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蔗和台上的赵临修对视,赵临修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米蔗站了起来,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咳了两声。
他想,我有个屁问题啊。
“我,我能不能把这次机会给省台?那个,我、我帮他举手的。”
米蔗话一出口,很多媒体开始交头接耳,这种好机会居然还让,这个小记者太不懂行业竞争的激烈了。
主持人咯噔了一秒,连忙接话,刚想打哈哈说也可以,却没想到坐在那边的赵临修发话了:
“不行,你没有问题的话第三次机会就作废。”
他不知道自己存着哪种心理,大概和米蔗有过接触,内心隐隐的有点恨铁不成钢,难怪他的同事们都欺负到他头上。
米蔗表情呆了两秒,穆铎在边上小声道:
“问问问,随便你问什么,别浪费这个机会。”
赵临修看着呆愣的米蔗,继续问:
“有问题么?”
米蔗想也没想就点头,虽然他还没想到问什么,但在媒体同僚们面前浪费这样一个好机会不仅浪费,还丢人。
赵临修耐心的看着他,米蔗笑了下:
“那个,伯康媒体部薪水是不是很高?”
这个问题一出,不仅是其他媒体,就连赵临修都顿了两秒,然后他勾唇笑了,如果不是米蔗满脸通红,看着大脑就已经当机的样子,他就会怀疑这是米蔗故意搅局了。
其他媒体们纷纷以看稀奇的眼神看着米蔗,米蔗想,这下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怎么会想到问这样一个脑残问题的。
赵临修拿着话筒:
“嗯,很高。”
米蔗傻傻的看着赵临修,赵临修没隐藏眼底的笑意,继续道:
“想跳槽?”
这句明显是开玩笑的,在场其他人都笑了,米蔗在哄笑声中低下头,然后以龟缩的姿势坐回了座位。
边上的穆铎眼神呆滞的看着他:
“大米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米蔗有苦难言,这种时候谁能想到问什么问题啊,我本来就没有准备好吗?
开业典礼结束的时候米蔗还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视线,他认命的收机器,扛着和穆铎肩并肩回房间。
下午还有一场高尔夫球比赛,米蔗要留到下午,等比赛结束才离开。同事在中午的时候来了,看米蔗的眼神也变了,只是那位男同事年纪和米蔗差不了多少,还算比较明理,只是感慨的拍了拍米蔗的肩膀:
“这次回工作室一定要小心行事,听说圆姐现在休息在家了,被网络暴力的很厉害。”
米蔗叹了口气,他也知道这个事儿,可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即使现在穆铎删了微博,造成的影响也撤销不了。
拍摄结束米蔗就回了出租屋,把所有素材发给了工作室的运营,这天正好是周六,第二天就是休息日,米蔗和赵家保姆约好了去带闹闹的时间,在周日一大早就出发了。
早在上一周,米蔗就发现闹闹和同龄人一起玩的时候明显更开心,所以这周他带闹闹去了一个周日托儿所,家长可以陪同,就是让孩子们多和同龄人接触。
果然一上午闹闹玩得满头大汗,跑过来找米蔗喝了好几次水,一张小白脸蛋都红嘟嘟的,第三次来喝水手上还拉了一个小女孩。
“闹闹这个小妹妹是谁呀?”
米蔗边给闹闹喂水边问,闹闹喝完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给米蔗介绍:
“她叫元宝,元宝喜欢我。”
米蔗笑了,看着小女孩:
“元宝你喜欢我们家闹闹呀?”
小女孩害羞的点点头,嘟了嘟嘴,欲言又止的看着闹闹,又看了看米蔗,声音甜甜的,但是很小声:
“我不是小妹妹。”
米蔗愣了下:
“你比闹闹大吗?闹闹可五岁了哦,元宝你几岁呀?”
元宝摇头:
“元宝四岁,可是元宝不是小妹妹。”
闹闹在边上满眼怜爱的托着元宝的脸,冲着元宝笑:
“元宝比闹闹小,就是小妹妹哦。”
元宝皱了皱眉,另一只手牵住米蔗的手指,用她不多的词汇量道:
“元宝,是小弟弟,元宝有尿尿的小鸟。”
米蔗啊了一声,眼睛带着神奇的盯着元宝,一脸不可置信,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啊不对,漂亮的小男孩?
“元宝,你是男孩?”
元宝点点头。米蔗看向一脸不解的闹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他唔了半天,才组织好语言:
“闹闹,元宝和你一样,是男孩子,不是小妹妹,是弟弟,知道了吗?”
闹闹哼了一声:
“元宝才不是弟弟,弟弟不留头发!”
元宝的头发有点长,留到靠近脖子,还有齐眉的刘海,也难怪闹闹和米蔗把他认成女孩。
最后闹闹还是牵着元宝一起玩了,这时候解释不清男孩女孩的话题,只能等他们更懂事一点。
中午赵临修发信息给米蔗,让他早点带闹闹回家,今天他要带闹闹出去吃饭。那样闹闹吃完午饭睡个午觉就只能再玩一个小时了。
小朋友们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闹闹特地给元宝搬了个小凳子坐自己旁边,米蔗一边给闹闹喂饭一边回赵临修的消息,就听到有个小胖孩子问闹闹:
“你和元宝以后要结婚吗?”
闹闹一脸严肃:
“要啊,以后元宝做我的老婆。”
米蔗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小少爷您这话千万别给你爸听见。元宝听罢咯咯笑了起来,一把抱住闹闹:
“元宝喜欢闹闹哥哥!”
下午闹闹的水壶空了,米蔗去给闹闹装水,却没想到就一分钟的时间发生了意外,闹闹和一个男孩子推搡,那男孩长得高,把闹闹推摔倒了,地上有小朋友们玩完还没收拾的火车模型,闹闹的额头磕到了一块模型棱角上,顿时破了道口子,血流了半张脸。
米蔗知道的时候吓得扔了水壶,一把抱起闹闹往托儿所门口跑,司机就在门外,见势不对,等他们上了车立马发动车子,闹闹边喊疼边哭,米蔗眼里也含了眼泪,反复安慰闹闹,不停给他擦拭脸上的血。
在车上米蔗通知了赵临修,赵临修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赶,到了医院看到六神无主的米蔗,和反复强调必须缝针的医生。
闹闹已经在做止血处理,赵临修走过去冷冷的看了眼米蔗,然后询问医生:
“缝几针?”
医生一看到赵临修就知道真正的家长来了,也不含糊:
“三针。”
赵临修点头:
“缝,会影响到其他方面吗?”
突然自己手臂上攀上一只手,米蔗眼眶还红着朝赵临修摇头:
“赵总,她说缝针不给打麻药。”
说着说着米蔗眼里又留下眼泪来,医生说孩子小,伤的地方又在额头,打麻药怕影响大脑发育,所以不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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