,我是不会再相亲了!”
东寒妈妈双手重重的一拍,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道,
“是不是宋昱又跟你灌迷魂药了?”
“妈——,这根宋昱有什么关系?”
东寒发现自从知道了宋昱所谓的离婚之后,她妈妈就变得草木皆兵,她看本《宋史》,妈妈会多看她两眼,她背首宋词,她妈妈会盯着她转,甚至还悄无声息的将宋清欢留在这里的数学卷子给偷偷的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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